第一章 初出茅廬(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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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惟妙隻為自己的工作安排有了著落高興了不到三天的時間,煩惱就接踵而至了。她未曾預料到的是,她的工作問題就像是一隻帶泥的蘿卜,想吃蘿卜就得連泥一起吃下去,她怎麼會去吃?她心裡有深深愛著的宋光明,在工作與愛情不能同時兼得的時候,她毅然決定,放棄工作,確保愛情。

王秋燕原本以為,苗惟妙得知這美好的姻緣會高興得手舞足蹈,暈頭轉向,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苗惟妙會一口拒絕,沒有緩沖的餘地,理由似乎高尚得震天響,叫做為了愛情。

愛情?你告訴我什麼叫愛情?愛情是能吃還是能喝?你能一輩子都靠愛情活著?愛情能給你在水城找到好工作?這是幾天後母親王秋燕為了撮合苗惟妙與丁大力,再次光臨水城,在醫科大學附近的一家賓館裡對苗惟妙說的話。

王秋燕住的賓館是個二星級的,房間不大,隻有一隻沙發,現在已經有她的母親坐在那裡了,苗惟妙又不想與其為伍,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媽,年輕人的事你不懂。」當時,苗惟妙想不出用什麼恰當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就隨口說。

「我怎麼不懂?」王秋燕顯然不同意苗惟妙的說法,從沙發裡騰地下站起來,說,「我沒有年輕過?我一生下來就這麼老?苗惟妙啊,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啊,聽媽媽的,行不行?就算媽媽求你了,行不行?」

苗惟妙還從沒發現母親在她的麵前如此低三下四的,就覺得挺奇怪的,她不明白為什麼王秋燕好像在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賢妻良母了。

「媽,那個宋光明也挺好的,馬上就考上研究生了。」苗惟妙辯解道。

王秋燕已經聽過苗惟妙對宋光明的介紹,她知道,宋光明的父母都是背朝天臉沖地的農民,與丁大力的父母根本沒法比。他父親當的是村支部書記,與丁大力父親的衛生局長差了好幾截,連個國家乾部也算不上。農民出身的人往往最瞧不起農民,就像人們常說的那種剛提上褲子就罵光著腚的,就像現在的王秋燕。現在,苗惟妙一提那個宋光明,王秋燕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苗惟妙啊,再怎麼說,我們在縣裡也是有身份的人啊,哪個不敬咱三分?哪個不高看咱一眼?趙世光縣長一人管著一百多萬人呢,宋光明的爸爸是乾什麼的?連七品芝麻官也稱不上啊!如果你跟了這個宋光明,不是屈尊下嫁嗎?不讓人家笑話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個道理你不知道?」王秋燕氣勢洶洶地說。

屈尊下嫁?苗惟妙不知道王秋燕什麼時候成為文化人了,竟然用了這麼個詞兒。那麼,如果我真的嫁給宋光明,就是屈尊下嫁嗎?

「研究生有什麼用啊?苗惟妙,你想想,宋光明在水城沒根沒底的,像個孤兒一樣,隻有個研究生的招牌有什麼用?現在研究生就已經用把抓了,等他學出來,黃瓜菜也涼了啊。那不瞎子點燈白費蠟嗎?你說,丁大力有什麼不好?不也是大學生嗎?不跟你挺般配嗎?他爸爸是衛生局長,他隨便找個醫院工作個三年五年的不也成了院長了?你再仔細想想,在宋光明和丁大力之間到底哪個分量更重?革命的紅旗代代傳,什麼時候能傳到農民的兒子宋光明的手裡?話又說回來,你真的跟了宋光明,你受得了那份清苦?你們想在水城立足就那麼容易?等混出個人模狗樣來,也白了頭了!等著下輩子再享受去吧!」王秋燕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說。

苗惟妙無言以對,隻是靜靜地聽著,神情木然又若有所思,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能這麼耐心地聽母親說這麼多話。她發現,王秋燕的每一句話都是俗不可耐的,上不得大雅之堂,卻又都是切合實際的,顛撲不破的,似乎放之四海而皆準。那麼,愛情呢?愛情的地位呢?

王秋燕發現,她強有力的苦口婆心已經初見成效,在苗惟妙的心裡有了反應,她現在要做的是,趁熱打鐵,絕不能半途而廢,淺嘗輒止。

「苗惟妙,聽人勸,吃飽飯。」王秋燕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喝了口白開水,說,「什麼事都要考慮個前前後後,是是非非,大道理我不講你也懂,說實話,我也講不過你。無論是從眼前還是從以後的角度考慮,丁大力都比宋光明更適合你。以後的事先不說了,就說眼前吧。你眼前想乾什麼?你不是想留在水城嗎?你想留在水城就得跟人家丁大力好,你知道嗎?我就不明白,一個水城衛生局長的兒子就比不過村支部書記的兒子,這不是怪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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