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妃秘箋(1 / 2)
「我來,我來,輪到我了,輪到我了……」
「你等會吧!她都沒知覺了。你還能有啥感覺。」
「那怎麼能行?那我……」
「你們在乾什麼——」一個威嚴且帶著熟悉的聲音斷喝。
「首領——」幾個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犀水寒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轉過頭,呆呆的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那麵牆壁。那熟悉的聲音冷冷的說道:「趕緊收拾一下,帶著犀水寒上路。」
「是……可是,這個娘們兒怎麼辦?」
「是啊!首領,我們……」
首領冷冷的說道:「犀水寒殺了我兄長,我既然不能殺她報仇,就把這仇報在她的隨仆身上。你們若是沒有享受夠,就一起帶走,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死她。」
伴隨著其餘幾個人淫邪的笑聲,犀水寒全身都已經抖動不已,乾裂的嘴唇顫巍巍的喊叫出了一個名字。「姬喏。」
隨著這個名字叫出口,她似乎也完全的意識到了之前哪個秦軍離開之前說出那句話的意思,猛地沖到牆邊,不斷的呼喊、擊打著那道牆壁。「姬喏,姬喏,是不是你,你……你回我一聲,姬喏——」
瘋狂的尋找著,扌莫索著。終於,牆壁上的一道縫隙出現在她麵前,她匆忙的趴上去,透過縫隙見到的是令她再也無法冷靜的畫麵。破破爛爛的房間的地上,一個衣衫破爛,全身傷痕的身影麵對著自己躺著。原本一張俊俏而燦爛的麵孔已經淤青一片,幾片破爛的布片掩蓋在身上,血順著她的下體染紅了她身下的一片枯草。
「姬喏,姬喏。」淚如雨下,嚎啕不止。「你應我一聲,姬喏——」
倒在地上的姬喏似乎是聽到了呼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艱難的掙開了雙眼,看著牆壁嘴角微微動了動,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悲、痛,但是更多的是恨,無法形容的仇恨。可是再大的仇恨也無法掩蓋她內心的絕望。被困著的雙手不斷的敲打著滿是坑窪的石壁,一滴滴的鮮血粘在牆壁之上,呼喊的聲音也變的沙啞。終究,她還是沒有了力氣。國家沒了,自己的親人沒了,那個自己要嫁的太子倉也不知所蹤,生死未卜,她又能如何?又該如何?
身體堆縮在牆壁角落中,她的麵上沒有了一點表情,甚至連淚水也好像已經流盡了一般。「如果不能解脫,哪我們姐妹便一同殉國。姬喏,痛苦終究會結束,我會在另一個美好的世界等你。在那裡,或許我們可以一起看到漫天的櫻花。」
話音落下,她的嘴角也閃出了一絲坦然的笑容。一轉身,頭猛地撞向石砌的牆壁。
就在她的頭距離牆壁不足寸許的瞬間,隔壁房間內一聲微弱的聲音呼喊出『太子妃』三個字,讓她的頭硬生生的停在了哪裡。
姬喏的處境讓她一時之間,居然忘了自己還有一層太子妃的身份,甚至忘記了,在前往上黨城的路上,看過的那道王妃秘箋。
那是在離開新鄭的第二天,她獨子坐在車上,回憶著父親最後說著的那句話,為什麼深夜父親還要身披甲胄入宮,又為什麼告訴自己要看這道王妃秘箋。而且,自她懂事以來,從未聽說過王妃還有什麼權利頒布秘箋,更為奇怪的是,這道秘箋,居然是和賜婚的旨意一同送往,而且要求僅有她自己才能查看。
那道王妃秘箋,僅僅是寫在羊皮上的幾句話。「妃子刃,表麵無刃,以妃子淚供養,每多一個主人,便多一層鋒利。若遇突變,以妃子血澆之即可啟動封印,喚醒神器。妃子刃,妃子命,合之——」
看完這道所謂的王妃秘箋,犀水寒才明白,這並非什麼旨意,而是在描述那把傳承了許久的妃子刃。韓民均知,韓有與魚腸齊名之劍妃子刃,但較魚腸劍相比,這妃子刃更多了幾分神秘。常人隻知道,妃子刃乃是韓各妃子傳承之物,代表地位的象征,除了精美之外,也是一把無刃的鈍器。沒想到,並非是妃子刃不夠鋒利,而是還沒有到它該鋒利的時候。
「妃子刃,妃子命,合之——」言外之意,這妃子刃與妃子的命運結合,當妃子刃傳承之後,命運早已結合。要麼就是開刃殺敵。否則,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這妃子刃上。
坐在車上,她一手握著妃子刃,一手拿著王妃秘箋,計算著這妃子刃傳承了幾百年,居然從未有人喚醒。到底是歷代的妃子沒有機會喚醒,還是她們不需要喚醒,這一切都是一個迷。
「報——姬喏統領,前方忽然出現大隊秦軍。」
車外,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犀水寒一愣,蓋好蓋頭,伸手撩開車簾。「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