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亡國妃·忠者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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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水寒的人生,其實隻能分成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童年。那個時候雖然與父親聚少離多,可在他的功名成就的籠罩下,她幾乎是被所有韓民寵愛。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逐漸的從這種安逸中清醒。彼時的h國長期被暴秦討伐,從三晉分家的強國已經變成了一個千瘡百孔,隨時可能覆滅的小國,領土更是眼見著減少。從明白這些開始,她的思想就逐漸的開始轉變,更熱衷與關注政事。這也是她十二歲開始,就不顧父親的反對,堅決習武的原因。

十五歲那年,她執意要與父親上戰場,父親堅決不允許。她哪裡肯輕易放棄,再三央求。父親無奈,便將自己的佩劍放於府內,門口派出重兵把守,若是她能夠在三日之內取走佩劍,便應允她隨軍上陣。

那個時候的她就有自知之明,即便是她自認為兵書戰法,武功技術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可是要與戰場經驗十足的父親對壘,自然不是對手。於是,她與姬喏商議下計謀,前兩日她們按兵不動,好似已經忘卻了這場較量了一般,第三日夜間,她們忽然出現,假借父親之名,混淆守衛視聽,一舉成功。

當她將父親的佩劍放在父親麵前的時候,父親先是一愣,知道了事情始末之後,他勃然大怒,說她以軍情作兒戲,罰她一日不準進食,而姬喏則挨了三棍子,被關在柴房足足餓了三日。雖然如此,她還是堅持自己取勝。父親無奈,應允了她的請求。

兩年後,她和姬喏,以及幾個近衛軍,用幾乎同樣的方式,混入敵軍軍營,斬殺敵將,故一舉成名。也正是從那個時候,她懂得一個道理,戰場上並非真刀實槍才可以取勝,有時候方法勝過千軍萬馬。更何況,此時此刻的她已經沒有姬喏,沒有了禁衛軍,沒有了父親,甚至沒有了國家,如果想要復仇,必須依靠頭腦。

正因她明白了這一切,在這一刻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忍。因為她有恨,恨的入骨,想要復仇,忍耐才是她唯一的選擇。

門口,守護的秦兵較之前幾乎多了一倍,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吵吵嚷嚷的狀態,果真這秦軍的大部隊與之前的那一小撮隊伍有著明顯的區別。

門口的安靜,房間內也顯得異常的安靜。犀水寒靜靜的坐在桌前,手中拿著刻刀,在桌上的竹簡上篆刻著文字。每刻寫一個字,她的腦海中都閃現出一個親人同胞的身影。國恨家仇在這一刻都化作仇恨,握著刻刀的手像是想要這把刻刀將那些仇人千刀萬剮一般。

淚水順著她的俏麵一滴滴的落在竹簡上,與之前她言辭義憤的情緒截然不同,所展現的也是她一個女孩該有的狀態,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仇人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兩個時辰前,麵對著那個殺人如麻,侵她國家,破她家園,殺她父親的假守騰,她絲毫沒有懼色,冷冷一笑。「不錯,用你能拿著活生生的我進獻秦王邀功。」

假守騰聽到這番話先是一愣,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

他並不是沒想到作為犀氅的女兒,有著h國第一女將的犀水寒剛烈,隻是沒想到除了剛烈之外,她的舉止似乎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也或者說,他沒想到此時此刻的她能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如此鎮定。看著她滿臉的無畏,他笑了笑。「這麼說,你是準備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本假守?」

「韓已王,韓王與我父親死在你的手中,我背負亡國殺父的血海深仇。」犀水寒冷冷的說道:「難道還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嗎?隻不過,不知道犀水寒的這條命,在假守騰,或者說在秦王眼中,是什麼份量了。」

假守騰聽到這些,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怒氣,話音也變的陰冷無比。「在本假守眼中,你的命不值一文。即便是秦王有令,要享受戰國第一美女的服侍。不過,秦王乃是前無來者後無古人的一代明主,誓要一統天下。以本假守滅韓的戰功,難道他會降我罪不成?」

隨著話音,他忽然一轉身,猛地拔出放在桌上的長劍抵在犀水寒的頸前。「不用你再講條件,本假守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他以為這一舉動,會從犀水寒的目光中看到恐懼,哪怕隻是一點點。可惜的是,她並沒有,不但沒有恐懼,反而像是更加坦然,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那就多謝假守大人成全了。」

言罷!默默的閉上了雙眼。

「你——」

假守騰氣急敗壞的向前一步,手中的長劍又向前遞了幾寸。即便如此,犀水寒仍舊沒有半點懼色,始終閉著雙眼。

看著她的神態,假守騰臉上的怒氣忽然被忽然出現的笑容代替,繼而哈哈大笑。「不愧為犀氅之女,死到臨頭居然還能如此鎮定,死了倒是可惜。」說話間,也已經收回長劍。

犀水寒眉頭微微一皺,睜開眼睛,不屑的哼了一聲。「假守騰恐怕不是可惜我的命,而是心中也不知道到底我在秦王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麼分量吧!」

假守騰臉上略露出一份無奈,長劍入鞘,轉身坐在桌前。「你覺得你有機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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