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紋身(1 / 2)
對哦,他紋到那種地方,別人是看不見了,可祁鶴也看不見啊。
難道要他當場把褲子脫了?
不行,那多羞恥。
早知道今天他穿個短褲過來,往上一扒就能看見。
他正糾結著脫還是不脫,祁鶴在他的猶豫中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目光逡巡在他腿間,表情怪異。
「傅澤沛。」他很嚴肅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傅澤沛如同做錯事的小孩,眼中全是茫然:「啊?」
祁鶴問:「所以你紋身的時候,也把褲子脫了?」
「……」
不妙!
傅澤沛早忘了這事,哼哼唧唧地解釋:「……沒沒沒有,當時我穿的短褲,而且紋身師也是個oga,雖然有個beta在旁邊給他做助手,但是……」
但是他怎麼好像越抹越黑了?
祁鶴知道他以前最喜歡oga的。
傅澤沛低著頭,悄悄抬起眼睛,見他深深皺著眉,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親昵地問:「你吃醋啦?」
「沒有。」
怎麼會沒有?
他都聞見空氣變得鹹濕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平麵,海風一點點刮在他的臉上,外麵的大雨默契配合著氣氛。
傅澤沛討好地在他嘴唇上輕啄了下,祁鶴的嘴唇軟軟的,像他小時候吃過的果凍。
「別吃醋好不好?紋的時候特別疼,那個地方感覺比腺體還要敏感,紋身師說不能打麻醉,會影響成色。」
尤其是上色時,他差點丟人地疼哭了。
祁鶴是有點醋,但一聽他這麼說,那一點醋意立刻煙消雲散,變成了心疼。
他知道傅澤沛最怕疼,小時候磕碰一下都要哭上好半天,現在卻願意為了他,一遍遍忍受針刺進皮膚的疼痛。
「對不起。」祁鶴口勿住他的眼睛,「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
傅澤沛就知道撒嬌最管用,從小就是,隻要他想要的東西,眼巴巴望著祁鶴望上兩秒,祁鶴就會受不了,什麼都給他。
以前他當祁鶴傻,常常拿這招騙他的玩具和零食,現在明白了,祁鶴隻是在無限縱容他。
不過,被人縱容的滋味真挺好。
傅澤沛正想給祁鶴看紋身,就聽見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是祁方儀:「小鶴!小澤!快下來吃蛋糕,裡麵的冰激淩都要化了。」
傅澤沛還沒忘記自己跟祁鶴現在是地下戀愛關係,尤其這還是在祁鶴家裡,立刻跟他分開。
祁鶴卻毫無忌憚地扌莫扌莫他的頭發,回道:「來了。」
下樓梯時,傅澤沛小聲跟他說:「……等我回去拍照給你看。」
祁鶴笑笑:「好。」
蛋糕是冰激淩的,有些融化了,祁鶴拿打火機燃上蠟燭,傅澤沛已經迫不及待:「快許願!」
「還沒有唱生日歌呢。」唐思捷取笑他說:「小時候你為了吃蛋糕,每次有人過生日都搶著唱生日歌。」
傅澤沛鬱悶,他老媽怎麼又爆他糗事。
「快給你祁鶴哥哥唱一首,唱完就能吃蛋糕了。」唐思捷催促他。
祁鶴……哥哥?
要是他跟祁鶴沒一腿,聽見這個稱呼早就炸了,現在非但沒炸,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小鶴雖然就比你大幾個月,但是比你成熟多了,崽崽你也快成年了,也要學著獨立一點。」
傅澤沛乖乖低頭聽訓:「知道了……」
他起了頭,大家一起唱完生日歌,祁鶴閉眼許願,傅澤沛在一旁癡癡看著他,被祁方儀拿著手機拍了下來,發給了仍延誤在機場的金女士。
心滿意足吃完蛋糕,又被迫聽了許多自己的陳年糗事,傅澤沛才得以解脫回家。
一回去他就鑽進房間,反鎖上門,脫了衣服對著大腿內側的紋身看了又看。
這是昨天才紋上去的,其實他沒說實話,到現在都挺疼的,隱約還能看見乾了的血痂,在白皙細嫩的皮膚上格外清晰。
這裡的每一針,都是他親眼看著刺上去,時間煎熬得如走過一段漫漫長路。
很疼,卻也很值。
傅澤沛打開相機,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按下快門鍵,然後保存下來發給了祁鶴。
祁鶴很快就看見了他發來的圖片,一片深色隱在白皙泛紅的皮膚中。
圖案是一隻鶴,棲於深藍色的大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