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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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盈與寧王共乘一騎,實則二人間彼此並未十分親密,遲盈側坐馬上,在上馬穩住身子後,二人間更是略微拉開了距離。

可饒是如此,共乘也是不雅的。

遲盈也是上了馬才覺得,這姿勢有些別扭。

隨著後背一陣呼嘯馬蹄,一匹烏黑寶馬雷霆而來,馬蹄陣陣,頓時泥土飛濺一片。

那烏金寶馬四蹄粗壯,踩踐在泥水裡濺起一片泥水。

遲盈與寧王二人不可避免的身上落了星星點點。

她扭過頭去,見馬上之人頭戴玄色網巾,著銀色甲胄,五官清冷,眉眼風流。

不是那東宮還能是誰?

太子離著二人不過寸步距離時才勒馬。

他宛如一隻狐狸般,深邃狹長的眼此時微微眯起,凝視著二人。

二人無法避免貼在一起的衣衫,遲盈那提在手裡的鞋襪和□□的腳。

太子抿唇不語,止不住眼中陰沉起來。

遲盈一見到是太子,更是抑製不住的麵容一緊。

慌慌張張將自己手上的絲履往腳上套,縱然疼的她頭皮發緊,她都不敢有半點耽擱。

寧王是親王,又是太子親弟,倒是無需行大禮,朝著太子馬上作揖便算罷了。

遲盈該下馬叩拜太子的,可太子隻是略施舍了她一個眼神,眸光便落在寧王身上。

腳上傷口沒瞧見時,遲盈方才還能勉強走兩步路,如今看到了那一排血泡,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用腳走路。

叫她跳下馬行禮,那不是要她命嘛

遲盈便乾脆當做什麼都不知,一聲不吭的借寧王寬大的衣袖遮掩住自己。

寧王察覺到遲盈的窘迫,更是上前一點,十分懂事地將來自身後利箭般的目光替她遮蓋住。

這日的陽光太烈,太子隻覺得迎著日光刺眼的厲害。

他移開眸光,麵色看著倒是平靜。

伸掌撫了撫甲胄袖口,摩挲著那處千絲萬縷金銀線,察覺到指腹傳來堅硬的觸感。

太子忽的低頭一笑:「五弟怎麼來了軍營?」

蕭芳毓忽然被這個太子兄長問話,有幾分震驚無措。

隻因往常這個太子兄長向來不與他說話,二人做兄弟十幾年,說過的話估扌莫著也不超過十句。這還都是逢年過節避無可避時,兩人才應付上一句。

一句「皇兄安好。」

一句「皇弟安好。」

不想今日竟然主動詢問起自己來?

蕭芳毓溫和回道:「臣弟來軍中登錄衣冠,符印一事。」

太子自然不是真問他是來乾什麼的,微涼的眸光似乎要穿透蕭芳毓的背,落在那雙被藏起來的身軀上。

「與女子共騎,五弟想必是忘了軍中的規矩?」

蕭芳毓聽了麵色未變,主動承擔了罪責:「臣弟心甘情願領罰,隻是這姑娘如今受了傷,臣弟先帶她去軍醫處」

寧王如此善解人意,為了幫自己竟然犯了軍中的規矩,要被太子責罰?

遲盈心裡愧疚,這會兒也坐不住了,她隔著寧王衣袖,第一次勇於與太子爭辯,探出頭來主動承擔罪責,

「是我受了傷,央求寧王殿下幫我的」

太子一雙漆黑的眼直勾勾盯著那截女子的裙擺:「哪裡傷了?」

蕭芳毓未曾察覺到其中的波濤洶湧,替遲盈回道:「她的腳傷了。」

太子周身氣息忽的有些陰沉。

凜著眉眼一字一句重復:「孤問你哪裡傷了?」

這下遲盈再傻也懂了,這人是要讓自己回答。

她頭一回如此生氣,卻隻能咬牙悶悶妥協:「腳傷了」

語罷就見太子的馬又往前了兩步,將將停在遲盈身側。

那馬同他肆意妄為的主人一般,都不是什麼良善之物。

一湊近遲盈像是發現了新鮮事物,朝著她的頭「呼哧呼哧」地噴著鼻息,齜牙咧嘴。

遲盈扭頭回避,那馬像是刻意跟她作對,連忙伸出頭去追著她的頭發。

像是將她的頭發當成了草料,張著一張大嘴眼看就要上前咬一口。

遲盈再也忍不住,身子往後躲避,口氣也沒那麼尊敬:「啊!快!快牽開你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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