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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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錚和沈既明偷偷扌莫扌莫溜回家,沈既明跟在裴錚身後,無語地問:「你是回自己家,用得著像做賊似的嗎?」

裴錚連忙捂住沈既明的嘴巴,「噓噓噓,你小聲點,老頭子在家呢,我在外麵三天不著家,你猜老頭子會不會罰我跑斷腿?」

沈既明被他捂著嘴,隻好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小聲,裴錚這才放下手。

兩人就這麼躡手躡腳進了院子。

一進院門,裴錚和沈既明就發現陸濃抱著小淮玩秋千,裴寂安不近不遠站著。

裴錚急忙剎車停住腳步,轉身欲走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裴寂安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說:「我要是你,就不會僥幸。」

裴錚:「……」現在不會了。

「爸,」裴錚露出討好的笑,開始解釋自己這三天的去向,「我們這兩天沒亂跑,真的,不信你問沈既明,我倆去軍營跟戰士們一起訓練來著,王連長和連裡的戰士們可以給我作證。」

「您應該也是知道吧?」裴錚小心翼翼試探裴寂安,底是不是親爹把他趕出了部隊連部。

顧小淮看到哥哥回來了,跳下陸濃的腿,跑向裴錚,「哥哥哥哥,你回來啦?」

裴錚一把抱起顧小淮,就聽顧小淮問,「哥哥,當兵好玩嗎?部隊是什麼樣?」

裴錚:「……」

連小淮都知道他去了部隊,所以說真的是老頭子把他從部隊裡趕出來了嗎?

可老頭子不是失憶了嗎?不是吧,老頭子都失憶了還不忘卡著他不讓他參軍呢。

秋千上的陸濃看向突然出聲的三人,頓時吃驚,他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又聽裴錚這小子試探裴寂安,不由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全家人都知道裴錚去軍營了,裴寂安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這小子怎麼突然回來了?

「老二啊,當兵是一件很嚴肅的事,保家衛國男兒本色,等你長大以後就知道了,走,咱們回家吃飯吧,回去看看吳姥姥做了什麼好的。」

裴錚一邊說著,一邊牢牢抱著小淮朝屋裡走,絲毫不敢鬆手,小淮現在就是他的救命符,沒了小淮,今天這門他是進不去了。

果然,裴寂安隻是用含有重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放過了他,沒再說別的。

走在最後的沈既明依次和裴寂安、陸濃打過招呼後,跟著裴錚進了屋。

花園裡隻剩下陸濃和裴寂安。

細碎的陽光如金箔一般灑在陸濃瑩白如玉的側臉和脖頸上,眉眼裡含著慵懶與潮意,披拂在肩膀上的烏黑秀發濃稠到了極點,在光下泛著深藍色的幽光。

煙粉如霧的低矮群植在秋千下成片生長,陸濃一隻腳已經蹬掉鞋子踩在草上,白生生的腳壓進了草裡,若隱若現。

四周盛開著嬌艷欲滴的薔薇花,一陣清風吹過,花香隨著花瓣翩躚,一片花瓣落到了陸濃微腫的唇上,令人浮想聯翩。

雪膚紅唇。

她像一個陽光下的輕夢,誰都不忍打擾。

裴寂安最終還是走到了秋千旁,半蹲下身,抬頭看著陸濃,陸濃也仰頭看他,兩人對視不說話。

預示著陸濃今天的躲避行動正式宣告……失敗。

過了幾秒,裴寂安拾起被陸濃踢到一旁的鞋子,想要為她穿上,陸濃叛逆,腳下掙脫裴寂安的手,隨後又蹬掉了另一隻腳上的鞋子,挑釁地看著裴寂安。

裴寂安不贊同皺眉,「會著涼。」

「才不管。」陸濃搖晃著小腳丫,兩隻腳在空中享受風的柔撫,自由自在。

裴寂安無奈,自己像是養了個女兒,隻好拾起她另一隻鞋,整齊擺在地上。

陸濃又有了旁的主意,她朝裴寂安神秘招招手,「背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既然已經躲避行動失敗,陸濃索性破罐子破摔,指使起裴寂安心安理得。

陸濃趴在裴寂安的肩上,在他耳朵旁邊小聲說,「我隻帶你一個人去我的秘密花園,你不能告訴別人哦。」

秘密花園,這四個字一直貫穿陸濃建造花園的始終,原來種滿花的院子還不是陸濃最終所指的秘密花園。

裴寂安背起陸濃,按照陸濃指的方向朝後花園的位置走去。

到了一處長滿爬牆植物的視線死角,陸濃讓裴寂安撥開外麵的植物,一個獨立的空間門出現在眼前,裡麵別有一副洞天。

這裡是一個用竹子隔出的長方形的小長廊,利用人的視覺錯覺再加上植物的掩映,將空間門隔斷獨留出一個小空間門。

長廊兩側擺放著盆栽玫瑰,往裡走了大概兩三米遠,出現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門,中間門擺著一張用舊家具改造而成的小方桌。

地上鋪著地毯,四角的小盒子裡堆放著硫磺等殺蟲藥,地毯上散落著蒲團坐墊和奇奇怪怪形狀的抱枕,桌子上擺本畫冊和畫筆等工具。

裴寂安翻看畫冊,裡麵的內容不是單純畫冊,而是種植記錄,記錄了花園裡各種花的生長時間門、開花時節、顏色、氣味等等,除了鮮花還有植物。

等翻過幾頁後,裴寂安發現就連花園裡的秋千都有一頁單獨介紹。

有時候裴寂安都佩服陸濃天馬行空的思想,不受拘束,自由自在,他希望自己能永遠保護陸濃的這一點天真,直到死亡來臨之前。

「是我的手賬本。」陸濃從裴寂安背上滑下來,赤腳踩到地毯上,走到蒲團上坐下。

陸濃正兒八經拿出畫筆和手賬本,朝裴寂安勾勾手,「快來坐好,知道了我的秘密花園要付出一點代價,要做我的模特,畫一張畫像。」

裴寂安挑眉,被陸濃按倒在對麵坐好,他隻知道陸濃國畫畫得很好,原來鉛筆肖像畫也能信手拈來。

「別動,我要開始畫了。」陸濃拿起鉛筆對著裴寂安的臉比了比,低頭唰唰唰畫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裴寂安的眼睛始終盯著陸濃,一眨不眨。

隻畫了十分鍾,陸濃就停下筆,心滿意足地說,「好了,我把特點都記下來了,等明天拿一張照片照著畫,就能得到年輕時候的裴寂安啦。」

陸濃從那天看了裴寂安的照片開始就垂涎年輕時候的裴寂安,得不到人,親手畫張肖像畫也不錯。

裴寂安:「……」

陸濃絲毫不顧裴寂安就在眼前,自編自唱了一首新歌,以氣死裴寂安為首要目標:

「……失憶後的裴寂安比不上失憶前的裴寂安,失憶前的裴寂安比不上年輕時候的裴寂安,陸濃濃濃永遠愛年輕小鮮肉啦啦啦。」

「失憶後」的裴寂安神色漸漸危險,不怕死的陸濃見狀又加了一句,「……失憶後的裴寂安惱羞成怒啦!」

裴寂安:「……」

對於陸濃氣死人不償命這一點,裴寂安和裴錚有了共同語言。

「失憶前的裴寂安比失憶後的裴寂安好在哪裡?」裴寂安神色一動,突然問陸濃。

陸濃聽了瞬間門精神振奮,開始細數第一天到醫院遇到裴寂安時所受的委屈,「你把我忘了!失憶後再見麵連看都不看我,失憶前的裴寂安才不會這麼對我。」

裴寂安:那是因為看著陸濃時他的心髒會不受控製亂跳,隻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我生氣的時候離開病房,你竟然不攔著我,失憶之前的裴寂安一定會一把抱住我的。」

裴寂安:他在陸濃走後第一時間門就追了出去,而且,他覺得自己沒失憶也不會一把抱住陸濃。

「失憶之前的裴寂安很聽我的話,不會欺負我,我說不要了停下來,他就不會再欺負我。」最後這一點陸濃說得格外用力,努力暗示裴寂安。

裴寂安:嗯,可以確定這一點是陸濃自己的想象。

「這麼多控訴,」裴寂安伸出拇指,輕輕擦去陸濃臉上不小心沾到的灰漬,「那你一定很喜歡以前的裴寂安,很難辦。」

「是啊,所以你為什麼不努力恢復記憶啊?」

陸濃對裴寂安的提問沒有多想,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抱怨裡。

得逞的裴寂安嘴邊露出一絲笑意,其實失憶了未必沒有好處,最起碼在「失憶」的他麵前,陸濃格外坦誠。

陸濃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這絲笑意,反而越發沉浸在如何讓裴寂安恢復記憶的想法中,雖說經過最開始的磨合,幾天下來,失憶的裴寂安和之前大差不大,但是陸濃還是想讓裴寂安記起過往。

畢竟是他們共同經歷過的事,有了那些記憶的裴寂安才算完整,才算她真正的愛人。

而且……以為自己初次開葷的裴寂安真的好可怕,三天下不了床這種事,平生經歷一次就已經很離譜了,她竟然經歷了兩次。

簡直是離譜的母親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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