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鹹豆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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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了鴨油燒餅,張霖的兩隻手已經滿了,宋雲凝想幫忙,他卻不讓。

燒餅鋪子的老板喜笑顏開地將他們送出來,笑道:「歡迎兩位再來!」

宋雲凝問:「請問哪兒有好喝的鹹豆漿?」

老板一拍大腿,笑道:「姑娘,您可算是問對人了!這條道走到底,便有一家賣鹹豆漿的老字號,可正宗了!」

宋雲凝眉眼輕彎,向老板道謝。

張霖聽過甜豆漿,卻沒有聽過鹹豆漿,一時有些疑惑。

「這鹹豆漿又是什麼?」

宋雲凝一麵走一麵道:「鹹豆漿佐以油條、紫菜、蝦皮等,滋味鹹鮮,與甜豆漿截然不同,張公公若是沒嘗過,倒是可以試試。」

張霖悶聲點頭。

兩人進了一趟鹹豆漿鋪子,過了一會兒,手上又多了幾分鹹豆漿。

「宋小姐,給咱家罷。」

宋雲凝忙道:「張公公已經拿了許多燒餅了,這豆漿我來拿便是,不重的。」

張霖拒絕道:「哪有讓姑娘家乾力氣活的道理。」

宋雲凝莞爾,笑道:「張公公客氣了,我力氣可不小,再說了,萬一鹹豆漿灑到鴨油燒餅上,可就糟了。」

張霖一聽,這才勉強同意。

兩人繼續往前走。

宋雲凝發現,張霖雖然不愛笑,態度也有些冷,但待人卻是不錯。

很多時候,都是默默無聞地打理好一切,不愧是陸淵的左右手。

「張公公,你在掌印身邊多長時間了?」

張霖沉聲答道:「差不多十五年了。」

宋雲凝思忖片刻,道:「十五年前?那時候掌印也不到十歲吧?」

張霖點點頭,道:「是啊。」

當時,陸淵不過九歲,而他也才八歲,整日跟在陸淵身後,仿佛是陸淵的小尾巴。

宋雲凝見張霖仿佛陷入回憶,繼續問道:「那時候,掌印應該沒有入東廠吧,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張霖愣了下,道:「咱家自幼無父無母,是掌印的母親將我買來,為他做伴讀的。」

宋雲凝還是第一次聽張霖提起自己的身世,安慰道:「我也沒有見過我父親,原來張公公也是同病相憐之人。」

說罷,她又道:「不過,張公公身手了得,辦事雷厲風行,哪裡像一個書童?」

聽到宋雲凝的話,張霖的唇角,幾不可見地揚了揚。

「掌印自幼天資聰穎,乃人中龍鳳,咱家不過是耳濡目染。而且,咱家得以學文習武,還是承了夫人的恩德。」

宋雲凝想了想,道:「掌印的母親……應該很美吧?」

掌印生得那般精致,想必是繼承了母親的美貌。

張霖認真道:「是啊……不但很美,而且心地善良……她是咱家見過的,最好的人。」

夫人不但對自己的孩子好,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十分和氣。

雖然自己是個書童,但夫人也允準他一起入學讀書、習武。

冬日裡,會提醒他添衣加被;夏日裡,涼爽的瓜果,也不會忘了給他留一份。

宋雲凝溫言道:「夫人現在在哪裡呢?」

張霖眼眸微黯,嘴唇微顫:「應當,在天上罷。」

宋雲凝微微一驚,低聲道:「抱歉。」

張霖神色微冷,道:「無妨,過去十幾年了。」

宋雲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輕輕點頭。

這麼說來,是夫人去世之後,掌印才到東廠的。

宋雲凝突然想起了宗良。

宗良入東廠之後,遲遲不敢告訴母親自己的境況,就怕她難受。

有哪個母親,舍得自己的兒子,經歷入東廠這般痛苦呢?

宋雲凝忍不住惋惜起來。

也不知是為陸夫人,還是為陸淵。

-

驛站的廂房正對著東邊,天光大亮時,便有些刺眼了。

陸淵這一夜睡得不太踏實,有些鬱悶地坐起身來,理了理月匈前衣襟。

他側目看向屏風——宋雲凝外出準備早膳,還未歸來。

其實她出門之時,陸淵便知道,聽見她同張霖的對話,便沒有插手了。

畢竟,這時候,跟著張霖,比跟著他更安全。

陸淵抬起右手,那條藤蔓一般的血線,已經過了手腕,直沖手心而去。

怪不得這一路上,他都覺得周身寒涼,原來是反噬提前了。

待這血線沖過手心,新一輪的反噬便會開始,屆時他將功力盡失,夜夜飽嘗冰凍之苦。

隻是,不知這血線還能熬幾天。

這些年來,反噬的周期越來越短,每一次的冰凍,也越來越嚴重。

陸淵深思一瞬……不但江南之行要加快,其他的事,也得盡快完成才好。

他握緊了手掌,將血線收起,站起身來,出了廂房。

「掌印。」

陸淵才一邁出門口,便聽見了宋雲凝的聲音。

宋雲凝手裡拿著食盒,麵上滿是笑容,似乎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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