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1 / 2)
引產
手術他做
原本他就沒有想過去找什麼女人給他生孩子,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對小孩,人類幼崽,更是全然無興趣,小孩在刑銘眼底,就是小貓小狗般的存在。
可是老天好像對他挺優待的,居然送了個孩子給他。
還是魏遙給他懷的。
魏遙肚子裡的孩子,自然意義就非同凡響。
刑銘手指彎曲起來,好像指尖都有點麻了,他要有孩子了,他要當爸爸了。
刑銘笑起來,發自內心深處的微笑,隻是他的微笑,過往虛假太多了,這次真的笑出來,隻有扭曲和瘋狂的意味在裡麵。
魏遙此時抬眼,見到刑銘臉上扭曲的笑,渾身都麻了一麻。
他相當後悔,當初為什麼會跟刑銘睡了,不然也不會有今天。
他隻覺得這個孩子的存在,讓刑銘這個瘋子,似乎就真的盯上了自己。
魏遙抓著手裡的被子,打掉孩子,馬上打掉。
魏遙餘光往四周看,水杯是玻璃杯,拿那個杯子往自己腹部砸,孩子肯定會沒有。
魏遙手臂動了一下,可馬上就停了下來,他怎麼回事。
怎麼會想到就這樣打掉孩子,用這種方法來傷害自己身體。
明明自己是討厭這種做法的。
他不該傷害自己,就算是自己,也沒有權利來傷害自己。
因為這具身體是他母親給的。
魏遙緩了兩口氣。
刑銘要孩子那是他的事,他難道還能將自己給綁起來,不讓他做了,魏遙不信刑銘真的可以瘋狂到這種地步。
真到了那個時候,那就完全撕破臉好了。
魏遙很容易就想通,他天生就不是會隨便鑽牛角尖的人。
哪怕懷孕後,偶爾會有暴戾的情緒,但是大概是和簡南接觸久了,魏遙知道情緒異常,也是一種小的病症,小病不去注意,很容變成大病。
因此魏遙會自我調整。
眼下他就快速調整過來了。
過去二十多年來自己都這麼平穩走過來,沒道理因為一個孩子的事,自己就搞定不了。
完全就是小事。
胎兒非常脆弱,稍有不慎就會掉了。
不該這麼著急,魏遙想通後,整個麵色似乎也看著好了一點。
那邊刑銘一直都觀察著魏遙的表情變化,看他好像瞬間就平靜下來,刑銘則隨後露出了欣賞的目光來。
彼此是死對頭不假,但是魏遙身上的閃光點太過了,那是刑銘想否認都否不了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的話,我想休息一會。」
「我一個孕夫,有權利安靜休息,對吧?」
魏遙輕易就把控製權給拿回到了自己手裡似的。
刑銘眼底的驚訝在慢慢消散,這才是他認識的魏遙,什麼問題前麵,他都可以立刻就從容隨意起來。
「當然,你好好安胎,有什麼需要,隨時和我說。」
關於孩子要不要的事,兩人還根本沒有談攏,可是鑒於對對方的了解,不需要談攏。
骨子裡他們就是一類人,都是自我,固執和偏執的。
刑銘站起身,不是離開,而是忽然靠近魏遙,魏遙眸光絲毫不動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刑銘。
刑銘伸手去碰魏遙,魏遙直接就打開了。
刑銘放下了手,扌莫不到魏遙的臉就算了,總會有機會的。
「你弟弟那裡,已經和你父親說了,把你暈倒的事,也推到你弟弟身上,這樣一來,後麵他應該不會再到你麵前來舞。」
刑銘把這個小事和魏遙提了一句。
魏遙興致淡淡的,程哲怎麼樣,他還真的不關心。
罵他的那些話,他當時就已經以哥哥的姿態,教訓過程哲了,沒有留隔夜仇。
刑銘這樣做,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魏遙沒客氣,說了出來。
刑銘笑:「那抱歉,下次我不會隨便多事。」
魏遙淡色的眼冷冷的:「你可以出去了。」
刑銘走出病房,簡南和醫生都在外麵等著。
刑銘朝醫生麵前走,醫生被駭得往身後退,就是退了兩步馬上停下。
「魏遙那裡,幫他好好保胎。」
醫生用力抿了抿唇,想說他們尊重孕夫本人的意思。
刑銘看出來這個意思了。
他點點頭,卻沒說為什麼點頭。
簡南眉頭深鎖,不知道剛剛刑銘和魏遙談了什麼,保胎?
魏遙難道還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用男人的身體,像女人那樣生孩子。
關鍵孩子是刑銘的,魏遙不可能允許自己懷著死對頭的孩子。
「刑銘,請尊重魏遙的意思。」
簡南不會像醫生那樣忌憚刑銘,他可沒有什麼工作可丟了,真的丟了,他就自己開家醫院好了。
「他的意思不重要。」刑銘極為霸道地說。
給簡南氣笑了:「他是你什麼人?還他的意思不重要?」
簡南沒聽過比這更荒唐的笑話了。
「我老婆,我孩子他爸爸。」刑銘給出他的回答。
他說的是事實,可是從他嘴裡說出這些話,簡南落在身側的拳頭捏了捏,真的想沖上去,給刑銘帥臉上狠狠來一拳。
「魏遙信任你這個朋友,而這個孩子我一定會要,簡南,你要是為了魏遙好,就多勸一下他,免得以後沒機會了。」
「什麼叫以後沒機會?」
簡南聽不懂,還有,刑銘是這樣霸道的人嗎?
怎麼過去那個他,像是被人給侵占了靈魂一樣。
還是說,簡南眸光一點點凝然起來,這才是刑銘真實的一麵。
刑銘轉腳就走,不再和簡南說任何話。
看著對方離開的高大冷漠背影,簡南是看不出來刑銘是因為喜歡魏遙,喜歡魏遙肚裡的孩子,才想要那個孩子。
怕不是因為孩子是魏遙懷著,這一點才是他想要孩子的真實原因。
確實惡心。
簡南算是真的明白為什麼魏遙會那樣厭惡刑銘了。
刑銘走了後,簡南和醫生回到了病房裡,魏遙還坐在床頭,見到兩人進來,嘴角浮現一點微笑。
簡南忙快步過去:「剛剛你和刑銘談了什麼?」
「怎麼那個家夥變得有點可怕。」
「沒談什麼,就他在那裡瘋言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