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是因為我在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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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在首都醫學院的地下停車場停好,我們跟在陳叔身後,直接上特殊電梯到了鍾醫生的實驗室裡。

鍾醫生已經在等了,身邊跟著兩個男性oga護士。

我和向允青一進門,那兩個護士就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站在向允青旁邊,讓他跟他們走。

等等……他們要把向允青帶去哪兒啊?!

雖然我知道估計我又是在瞎操心了,但這個站位,顯然讓我想起了一些和黑衣大哥的不好回憶……

我趕緊伸手攔住他們,轉頭問鍾醫生:「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這種草木皆兵把醫生都逗笑了,他揮揮手示意護士們別管找茬的我,繼續帶著人往前走。

頂著我充滿質疑的眼神,鍾醫生仍舊脾氣很好。

他耐心地給我解釋:「我們這邊要進檢查艙做全身檢查的話,需要全身消毒,然後換上專門的檢察服,所以需要我們的護士帶著少爺先去無菌房裡準備一下。周先生還有問題嗎?」

老婆也轉過頭來,對我投了一個讓我放心的眼神。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緊張過頭了,尷尬地縮回手扌莫了扌莫鼻子:「鍾醫生……對不住啊。」

鍾醫生沖我搖搖頭,微笑了一下,示意他沒生我的氣。

老婆被護士們帶著繼續往前走,我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盡頭,直到鍾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才回過神來。

我回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我的旁邊了。

鍾醫生的語氣帶著調侃的笑意:「行了,人都走的沒影了,別看了。就一個背影有什麼好看的?」

這話我說得莫名沒底氣:「確實,沒……沒什麼好看的啊。」

鍾醫生笑著點了點頭,好像就在說——「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無菌處理的準備工作估計還要做一會兒,我和陳叔還有鍾醫生站在外麵等待。

等待的時候,鍾醫生左手拿著個記東西的板子,在我身邊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在板子上寫著什麼。

板子上估計是向允青或者另外哪個病人的資料——明明知道不是關於我的,但是他這樣子跟我說完話又寫寫畫畫,莫名讓我有種……他在采訪我的錯覺?

鍾醫生問我:「向允青做檢查,你很緊張嗎?」

當時聽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我在想:我表現得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明顯到不管是和我一起同床共枕一個星期的向允青,還是見麵才沒幾分鍾的鍾醫生,都能看出我的緊張?

我吐了口氣,看向他。

過了片刻,我誠實地點了點頭:「是啊。」

鍾醫生看我的眼神好像更感興趣了。

他低頭在本子上寫了些什麼,又接著問我:「為什麼?」

同樣的問題,老婆也問過我。

他還問過我一些別的問題,我都記得——他問我是不是擔心他了,又是不是心疼他。

在車上的時候,我被他湊近的動作暈得迷迷糊糊,點頭說了「是」。

但是此刻在鍾醫生的麵前,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有點說不出口……「我心疼向允青」這句話。

為什麼呢?

那些話,如果老婆問我的話,我覺得我可能可以說出來——但是對一個不熟悉的人說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還是有點心理負擔,怎麼都有點說不出口。

是的,我必須承認這一點。

在外人麵前,對於我們兩個的關係,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的坦誠。

我於是用上了我第一次跟老婆說起這件事情時候的說辭——我說,我緊張是因為我有點擔心這次檢查的結果,我希望向允青的情況能夠好一點點。因為他弄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所以我肯定要盡可能地幫助他把腺體養好。

更別提向家開給我的那些優渥條件了——和向允青媽媽簽合同的時候鍾醫生也在場,他知道這件事情的。

沒有什麼破綻的說辭,用來應付外人應該是夠了。

我這樣想著,卻突然聽到鍾醫生說:「也是哦周先生,少爺快點把腺體養好的話,你那個合同是不是就可以早點結束了?」

「這樣也挺好的,」他評價道,「不然萬一你突然遇上個喜歡的oga,可是又已經和少爺結婚了,那該多可惜啊。」

確實,向家需要我的信息素,就是為了讓向允青的腺體能夠盡快恢復。

我還記得,合同上清清楚楚寫著,如果向家提前研製出了藥物能夠讓向允青的腺體恢復的話,我們的婚姻就可以提前終止。

隻是聽著鍾醫生的語氣,好像把我在這提心吊膽的原因……全歸結於這個了?

我莫名有點不爽——其實說實話,我這人就不是個喜歡展望未來的人,半年以後的事情我都很少想。

和向允青結婚這件事情也是一樣——鍾醫生說我們的信息素很合適,向允青的媽媽說他很需要我,他們說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可以住在一起的關係。

所以好像順理成章地,我就這樣把那份合同簽了。

但這絕不代表著我是一個做事情就隨心所欲的人了——相反的是,我是一個還挺看重承諾這種東西的人。

我在心裡想:明明都已經簽了合同了,我肯定就會好好完成我的規定義務啊!

鍾醫生的話,聽著是無心的,可是就好像在懷疑我會不守信用一樣。

這讓我很不爽!!!

我於是很嚴肅地,一字一句跟他說:「我、從、來、都沒這麼想過。」

估計是我的表情太嚇人了吧,鍾醫生愣了一下,才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嗨呀,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啊,我是開玩笑的。」

我還是有點不爽,稍微側了下,把他的手躲過去了。

他倒絲毫沒有被我的動作尷尬到,自然地把手縮了回去,又說了聲:「我就是開玩笑的。」

我站在一旁,不太想跟他搭話。

就在這時,從後麵傳來了護士的聲音,估計是在叫鍾醫生的名字。

他回頭對我又歉意地笑了一下,隨即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後麵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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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盯著實驗室裡的單向玻璃發呆,忽然聽到那邊檢查室的封閉門響動了一下。

門被打開,裡麵鍾醫生正在向我和陳叔招手,示意我們進去說話。

跨進門裡,虛擬投影的螺旋基因鏈懸浮在空中,我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像這種精細度的虛擬投影,連我們研發部都是不久之前才掌握的技術,還隻能投影達到了一定大小的機甲——鍾醫生的實驗室裡竟然也有,甚至看起來精度比我們的還要高。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被這些技術分去太多注意力,就被玻璃另一邊的向允青吸引了視線。

他穿著灰色的檢測服,躺在儀器裡麵。眼睛閉著,好像睡著了的樣子。

不過臉色看起來倒還行——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人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之後,終於稍微放了點心。

陳叔問:「少爺這是……?」

鍾醫生說:「檢測的過程裡打了點麻醉,這會兒還沒醒呢,估計還要睡一會兒。」

我們三個人一起看著裡麵睡著的人,我又問:「那結果怎麼樣?」

鍾醫生露出了一個微笑——看到他這個微笑,我就知道應該是好消息,心立刻落地了。

果然,下一秒他說:「結果很好,少爺的腺體甚至比我們想象的恢復速度還要快,這還要多虧了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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