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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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這場鬧劇才終於收尾。

林望景半跪在地上,上身僅有的一件白襯衫在打鬥中被扯破,露出精壯的月匈膛,布料上還有幾個髒兮兮的腳印。

他喘著粗氣,仍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人。

周路陽也好不到哪裡去,引以為傲的臉蛋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已不復之前的帥氣,脖子還被抓出幾道深深的血絲。

他叫囂道:「有本事繼續來啊!」

林望景凶狠的懟了回去:「誰怕誰,奉陪到底!」

蘇綏聽得一個頭兩個大,趕緊從車上下來,對著兩人說了句:「差不多就行了,都別逞能!」

許小山和趙二雨也在此時趕到,看到現場混亂的模樣,紛紛瞪大了眼睛。

他倆異口同聲:「周哥,你的臉!」

「表哥,你瘋了?!」

「喊什麼喊,沒見過打架?」周路陽白了趙二雨一眼,從地上起來,順手擦掉嘴角的血。

趙二雨趕緊扶住他,心裡一陣哀嚎,這周大影帝才上完黑熱搜幾天啊,就又一聲不吭的鬧出這麼大的事,讓年年姐知道了非得扒掉她一層皮不可。

林望景也被許小山攙扶著回到了蘇綏身邊,眼神陰冷,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口口勿道:「跟我回去。」

蘇綏還沒來得及回答,周路陽就迫不及待的叫住他:「別聽這暴發戶的話,不要跟他走。」

「耳光還沒挨夠?!」林望景沒想到一個小明星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屬於男人的好勝心再度升起,冷冷的看著周路陽:「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也配在我林望景的麵前放肆?」

林望景?那個銳華集團的林望景?

趙二雨瞬間臉色大變,趕緊拉住周路陽,使出全身解數苦苦勸他:「周哥別沖動!周哥,他是銳華那個林總,冷靜啊!」

周路陽冷笑一聲,出道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怕過誰:「銳華總裁又怎麼樣,我一集片酬頂你那破公司一個月的純利潤,你算個什麼東西在我周路陽麵前充大款。比你有錢有權的我見得多了,趁早收起暴發戶的那一套!」

「你個靠臉吃飯的看不起誰呢!」

眼見兩人當著外人的麵又要毫無形象的爭吵起來,蘇綏終於忍不下去了,提高音量怒喝一聲:「夠了!你們當自己三歲小孩兒啊這麼幼稚!」

誰也沒想到綿羊似的人能爆發出這麼大的氣場,在場這幾個吵架的和勸架的紛紛愣住了,一時間該作什麼反應都不知道。

蘇綏少見的冷著一張臉,說話跟吐木倉子兒一樣:「又吵又打,跟當眾鬧街的潑婦有什麼兩樣,傳出去誰會相信今天站在這裡的人是銳華老總和頂流影帝。你們不嫌丟臉,我嫌丟臉行了吧!怎麼勸都勸不聽,非要逼人發火才高興是嗎?!」

蘇綏氣的握起了拳頭,恨不得給林望景和周路陽照著臉一人來上一拳,打暈了算數。

「還有你們兩個,我叫你們來是讓你們把他倆領走的,不是讓你們在這兒看熱鬧的。」

他環顧一周,將眾人的反應收在眼底。

「現在,立刻,馬上,都給我各自回去!」

蘇綏發了這麼大一通火,才總算讓兩撥人歇火。

臨走前,林望景和周路陽都還狠狠瞪了彼此一眼。若不是顧忌著蘇綏,恐怕還能再打一場。

趙特助的車停在雲頂後門,許小山直覺這事兒不是他能摻和的,把林望景送上車後就隨口找了個理由打算開溜。

「兔崽子跑那麼快乾嘛,」林望景叫住許小山,偷偷地看了眼坐在前排副駕駛的蘇綏,壓低了聲音對他說,「給我記著,今天的事不許往外說。但凡走漏一點風聲,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說著,作勢要打許小山,卻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小山打從記事起就沒見過林望景這幅狼狽的模樣,又想笑又心疼,趕緊保證道:「放心吧表哥,我這人其他的不敢說,就有一點,嘴特嚴,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往外說。」

邊說,邊又用八卦的眼神來回打量著他和蘇綏,「嘿嘿」笑道:「看來我猜的沒錯啊,你倆還真有一腿……」

「兔崽子瞎說些什麼呢——」

林望景話還沒說完,蘇綏就淡淡的對趙特助說:「走吧,回舒月公館。」

趙特助透過後視鏡看了臉色鐵青的林望景一眼,不敢多說什麼,硬著頭皮發動了車。

林望景死死地盯著蘇綏的發頂,柔軟的發絲隨著路道的顛簸上下起伏,看上去軟得不像話。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脾氣軟的人,居然在外麵給他勾搭野男人,給他戴綠帽子!

要是眼神能實質化,那他的怒氣恐怕早就已經讓車廂內都燃燒起來了。

而這個平日裡最會察言觀色的人,明知道自己在生氣,卻理都不理一下,一路上愣是連句話都沒說。

那他今天來這一趟到底是為什麼?平白挨了頓打,無故看自己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

林望景憋了一肚子火氣,終於在回到舒月公館後再也忍不住了,才踏進客廳大門就把蘇綏壓到門上,開始了秋後算賬。

家裡的白貓聽到動靜,「喵喵」叫著討好的湊上來,卻被林望景凶神惡煞的瞪了一眼,頓時嚇得眯起眼睛逃到一邊。

林望景復又用這種眼神盯著蘇綏,質問道:「你跟那個小白臉究竟是什麼關係?!是不是背著我跟其他野男人好了?!」

蘇綏的背被咯得難受,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卻讓林望景越發憤怒。

他把回避自己視線的蘇綏掰直,用力的按住其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你說啊!是不是!」

蘇綏不得不看著林望景,眼神裡滿是無奈:「我說了你信嗎?」

「為什麼不信?!」林望景很是固執,非要討到個說法。

「那好,」蘇綏忍著背部的不適,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林望景的眼睛,說,「你聽好,我跟周路陽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們清清白白。他有他喜歡的人,我也有我自己的未婚夫,我們不可能,是你誤會了。」

林望景開始摳字眼,逼問道:「是不能,還是不想?你給我說清楚!」

他明明看見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抱得那麼親密,一個哭,一個安慰,誰看了不說一句好恩愛、好甜蜜、好相配。

而他呢,而他林望景呢,推了重要會議幾十公裡開車趕過來,就活該看這麼一幕是嗎?!

蘇綏就知道他會說這句話,隻覺得打從心底湧起一陣疲憊感。

「你要解釋,我給你了,聽完解釋又怎麼都不肯相信,那你還想要我怎麼跟你說清楚?先生——」

他冷笑一聲:「不,林望景。我問你,你在這裡無理取鬧什麼?你是小孩子哭著向我要糖嗎?你永遠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閉門造車,隻肯聽自己想聽的,全然不在意、不尊重我說的話。有時候我覺得——」

蘇綏頓了頓,繼續道:覺得跟你說話真的很累。你究竟想要什麼,直說可以嗎,不要再猜謎一樣的讓我猜來猜去了。」

林望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綏,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說出的話像刀子一樣在他心上割了一刀又一刀,比周路陽狠命踹他小腹的那幾腳還要疼上無數倍。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毫無攻擊力的蘇綏傷到這個地步。

「好,你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姑且相信你和那個姓周的之間什麼也沒有。但你能回答的上來嗎?你能回答的上來我最後一個問題嗎?」

蘇綏不解:「什麼?」

林望景咬牙切齒的說:「周路陽為什麼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你從來就沒在他麵前提起過我這個人的存在吧?行啊蘇綏,你可以啊,才進娛樂圈多久,連單身人設都立起來了,拿著我給你的資源在外麵勾三搭四是吧?!」

蘇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林望景居然在認真的質問他為什麼隱瞞他們兩個的關係?

他這下是真的被逗笑了,揚起嘴角,一派天真的反問道:「先生,我親愛的先生,你怎麼能問得出來這麼幼稚、這麼可笑的問題啊,實在是、實在是今年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林望景沒搞清楚蘇綏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竭力忽視掉心中的不安,皺著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又在發什麼瘋。」

蘇綏擦乾了笑出來的眼淚,迎上他那嫌惡的目光,笑著說:「不,發瘋的不是我,是你,是你在發瘋。你可是林望景啊,不可一世的銳華總裁林望景,整個北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林望景,怎麼到了最後,連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不……」林望景看著蘇綏的表情,好像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頓時後悔起來,想穿梭回幾分鍾之前的時間,阻止那個問出了愚蠢問題的自己。

「您真忘了?那我來替貴人多忘事的林總回憶一下,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不願意公開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讓我一個正牌男友做了你整整三年的地下情人;是你,在你所有的親人朋友麵前,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是你,從來不肯承認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從頭到尾都是你,是你林望景心高氣傲瞧不上我,不是我蘇綏為了勾搭男人故意隱瞞!」

「別說了——」甚至是帶著一絲懇求,仿佛知道在話說開後,他們之間就再沒有任何退路。

蘇綏充耳未聞,抬起頭,笑意盈盈的看著林望景,狐狸眼照樣盛著滿目溫柔,卻看得人心裡發慌:「我隻是聽話的按照您的要求來,為什麼要把錯怪在我身上呢?這不就是先生你最想要的嗎?難道到了現在,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又覺得後悔了,想朝令夕改,換另一種法子繼續折磨我?」

「別說了!我他媽叫你別說了!」

林望景發出一聲絕望的低吼,拳頭擦過蘇綏耳朵,一拳砸在堅硬的門框上,骨節幾乎是立刻就紅腫起來。

不隻是手臂,全身都在微微發抖,就連一貫低沉堅定的聲音都有了一絲破裂和顫抖。

在那一刻,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的銳華總裁林望景,在低下頭看向一臉平靜的蘇綏時,居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在怕什麼?

不知道……但就是連呼吸都變得慌張起來,本能裡的趨利避害讓他不想要這場爭吵繼續下去。

林望景從來不怕應付胡攪蠻纏作天作地的人,卻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一直不聲不響卻突然爆發的人。

他妥協了,不得不妥協。他承認,他拿這樣子的蘇綏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我們都沒錯。不吵了好不好,蘇綏,我們不吵了。」

林望景眼睛都紅了一圈,他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跟誰說過話——這是第一次。

蘇綏沉默許久,他沒見過林望景這副表情。

隱忍的,委屈的,害怕的,唯獨沒有了以前那種胡攪蠻纏、霸道無理。

但他知道,這隻不過是這個人的偽裝。藏在反常的表現之下的,仍舊是他那高不可攀、藐視一切的真實麵目。

林、望、景。

蘇綏在心裡一個字一個字的默念著男人的名字,仿佛在數秒,數他什麼時候會暴露。

林望景雙手撐在蘇綏肩膀邊,把他禁錮在狹窄的範圍之內,稍微放低了聲音,道:「我給你你想要的,我們結婚。」

結婚。

這兩個字一出來,蘇綏才終於認真起來。

他端詳著林望景,從頭發到月匈口,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到的。

林望景接著說:「你離開之後的第二天,我爸就把我叫去老宅,讓我收收心,把你正式的娶回家。」

「這是你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對不對。」

他曾經預想過自己會怎麼說出這句話,一定是很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但怎麼都沒想到,真正說出來的那一刻,心中竟然隱含著一種甜蜜的喜悅,仿佛期待已久。

林望景目光灼灼,盯著蘇綏,試圖從他眼睛裡找出和自己一樣的喜悅,卻隻看到了一潭平靜的湖水,和以往的每個時刻都沒什麼兩樣。

他微微翹起的嘴角在這一刻凝固住了。

隨之而來的,是內心深處一股巨大的惶恐,如鋪天蓋地的浪潮般翻滾而上,浪花拍在他月匈口上,原本的月匈有成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無言的悶痛。

蘇綏沒有說話,在他的沉默中,林望景的心也跟著一點點沉了下去。

過了許久,蘇綏才終於緩緩開口:「你是想說,把結婚這麼重要的事,當做一個換取我不跟你鬧的籌碼?」

被戳破心事,林望景心裡一顫,但還是強撐著否認了:「不是。」

「是。」蘇綏一個眼神就好像能把林望景整個人都給看穿,「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想和我開啟人生的下一個階段,結婚這麼重要、這麼神聖的事,在你嘴裡說出來,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隨意。你說的沒錯,我渴望步入穩定的婚姻關係,但這在你眼裡,結婚就隻是一個安撫我情緒的工具。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兩個字對我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你更不懂婚姻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所以,你想要我怎麼回答?這算是求婚嗎?沒有浪漫的布置、沒有鑽戒、沒有海誓山盟的求婚告白,甚至連一句喜歡都沒有。在你眼裡,我就隻配在吵架時得到一句敷衍至極的臨時通知?」

林望景隻是因為本能的害怕蘇綏真的跟他魚死網破、一拍兩散,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接受不了一個整天把愛他體現的淋漓盡致的人突然說不愛了,這無疑是在啪啪打他的臉。

為此,他才紆尊降貴的放下身段,拿結婚這麼重要的事來哄蘇綏,聽起來好像迷途知返、一往情深,其本質卻不過還是那個精致利己、我行我素的銳華總裁林望景。

蘇綏看得明白,林望景說結婚,不過是在商言商,想要借此穩住他罷了。

蘇綏實在是不知道還能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他覺得不管說得再通透,林望景都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根本無法溝通。

「算了吧,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一輩子都別從你的嘴裡聽到結婚這兩個字。」

林望景本意隻是想哄蘇綏高興,但他沒想到,原來的矛盾沒能得到妥善的處理,反而又爆了個驚天巨雷。

更沒想到,他居然會被拒絕。

「讓開,我累了,想休息。」蘇綏淡淡道。

林望景瞳孔微縮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眼前這人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腳下。

他自動忽略了蘇綏所說的那一長串話,固執己見的質問:「你不想跟我結婚?那你還想跟誰結婚?!」

「這不是問題所在,最大的問題是,你根本就沒有打從心底裡尊重我,把我放在和你同等的水平線上。我不是你的一件物品,我有獨立的人格和思維,更有資格和權力說不。」

「你沒有這個權力,你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隻屬於我。」林望景一字一句,緊盯著蘇綏,像是要把他吃進肚子裡,「我說了結婚,就一定會結。這次的事情,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一次。但為了防止以後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你不許再去找那個姓周的小白臉,也不許再出去拋頭露麵的拍戲,給我老老實實回歸家庭,安安心心的準備做你的總裁夫人。」

「如果你真的這麼在乎我,那你為什麼不能為我低一次頭;我為你妥協過這麼多次,可你為什麼從來不願意為我妥協。低頭對你來說,就這麼丟臉嗎?」蘇綏失望的看著他。

林望景冷笑一聲:「低頭?低頭能讓你改變決定嗎?能讓你聽我的話嗎?既然不能,我大可以選擇另一種更有效的方式。」

蘇綏沒想到林望景能夠混賬到這個地步,毫不顧忌自己的感受不說,更是將他剛剛起步的演藝事業貶低的一文不值。

他忍不住想,就算是為了治病,他當初究竟是為什麼會答應和這種人在一起?

哪怕氣人如周路陽,至少還有張臉可以看,偶爾的撒嬌也讓人心情愉悅。

可林望景到底有什麼優點?

他狂妄,自大,驕縱,蠻橫,從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更不懂得什麼是尊重,世界上所有的缺點好像都集中在了這一個人身上,以至於蘇綏現在每和他多相處一秒,就無比窒息一秒。

「我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放棄我想要做的事,即便是你,也不可能。」

蘇綏正對上林望景,褪去那層溫柔的外衣,他的眼神無比澄澈,堅定的樣子仿佛手拿長矛與盾牌的戰士。

他內在的靈魂美過他外在的外貌,耀眼到就連林望景這樣不可一世的人都無法直視這種光芒。

也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從來都隻是把蘇綏當做一個附屬物來看待,從未意識到過,蘇綏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著自己的柔軟,亦有著自己的驕傲。

蘇綏從來都不是一朵隻能靠依附他人存活的菟絲花,他可以是清淺淡雅的白山茶,也可以是嬌艷帶刺的小薔薇。

他是什麼,取決於他想做什麼,而非他人來定義。

沒有人能夠束縛蘇綏,林望景也不可以。

意識到這一點後,像是大廈將傾,林望景驟然之間失掉了所有力氣。他知道自己攔不住蘇綏,放開了這圈禁錮,任由他踩著旋轉樓梯去向二樓,隻留給自己一個冷淡的背影。

不應該是這樣……究竟,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林望景發瘋般捶打著牆壁,靠自虐來發泄心中源源不斷產生的憋屈和憤怒。

他感到後悔,卻不是後悔不應該這麼對待蘇綏,而是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放手,讓他去拍什麼狗屁電影!

要不是放出去把心養野了,蘇綏他怎麼敢忤逆自己,甚至連跟自己結婚都不稀罕了!

林望景自認他今天已經做出了巨大的讓步,還為了蘇綏和那個姓周的小白臉不顧形象的打了一架,放在以前,蘇綏一定是又感動又心疼,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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