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過了好幾天,蘇綏估扌莫著周路陽的情緒應該已經穩定了,才準備去《無罪之罪》片場找他,說清楚兩人之間的事。
他到的時候劇組正在拍一段群像戲,胖子導演看到後還特意過來打了聲招呼。
「喲,蘇老師,最近忙嗎?」
蘇綏笑笑,寒暄道:「剛殺青沒多久,還沒進組,不忙。你們呢?」
導演忙擺擺手:「別提了,哪有您輕鬆啊。拍攝進入尾聲之後,整個劇組上上下下全都忙到腳不沾地,都熬好幾個通宵了,加班加點的趕進度呢。」
「進度重要,也得注意身體啊。」蘇綏關切了幾句,不動聲色的問起了周路陽,「阿陽也很忙嗎?」
「他可是個大忙人,除了要拍戲之外還有很多通告要跑,比我們還累得多。而且他最近看起來心情似乎不是太好,每天在劇組除了拍戲對台詞之外都不怎麼說話了,還是你在的時候熱鬧。」導演麵露懷念之色。
「他在片場嗎?」
「往常都在,但今天沒他的戲,好像沒在片場看到他,可能在酒店裡休息。」
為了調度方便,劇組拍戲的時候一般都會就近租個酒店供演員和工作人員們起居休息。《無罪之罪》劇組包的酒店就在拍攝地後麵相隔一條街的地方,距離不算遠,幾分鍾的腳程就到了。
蘇綏點點頭,說:「那我先去找阿陽了,您忙。」
他找到酒店裡周路陽的房間號,敲門後從屋裡出來的卻不是想要找的人。
趙二雨開門一瞧,居然是蘇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蘇美人!」
她探了探頭,見他是一個人來的,便問:「你是來找周哥的嗎?」
「嗯。他人呢?」
「你來的不巧,他出去一兩個小時了。」
「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趙二雨搖了搖頭:「這個沒說,周哥隻說有個朋友回國,他去接風洗塵了。我估扌莫著,怎麼也得晚上才會回來吧。」
「朋友?」蘇綏皺了皺眉頭,他印象中,周路陽的交際圈裡可沒有好到能讓他親自去接機的朋友。
忽然,他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來。
柏鉞。
如果是這個人,那就不奇怪了。
蘇綏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這種原因跑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趙二雨不想讓他白跑一趟,提議道:「您要不先進來坐坐吧,我給周哥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回來的快,您就多等等;要是回來的晚,您就先回去。」
蘇綏想了想,等她打個電話也要不了多久的功夫,便同意了:「麻煩你了。」
「哈哈,不麻煩不麻煩,我很樂意為蘇美人效勞!」趙二雨爽朗地笑著,把蘇綏帶進周路陽的房間。
在《無罪之罪》劇組一起朝夕相處這麼多天,蘇綏倒還真沒來過周路陽的房間。他略略環視一圈,和自己住的是一個樣式的標間,不像普通男孩子的房間那麼亂,衣服配飾什麼的都規規矩矩折放好了,地上也沒有煙灰紙屑什麼的,倒還挺乾淨。
「沙發和床你隨便坐吧,我先給周哥打個電話。」
蘇綏看了眼鋪的整整齊齊的床單,出於禮貌和教養,沒隨便坐別人的床,繞了個彎坐到了沙發上。
幾聲彩鈴響過之後,周路陽那邊接通了電話。
趙二雨幾步走到蘇綏身邊挨著坐下,為了方便兩個人都能聽到,她還貼心的打開了免提。
但電話那頭率先傳來的卻不是周路陽清朗的聲音,而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書卷氣。
「是誰?」他這麼問。
蘇綏挑了挑眉毛,這聲音,他聽起來怎麼有幾分熟悉。趙二雨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答道:「周哥,我啊,趙二雨。」
周路陽本來正和柏鉞在西餐廳吃飯,聊到中途被一個電話打斷,立馬就不耐煩了:「我不是跟你說今天接朋友去了嗎,有什麼事兒,快說。」
趙二雨看了眼蘇綏,總覺得事情在往不妙的方向上發展。她費力的咽了口口水,組織著語言,說:「那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姐,我正吃著飯呢,你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周路陽氣得揪了揪自己的留海,「再怎麼著也得下午兩三點吧,這也需要問?」
「呃,蘇,蘇美人來找你了,等了有好一會兒,你要回來的晚,那我就先讓他回去。」趙二雨緊張到結巴。
蘇綏?
來找他了?
周路陽怔了一怔,乍一聽到蘇綏這個名字,心裡還有些欠欠的,橫豎不是個滋味兒。
他反常的表情被柏鉞盡收眼底,便順口問了一句:「是有人找你嗎?重要的話你可以先回去,我這邊不礙事。」
「啊?不,不是,就一個平時愛對我死纏爛打的人,早就煩他了。」周路陽被突然這麼一問慌得口不擇言,頭腦一熱就說出了這麼些話。
趙二雨心裡咯噔一下,都不敢看蘇綏的表情,心裡尖叫著完了完了,蘇美人聽到得多傷心啊!
她五官都痛苦的扭曲在了一塊,又不敢告訴周路陽自己開的是免提,為了防止他繼續說出些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趕緊補救道:「那我先掛了周哥,你你你,你記得早點回來!」
說完,都不等周路陽有什麼反應,立馬掛斷了電話,一秒鍾都不敢多耽誤。
「餵?餵?」
「這死丫頭,竟然敢掛我電話,長本事了還。」
周路陽煩躁的把手機丟到一邊,拿起刀叉泄憤般分割餐盤裡的牛排,把瓷碗表麵劃得滋啦作響。
柏鉞叫了他好幾聲都沒回應,最後實在沒辦法,提高音量喊了聲名字。
「啊?抱歉,我剛才走神了。」
周路陽這才如夢初醒,忙停止了這種失禮的餐桌行為。
柏鉞看著他的反應,覺得有趣:「從你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就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怎麼,有心事?」
他隻是隨口一說,卻正巧戳中了周路陽的小心思。
周路陽抿了抿唇,道:「沒有。」
他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剛剛一直在想蘇綏的事。
趙二雨的一通電話,徹底把周路陽給攪合的心亂如麻,壓根沒有心情繼續吃飯,滿腦子都是想的蘇綏。
他來找自己……是有什麼事嗎?距離打架的事情過去了好幾天,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聯係自己,其餘時候都不管不問的,簡直白被姓林的打了一頓。
這麼一想,真是氣得慌。
「你看,你又出神了。」
柏鉞輕輕放下刀叉,端起紅酒呷了一口,而後優雅的擦了擦嘴巴。
他一句話就將周路陽隱秘的心事挑了開來:「你的心不在這裡。」
「我吃好了,先走一步,你慢慢用。」
「哎,等等。」周路陽叫住將要起身的柏鉞,「你籌備的那部新戲還沒定角吧?」
他想到蘇綏,想給青年爭取一個角色:「我有個學長,各方麵條件都還不錯,要是有合適的角色,能給他一個嗎?」
柏鉞眸光一閃,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厭惡:「你想替這個人走後門?我早就說過,最討厭往我的戲裡塞人。」
周路陽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本能的不喜歡有人在他麵前詆毀蘇綏:「我向你保證,他是個好演員。沒說想拿什麼重要角色,隻是小配角也可以。」
其實就連周路陽自己都扌莫不準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心心念念好些年的白月光好不容易回國了,現在就坐在他麵前,他卻一張嘴就是有關蘇綏的事。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柏鉞忍著怒氣,倒也不明著拒絕,而是換了種說辭,想讓周路陽知難而退。
「你想在我的劇裡插個人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他看著男生:「你的片酬減少百分之十。」
柏鉞本以為周路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以他炙手可熱的程度,出演這部改編劇的片酬不會低於九位數。百分之十的讓利,直接就損失了上千萬,換成誰都不可能同意。
然而周路陽卻爽快的答應了:「好,一言為定。」
他甚至連思考都沒有思考,仿佛就等著柏鉞這麼說。
柏鉞很少見人能讓步到這個程度,反倒對他的行為沒那麼反感了,笑著說:「這人對你這麼重要啊,不是普通朋友吧。」
好像到這時,周路陽才忽然冷靜下來。
柏鉞的話猛地點醒了他,對啊,他為什麼要幫蘇綏爭取角色?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
周路陽陷入了茫然,柏鉞見狀,小聲說了句:「原來還沒開竅。」
隨後又提高了聲音,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勉強可以同意加人進來。不過如果到時候拍出來的效果不好,我一樣會把他ass掉。」
「沒問題,一言為定。」
「你對他很有信心啊。」
周路陽沉下心來想了想,對蘇綏有信心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拋開一切講,周路陽出道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看了個遍,像蘇綏這麼有天分的演員,的的確確是唯一一個。
僅僅站在同行的角度講一句公正的話,蘇綏若是堅持下去,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在他之下。
無關其他,單純隻說演戲,周路陽欣賞蘇綏。
思及此,他笑著回答柏鉞,以一種肯定的語氣答道:「當然。」
甚至還帶著絲與有榮焉的驕傲。
周路陽至今都還沒有察覺,在他心裡,蘇綏占到的分量越來越重,很多時候在無意識中表露出來。
然而就像柏鉞說的那句「沒開竅」一樣,連外人都瞧出了端倪,偏偏他自己仍毫無察覺。在想些什麼,心心念念好些年的白月光好不容易回國了,現在就坐在他麵前,他卻一張嘴就是有關蘇綏的事。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柏鉞忍著怒氣,倒也不明著拒絕,而是換了種說辭,想讓周路陽知難而退。
「你想在我的劇裡插個人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他看著男生:「你的片酬減少百分之十。」
柏鉞本以為周路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以他炙手可熱的程度,出演這部改編劇的片酬不會低於九位數。百分之十的讓利,直接就損失了上千萬,換成誰都不可能同意。
然而周路陽卻爽快的答應了:「好,一言為定。」
他甚至連思考都沒有思考,仿佛就等著柏鉞這麼說。
柏鉞很少見人能讓步到這個程度,反倒對他的行為沒那麼反感了,笑著說:「這人對你這麼重要啊,不是普通朋友吧。」
好像到這時,周路陽才忽然冷靜下來。
柏鉞的話猛地點醒了他,對啊,他為什麼要幫蘇綏爭取角色?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
周路陽陷入了茫然,柏鉞見狀,小聲說了句:「原來還沒開竅。」
隨後又提高了聲音,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勉強可以同意加人進來。不過如果到時候拍出來的效果不好,我一樣會把他ass掉。」
「沒問題,一言為定。」
「你對他很有信心啊。」
周路陽沉下心來想了想,對蘇綏有信心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拋開一切講,周路陽出道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看了個遍,像蘇綏這麼有天分的演員,的的確確是唯一一個。
僅僅站在同行的角度講一句公正的話,蘇綏若是堅持下去,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在他之下。
無關其他,單純隻說演戲,周路陽欣賞蘇綏。
思及此,他笑著回答柏鉞,以一種肯定的語氣答道:「當然。」
甚至還帶著絲與有榮焉的驕傲。
周路陽至今都還沒有察覺,在他心裡,蘇綏占到的分量越來越重,很多時候在無意識中表露出來。
然而就像柏鉞說的那句「沒開竅」一樣,連外人都瞧出了端倪,偏偏他自己仍毫無察覺。在想些什麼,心心念念好些年的白月光好不容易回國了,現在就坐在他麵前,他卻一張嘴就是有關蘇綏的事。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