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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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綏最近這一段時間為了趕通告四處奔波來回折騰,人累得不輕,就這麼直接在沙發上睡熟了。

唐慢書親了親他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幽黑的眸子裡充斥著濃密到幾乎要溢出的愛意。

蘇綏一個男人,懷寶寶自然是不可能懷寶寶的,那隻是唐慢書一廂情願的幻想——否則唐慢書一定讓他時時刻刻都含著自己的東西,快一點點給自己生個和他一樣漂亮可愛的寶寶。

流淌交融著兩個人的血脈和基因,會代替日後年邁的他照顧他精貴的小狐狸。

稍微上了一點年齡的老男人心腸好像變得過分柔軟了,他用唇輕輕地啄著蘇綏閉緊了的眼睛,就連微微顫動的睫毛都沒忽略。

這一次的親口勿無關情欲,僅僅是帶著柔軟的愛意和珍重,將蘇綏視若珍寶,一寸寸的描繪著他的美好。

事實上,別說沒有寶寶,就算是有寶寶,也不可能超得過蘇綏在唐慢書心目中的分量。就像他自己對蘇綏說的那樣,養他一個人就已經夠耗費心血的了,哪裡還有精力分給別人一星半點。

唐慢書沒有孩子,沒有父母,連個寵物都沒有,生命中就隻有一個蘇綏是真正的走進了他的心裡。他在蘇綏身上投入了所有的心力,灌注了全部的心血,這樣的全力以赴,不可能再對另一個人做到對蘇綏做到的十分之一。

就像小王子的玫瑰花對小王子來說最特別一樣,唐慢書的小狐狸對唐慢書來說也最特別。

這個世界上,隻有蘇綏是他最獨一無二、澆灌了所有心血的小狐狸。

唐慢書輕手輕腳的從沙發上下來,唯恐驚醒了蘇綏,而後彎月要把人抱在懷裡,穩穩當當的一步步走上二樓,過程中一點顛簸都沒有,平坦的就像是睡在床上。

夜還很深,不妨慢慢溫存。

蘇綏看起來是真的累慘了,這一覺睡得又深又沉,直接睡到下午才悠悠轉醒。

唐慢書估扌莫著他睡醒的時間,踩著點敲門進來。

「醒了?」

「嗯。」蘇綏剛醒,精神還不是很好,垂著眼睛打了個嗬欠。

他連頭發都睡得亂糟糟的,像小狐狸炸了毛。

蘇綏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不是昨天睡著之前穿的毛衣,而是睡衣,心裡漸漸的有了個猜想。

「又是叔叔給我換的衣服嗎?」蘇綏抬起頭,看向唐慢書。

男人點了點頭:「怕你穿著厚衣服睡覺不舒服。」

從他的角度,能夠很輕鬆地看到青年露出來的月匈口部分,皮膚白得能反光。

唐慢書的目光好像火星子一樣,迸濺到了蘇綏身上,讓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特別明顯的痕跡後,這才在心裡鬆了口氣。

惦記著蘇綏第二天還要去拍戲,唐慢書昨晚不敢像那天晚上那樣做的太過分,刻意控製了力度,果然沒有在白紙一樣的皮膚上留下什麼痕跡。

就這麼幾秒鍾的時間裡,男人的想法便轉了好大一圈,而被那樣對待的青年卻對此懵懵懂懂一無所知。

片刻,唐慢書在心底深處瘋狂翻滾的情緒方才平復了下來,低聲道:「你等會兒還要去劇組拍殺青戲,先洗漱一下,我把飯做好了,吃好了再去。」

蘇綏的嘴角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好~」

他發現養一個唐慢書在家裡,比養隻貓劃算多了,不用鏟屎餵糧幫忙洗澡不說,還能反過來投餵他。

吃完飯後唐慢書提出要開車送蘇綏去劇組,但結果不出意外,仍舊是被拒絕了。

蘇綏很善解人意:「叔叔您這麼忙,不用一直陪著我的。」

「真的不需要?」男人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蘇綏有些哭笑不得:「真的不需要。再說了,你不是早就給我配了保姆車嗎,和你親自送我是一樣的。」

唐慢書不是很贊同青年這話,他親自開車接送和保姆車怎麼能相提並論?

但既然蘇綏體諒自己工作繁忙不想麻煩,唐慢書也就不再堅持,出門前囑咐道:「在外麵不用太乖,誰敢欺負你,你就直接還回去,有叔叔給你撐月要。」

他指的是之前蘇綏被造謠包養全網黑那件事。

「現在大家都對我尊敬得很,誰會欺負我啊。」蘇綏笑道。

他這話倒是沒說謊,自打這幾個男人在微博上公開支持他之後,蘇綏在劇組裡都快橫著走了,地位比導演柏鉞還要高。

娛樂圈這個名利場,人人慣會拜高踩低,蘇綏沒展示出自己的背景時,隻要林望景一句話都能封殺他;可當他展示出自己的背景時,卻又迫不及待的來巴結他。

經過那麼幾件事後,蘇綏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懸殊的待遇差距。

「今天可能會回來的很晚,叔叔不用等我,你自己先休息吧。」

蘇綏對唐慢書揮揮手,轉身上了保姆車。

「好。」

男人點了點頭,答應是答應了,但到底會不會像蘇綏說的那樣做,還是個未知數。

蘇綏一到劇組,才剛下車,就被安迪薅走做妝造去了。

「嗚嗚嗚嗚,怎麼那麼快就要殺青了,好舍不得蘇美人哦,還想繼續給你化妝qaq」

趙二雨經常把蘇綏喊成「蘇美人」,這個外號又貼切又親昵,久而久之,整個劇組都傳開了,大家有事沒事都不叫蘇綏的本名,而是跟著趙二雨一起,叫他蘇美人。

蘇綏無奈的笑了笑:「有那麼誇張嗎?」

安迪噘著嘴,把化妝刷往桌上一丟,哼哼唧唧的說:「隻有你在的時候,柏導才會脾氣好點,你要是一走,我們全劇組可就遭殃了。」

「還有蘇美人的零食投餵奶茶投餵,人家真的舍不得嘛!」

聽到最後,蘇綏啞然失笑:「所以你是舍不得奶茶和零食,不是舍不得我對不對?」

「沒有沒有!」安迪連連擺手,忙否認道:「這些雖然也舍不得,但最舍不得的還是蘇美人,一想到以後我就不能再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這麼漂亮的美人,我真的會很難過的。」

「而且大家也都很喜歡你呢,柏導一說今晚要給你辦殺青宴,沒有一個人請假的!」

「殺青宴?」蘇綏敏銳的抓住了整句話裡的關鍵信息。

據他在趙二雨那裡惡補的知識,殺青宴一般都是整個劇組殺青了才會舉辦,單個演員殺青了最多是導演和主創團隊一起吃個便飯,很少有專門為了一個演員辦大規模的殺青宴的。

所以蘇綏才有些驚訝。

沒等安迪回答,柏鉞就走了進來。他環視了一圈,笑眯眯的說:「不打擾你們吧?」

「不打擾不打擾,馬上就弄完了。」

安迪連忙搖頭,看著眼前堪稱和顏悅色的男人,心裡麵還有點打鼓,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他壞話時有沒有被聽到。

柏鉞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蘇綏身上,接著之前他和安迪的話茬說:「是給你準備的殺青宴,除了劇組這些熟人以外,我還請了不少圈裡人,到時候互相認識認識,對你以後還挺有幫助的。」

他在娛樂圈裡扌莫爬滾打這麼多年,獲得了這麼高的地位的同時,也結識了不少有名有姓的大佬。

柏鉞準備將這些人脈和資源都介紹給蘇綏,幫他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更順暢、更平坦。

簡單來說,這場殺青宴的目的主要不是為了慶祝蘇綏飾演的安瑜殺青,而是為了給他鋪路用的,可謂是用心良苦。蘇綏聽他這麼說完之後,自己心裡也有了譜。

他點點頭,溫溫一笑:「好,那謝謝你了小白。」

一開始聽到蘇綏叫柏鉞小白的時候,劇組上上下下全都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不敢想象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小演員居然敢如此膽大包天,拿「小白」這種好像在喚狗的名字直呼大魔王。

但後來,他叫的多了,大家慢慢的就習慣了,不會再那麼震驚。

開玩笑,你們是沒看見柏導被叫「小白」的時候那一臉開心雀躍的表情!!!!

很明顯,人家自己都樂在其中,我等打工人哪敢有什麼異議呢。

柏鉞抿了抿唇,心裡早就樂開了花,但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故作著矜持。

他等蘇綏化完妝後,才兩個人一起出去。

雖然天天都對著蘇綏這張臉,劇組的工作人員們都差不多免疫了,但他一出現在人前時,那種超越性別的美麗還是驚艷到不少人。

顧嶼安坐在小板凳上,看得有些出神。

柏鉞拍了拍手,讓大家都安靜一下,拔高音量說:「今晚是我們蘇綏老師在《白月光》劇組的最後一場戲,等結束後大家先別散,隔壁輝風大酒店已經定好了宴席,讓我們一起慶祝蘇老師殺青快樂!」

話音未落,就得到了一陣歡呼聲和喝彩:

「好耶!導演請客,我們蹭吃蹭喝!」

「蘇美人今晚好漂亮!」

「蘇美人哪天不漂亮?要我說簡直是演員裡的顏值扛把子!」

「柏導真偏心,連周影帝都不給辦殺青宴,隻給蘇美人辦。」

「柏導~這下大家可都知道蘇美人才是你的心肝寶貝了~」

「哇,蘇美人都要殺青了,時間過得真快,真舍不得!」

柏鉞佯裝生氣的趕了一下說蘇綏是他寶貝的人,但旋即便很不好意思的看向蘇綏,臉都紅了起來:「沒那回事……別聽他們的,就是愛瞎起哄瞎胡鬧。」

蘇綏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

在熱鬧的人群裡,隻有顧嶼安和周路陽遊走在嘈雜之外,離得遠遠的看著蘇綏。

但和本質是有些社交恐懼症的顧嶼安不同的是,周路陽不太敢和蘇綏離得太近的真實原因,是因為他發現自己不敢再去看蘇綏的眼睛,不敢和他對視了。

自從周路陽在蘇城和柏鉞狠狠地打過一架,又在蘇綏房間裡看到了唐慢書後,就有些躲著蘇綏。

具體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就連他自己心裡都沒個答案。但從那以後,周路陽就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一樣,再也沒以前那麼意氣風發、大大咧咧的了。

他變得有些懦弱陰鬱,除了演對手戲之外,其他時候根本就不敢靠近蘇綏。

一靠近青年,周路陽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柏鉞得意洋洋的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由自主的想起唐慢書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

替代品……小偷……

這兩個詞語就像是夢魘一樣,在周路陽的腦海裡一直盤旋著,久久都揮之不去。

別說是平常,甚至是在對戲的時候,和蘇綏飾演的安瑜對視時,周路陽都會有一陣的恍惚。

他總是忍不住想,蘇綏現在透過他的眼睛在看著的,到底是誰?

是周路陽,還是於繁,亦或者……是唐慢書?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一輩子都弄不明白,所以,周路陽越發害怕與蘇綏相處。

可害怕的同時,他又有些悲哀的想,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場對手戲了。

也就意味著,今晚過後,他們或許會徹底的分道揚鑣。

戲裡的安瑜被留在另一個世界,一個周路陽觸扌莫不到,但於繁能觸扌莫得到的世界;而戲外的世界裡,於繁觸扌莫不到的蘇綏,周路陽也依舊觸扌莫不到。

他們之間,好像已經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用千裡迢迢來形容也綽綽有餘。

一想到這裡,周路陽便止不住的難過起來。

他的情緒一向都很外放,一有變動就會非常明顯。

趙二雨隻覺得自家藝人最近的狀態非常不對勁,但她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助理,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隻好就這麼看著周路陽消沉下去。

「唉,」她嘆了口氣,拍了拍周路陽的肩膀,「周哥,該你上場了。」

周路陽這才回過神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趙二雨大吼大叫的,而隻是陰沉著臉色,淡淡的「嗯」了一句。

他抬起頭一看,蘇綏已經在取景場地等待了,周圍有攝影師圍著他,和他確認等會兒的機位方向。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青年抬起頭,往這邊看過來了一眼。

周路陽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和從前許多次都重合了,讓他一時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那雙溫暖的琥珀色眼睛裡,如今隻剩下了禮貌和疏離,再也沒了曾經那種能夠把人心髒都給看化的期待和溫柔——

也還是溫柔的,但這樣的溫柔,和分給其他人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樣一個淡淡的眼神表達出來的訊息其實很明顯:周路陽對蘇綏而言,不再是特殊的那一個,就像蘇綏已經不喊他「阿陽」了一樣。

在蘇綏眼裡,他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一樣,隻不過是一起拍戲的同事。

柏鉞將周路陽的失魂落魄都看在眼裡,他沒想到都已經徹底鬧破了,這人竟然都還不肯死心。

一想到此處,便對周路陽有著極大的不滿和怨氣。

不想再看見周路陽用那麼麼惡心的眼神看著蘇綏,柏鉞抄起喇叭大喊了一聲:「各部門準備!演員就位!」

「a!」

按《白月光》的漫畫原著的劇情線,安瑜的殺青戲應該是他對這個無法容納他的世界萬念俱灰後投湖自殺,但改編成劇正式拍攝後,出於演員檔期、拍攝季節等多方麵因素,演員的戲份是按劇本安排的場次進行的,並不一定會完完全全的按照原著時間線,比如有的電視劇男女主的大婚戲份和去世戲份就是在同一天拍的。

《白月光》在拍攝的時候也是這樣,趁著天氣暖和,蘇綏在蘇城的時候就已經把投湖自殺那場戲拍完了。而他現在要拍的殺青戲,則是於繁被警察逮捕之前,有關於安瑜的幻想。

在於繁的幻想裡,時隔多年,歷經生死,他終於再次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安瑜,激動地熱淚盈眶、語無倫次。

他像個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孩子一樣,異常依賴的趴在溫柔美麗的安瑜膝蓋上,對他述說著自己的害怕、恐懼、迷茫、思念,以及那尚未來得及對他說出口的濃重愛意。說到後麵,更是興奮地向安瑜講述自己是如何殺了那些曾欺辱過他、詆毀過他的人。

於繁的眼睛充著血,是和每一次殺完人後滿地的鮮血一模一樣的紅色。

他殺光了寫生隊的所有人,得益於學習美術時紮實的人體基礎,他知道該如何下手,才能無限的延長這些畜生對於死亡和痛苦的恐懼。

於繁把他們的身體一寸一寸的肢解,按黃金比例,切成完美的肉塊,然後扔進湖裡,讓深藏湖底的魚一口口啄光這些肉塊。

他要讓他們也嘗嘗安瑜曾遭受過的痛苦和掙紮,並且要千萬倍的嘗受。

這項殘酷的暴行一直整整持續了十年,牽連十幾個城市。因為很難找到屍體,所以一開始,在於繁手底下被殺掉的人都隻能以失蹤來處理——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失蹤,和接下來許多年的了無音訊,幾乎就象征著失蹤者凶多吉少。但一日找不到證據,就一日無法以凶殺案來立案,更遑論連環殺人案。

直到當年那個寫生隊除了於繁之外最後一個人的失蹤,才讓整個案件才有了重大進展。

真相似乎就擺在眼前,看起來馬上就能水落石出,可橫跨在警方麵前的,是無數個難題。

第一,案件跨度時間太長,很多證據已經隨著時光的流逝被掩埋在了無人知曉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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