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故事從這裡開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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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燈光,慘白的照在地上,幾個守衛樣的人帶點散漫地倚在走廊盡頭的牆上,眼神透著百無聊賴,斜斜地看著麵前一個又一個,被透明的鋼化玻璃圍起來的簡陋房間。

這裡從職能上講大概是個監獄,但這裡從未長時間地關押過某個人,所有羈押者都是被幾個黑衣人帶點隨意地送進來,沒過幾天又被送著永遠地離開。

所以這裡的守衛也喜歡在私下裡稱這個地方為。

『保管室』

不過即使是在這個『保管室』待得時間最久的那個中年守衛也從未見過這樣一個羈押者。

不動,不笑,像一個生鐵鑄就的雕塑,坐在輪椅上,在比別的羈押者更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的押解防護下,被送進了這裡。

那個最老的守衛在輪椅路過時曾偷瞄過這個人一眼,他的手上有細密的針痕,這個中年大叔暗自猜測這個少年是否連基本的進食都無法自己完成,而他後來看到的這個大男孩的檔案驗證了他的想法。

燈管慘白的亮著,仿佛要這麼一直亮到時間的盡頭,偌大的『保管室』隻關押著寥寥幾個羈押者,這裡的人永遠是來得快走的也快。中年守衛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招呼著兩個年輕些的守衛和他一同走向『保管室』蜂巢似得密密麻麻的房間。

村下研究員預約了六點鍾『一個』。中年守衛暗自嘀咕他為什麼挑了一個吃飯的點,不過也無所謂,他們隻是守衛,不會也不能管別的事。

『0627』,這就是這個躺在輪椅上的少年如今的名字,這種沒有自理能力的人一般都是優先處理的對象,『保管室』裡可沒有人有閒心給他打點滴注射葡萄糖續命。

中年看守在另外兩個看守的注視下打開了『0627』的房間門,獨自進去為他帶上必要的束縛。

一個人進去處理兩個人在門口監視,這是『保管室』的規矩,不管羈押者是個什麼狀態,他們都要遵守。

現在還留在這兒的人,沒有一個違背過規定。

中年守衛進門,收起了一開始的散漫,慢慢靠近這個少年,他手上拿是專用的銬鎖,除此之外他身上別無他物。

他一直都是進門的那一個,因為進門的那個薪資更高,雖然隻是那麼微不足道的一點。

他清楚這是因為進門的那個人不準在身上攜帶任何可能造成危險的物品,而這意味著如果羈押者突然暴起他將毫無反抗之力。

不過雖然危險,但年長守衛隻要一想到自己可愛的女兒,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墮入黑暗也好,親手把一個又一個少年中年老年送上試驗台也好,隻要能讓自家的女兒能快樂幸福的長大,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守衛鎖上最後一個鐐銬,將少年推出了房間,走廊上的燈光比房間內更亮一些,但少年似乎早已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瞳孔沉默的渙散著,如果不是月匈口還稍有起伏,簡直讓人以為這就是一個死人。

不過這樣才好,對於那些特別備注要求不能注射鎮定劑的試驗品,以往都是要很費一些功夫的。

中年守衛想著,在兩個守衛的擁簇下坐上了電梯。

這座電梯沒有樓層顯示,因為它隻連接了這棟建築的兩層,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守衛也隻是比『保管室』裡的羈押者更好一點的羈押者,在中年守衛眼中,這棟建築透露著對他們這些底層看守濃濃的不信任。

但他又覺得這很正常,因為他們這些監管室的守衛等級其實並不高,平時隻負責看守一些其實沒什麼危險能夠被俘虜的人,但在需要時卻可以進入這棟建築級別最高的實驗區,必要的不信任是必定的。

到了實驗區,『0627』被推進了掛著村下牌子的研究室,兩個年輕的守衛退下,中年守衛則和實驗區原本的守衛一起守在了實驗室門口。

他資歷夠老,也算是積攢了一些信任,一般還會負責處理實驗後需要拋棄的東西,這又是一筆算在薪資裡的錢,而村下研究員說這次實驗要不了多長的時間。

這裡的實驗偶爾會很殘酷,而這些殘酷的實驗往往時間也都不長,所以大概這種活死人一樣的狀態對『0627』來說是最好的。

中年守衛並不是任何一個宗教的信徒,但每一次把實驗體推進這些白色的房間,他都會嘗試著禱告。

阿門,他默念著,微微側頭,仿佛想看穿這白色的牆壁。

那個少年,從檔案上看好像是因為精神上受了什麼打擊,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因此先是進了療養院,然後又因為與組織有牽扯所以進了『保管室』,最後被推上了實驗台。

廢物利用,組織總是這麼做。

大概,這個少年正做著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吧,他想著,不然也不至於到如今都沒有醒來。

實驗室裡,研究員村下正和他的兩個助手把『0627』搬上實驗台,他的實驗比較特殊,所以並沒有給『0627』穿上束縛衣,而是用『保管室』同款的鐐銬將他固定在了試驗台上。

村下研究員看過『0627』的檔案,不過為了防止在實驗時藥物以及疼痛作用下可能導致的意外,一定的防護是必需的。

村下研究員端詳著少年還頗有些稚嫩的臉,看到『0627』那少見的純黑色瞳孔微微聚焦似乎正凝視著前方,眼睛三秒一眨無比精準,似乎還有些什麼東西在閃動。

村下研究員笑了笑,讓助手去抽血先做個化驗,回身繼續開始準備實驗用的藥劑,一號助手從一旁拿出一個針管,二號助手開始準備解剖用的手術刀及其他器材。

可能是太緊張了,一號助手皺了皺眉,她似乎看見少年的嘴角在動,不過待她凝神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他依然安靜著。

一號助手搖了搖頭,嘴角扯出幾分嘲諷的笑,就算真的在動又如何,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了,蘇醒了也不過擺一擺魚鰭,改變不了已經既定的命運。

助手用想用針頭去對準血管,手剛剛靠近,就猛地被一隻手握住了手腕。

一隻好看,骨節分明,卻異常蒼白的手。

少年『0627』的手。

「什麼?」一號助手剛想出聲,卻被這看起來輕飄飄的一隻手猛然甩飛了出去,她在半空中看見『0627』剩下的三隻手腳在試驗台上被少年一甩便如脫臼,不,應該說是像沒有骨頭的爛泥般柔軟,被他輕易地從鐐銬中抽了出來。

『0627』的眼中充斥著一種詭異的光,迷茫,凶狠,好像有很多種表情被糅合在了這鐵灰色的一雙眼睛中,一號助手在半空中看到二號助手甚至來不及回頭就被這個少年一掌砍在了脖子上,脖子扭成一個奇怪的角度。村下研究院也隻是剛剛回頭就發出一聲變形的慘叫,頸動脈和氣管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0627』手上是一把手術刀,那是二號助手剛剛拚接好的,他不僅一個照麵殺掉了二號助手,還在一個錯身間就拿走了手術刀。

一秒,還是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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