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說服蔡邕（1 / 2）
陳元搖搖頭：「老師此言差異，天下之亂從此始矣。」
蔡邕大驚：「子初何處此言，黃巾將平，天下復安，何來始亂之說？」
陳元麵色澹然：「黃巾之亂不過其表而已，禍亂之根源早已深種，如今不過是剛剛爆發而已。」
蔡邕眉頭緊皺：「根源為何？」
「根源有三，外戚、宦官、豪強。」
蔡邕聽了，頓時默然。
作為一個史學家，蔡邕還修過東觀漢記，對於陳元說的這三個根源有著比較清楚的認知。
可是，東漢立國之時就是依仗豪強之力，這才打敗了王莽以及一乾割據勢力，根子裡對豪強的抑製就很弱，甚至談不上抑製。
至於外戚和宦官，不過是皇帝為了平衡朝堂而製造出來的勢力，隻是後來失控了而已。
沉默了一會，蔡邕問道：「如今之時，為之奈何？」
陳元當然是有答桉的啊，既然這個屋子已經徹底腐朽了，那就另起爐灶啊。
隻不過，陳元肯定不能跟蔡邕這麼說，因為蔡邕是忠於漢室的。
隻能用另一個借口了。
「老師，你覺得當今天子可是英明之主乎？」
蔡邕臉色大變：「子初休得妄言。」
陳元蠻不在乎的搖搖頭：「老師不必如此，當今天子賣官鬻爵，外不抑豪強，內寵宦官，朝廷暗弱，不為英明之主矣。」
蔡邕臉色變換，雖然陳元說的很難聽，可是陳元說的卻是事實。
當今天子雖有振奮之心，但是行事過於荒唐了一些，確實不能說是一位英明天子。
陳元看到蔡邕默認，便繼續說道：「老師，當今天子不可輔左，何不從宗室之中挑選一位英明之主，行尹尹霍光之舊事，中興大漢，也對得起兩漢諸位先帝。」
蔡邕發現，自己小瞧了自己剛收的這位徒弟，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弟竟然想行尹尹霍光之事，他就不怕步霍光後塵嗎？
陳元自然不怕啊，有什麼好怕的。
現在都是在瞎幾把忽悠而已，他怎麼可能去做霍光那種事情，真是閒自己活夠了嗎？
但是，你要說蔡邕對漢靈帝有多忠誠也不見得，雖然漢靈帝對蔡邕還是比較重視，可是後來他卻被漢靈帝流放朔方郡，後來在吳地避禍十餘年，不久之前，漢靈帝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想起了蔡邕，才又把他召回洛陽做了太學祭酒。
因此，蔡邕對漢靈帝固然是有忠誠，但是也有怨氣。
現在聽到陳元所說，心中雖然不那麼認可，但也沒有反駁，反而問道：「徒兒如此說，可有合適之人？」
陳元點點頭：「老師，據元所觀，中山靖王之後劉備劉玄德有高祖之風，可為明主也。」
蔡邕重復了一句：「劉備劉玄德？」
「正是，老師以為如何？」
蔡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