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江州篇 第七十五章 京城大單(1 / 2)
獨孤烈拍桌道:「確實如此,若無我們這些商賈,別說吃喝,就連穿衣都不行。奈何總有人覺得我們商賈低賤,不受待見。」
淩心安嘆道:「世人隻是不明白而已,總覺得我將此物賣給他,我又不事生產此物的,賣的價格還是如此之貴,騙取世人錢財而已,每每遇到此事之人,我便月匈中鬱結,悶悶不樂。」
「是啊!」獨孤烈道:「殊不知,我們將此物收購再運到別處賣出,這中間得操多少心思,花多少精力,奈何世人愚昧,總覺得我們是無利不貪得小人,還處處詆毀。」
「不說,不說,喝酒,喝酒!」淩心安舉杯勸道。
眾人紛紛附和,紅花雪月之地,怎能因為這些敗了興致。
當即,再次轉移話題,淩心安表現出了當初完全不一樣的態度,和在座的很多人相互交流了許多,一杯杯的敬酒。
在坐的都是京城內出名的官家富家二代,比如當初一開始就噴淩心安的那個叫李永,此時已是醉醺醺的說話不利索。
「若不是看在千年前我們是同宗,今晚非把你乾趴!」此時淩心安對著李永笑道:「怎麼說我也比你虛長幾歲,喝不下就認,不丟人!」
眾人轟然大笑,對於這樣的話語,眾人絕不會放在心中,李永睜開醉眼迷離的雙眼道:「切,同宗又如何,說不定我比你輩分高,你得管我叫爺爺!」
淩心安啪得把酒杯置在桌上道:「就你這酒量,我三杯你一杯,如果能把我喝倒了,我叫你爺爺,反之你叫我爺爺。」
氣氛頓時熱烈,有人慫恿李永:「李公子,平時不是自詡能喝得嗎?」
李永手臂無力,嘴裡打顫道:「我本就善飲,哪像你們這些……」話未畢,人已倒下。
眾人大感索然。
霓裳則是偶爾一邊給獨孤烈敬酒一邊來段清曲,每每此時,淩心安便賦詩一首,跟霓裳得清曲應和,這一幕幕得讓霓裳不禁美目漣漣,望向淩心安卻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可惜,今晚京城十大才子不在此,不然李兄可以倒是可以和他們一較詩賦。」說話的是來自淩府之人,淩誌威,當初敬酒的時候淩心安便認識了,對於能在這裡遇到淩府的人,他是感到驚訝的。
至於淩誌威,是他名義上二叔的兒子,他的堂弟。
淩心安一擺手:「詩歌一道,本就是為表達心緒或是某時某刻的情感而發,哪來的一較高低,俗!」
淩誌威道:「李兄豪邁,但是文采風流,試問誰不想拿第一呢?」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采之說何需他人在意,你今日高興,隨口來一句,啊,霓裳姑娘你真美,讓我這個粗漢端起酒杯想著你,喝下酒水念著你,閉上眼睛全是你,和文鄒鄒的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引自柳永《蝶戀花》沒毛線區別,都是他嘛的酸!」
眾人訝然,然後便是齊刷刷的拍掌起哄,對淩心安如此通俗
又文痞的話語,他們是倍感新奇和興奮。
淩誌威也是笑得喘不過氣來:「李兄,霓裳姑娘麵薄,受不了你這般調侃。」
獨孤烈同樣道:「我終於明白李兄為何不去學院了,你要是去了,十大才子估計要懸梁自盡。」
眾人再次爆笑,淩心安笑道:「六公子,我要是去了書院,懸梁自盡的應該是我,天天和那幫書生一起,不把我酸死也得把我酸臭,還不如早死早投胎!」
眾人齊齊附和,顯然對於書院那幫所謂的才子是極度的不適應,各種奇聞軼事從他們嘴裡出來,淩心安則是時不時插兩句,引爆笑點。
這一喝直到眾人喝的七倒八下的才告辭離去,淩心安最後離開煙雨閣,一步步踉踉蹌蹌的朝客棧而去,當轉過幾個街角之後,淩心安的身形變得挺拔起來,整個人再無任何酒意,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翌日,君器閣門前,來了一個年約三十的男子,正是化名李安的淩心安,施施然的坐在大廳內,望著在忙碌的掌櫃和店小二。
送走一批後,立即有小二上來招呼:「這位公子,歡迎光臨我們君器閣,請問有什麼需要?」
淩心安道:「我想進一批貨,不知貴閣多久可以準備好?」
店小二道:「公子不妨說出來,貨物和數量!」
淩心安將手中的采購單遞了出去。
店小二接過,臉色立即變得沉重,連忙開口道:「客官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罷,連忙進入內裡。
很快,之前的那個掌櫃走了出來,一副老好人的笑容:「鄙姓張,怠慢貴客了,裡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