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江州篇 第八十一章 消失之人(1 / 2)
「六公子,大事不好了!」來人甫一進門,便慌張道,此人約莫半百,體型消瘦,臉色青黃,穿著華麗錦衣,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
「周大人,何事如此慌張?」獨孤烈道。
「那批鹽出事了!」周定山焦慮慌亂溢於言表。
獨孤烈嘆道:「此事是如何被人發現的?」
「是周巴,他最早發現京城出現了朝歌城的那批鹽。」周定山道。
「為何你們如此不小心?」獨孤烈道。
「我們根本沒有在這銷售,所有的都運到了朝歌!」周定山道。
「現在京城出現了,任何人都能想得到是鹽道司出問題。」獨孤烈道:「當初說好的,不能在大周銷售,為何你們卻要冒如此大風險?」
周定山道:「我們已經查過了,沒有人有嫌疑。」
獨孤烈道:「蠢材才會如此不小心,青州府那兩個現在怎樣了?」
「正在大牢內!」
「讓他們招供吧!」獨孤烈道。
「皇上已經問話了,如何還能招供?」周定山疑惑。
「既然問過話了,還秘而不宣,皇上顯然也懷疑到鹽道司尤其是宗人府內有人出問題了,如果一開始就懷疑是他們做的話,就不至於當初將技術上供給皇上了!」獨孤烈。
「所以……」周定眼眸山閃爍著光芒道。
「順便趕緊把那條線的相關人員清理了!」獨孤烈道。
周定山告辭離去,但是不足一個時辰,他又匆匆忙忙的趕回來道:「青州那兩位不見了!」
獨孤烈道:「怎麼會不見得?不是在吏部大牢嗎?」
周定山來回踱步:「前天就不見了,收監的隻是說內務部的人要審訊他們,人提走後再也沒回來。」
獨孤烈皺眉:「知道是哪個內務府的人提走的?」
「是宮中公公!」
獨孤烈臉色一變,望著周定山道:「周大人,現在回去,什麼事也別做,此事你全不知道。」
周定山一愣:「六公子……?」
獨孤烈道:「聽我的,什麼事都無須去做,也不必慌張,此刻需要的是冷靜,什麼事都不需要做。」
周定山思索一番,便再次離去,而獨孤烈則是安排了另外一輛馬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
當淩心安的身影出現在順天府前時,黃少華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外麵圍住順天府的外來和新進商會,氣勢洶洶的在門口叫嚷,對於京城出現如此之事,被壓抑的商會們此時已經控製不住。
眾商會看到淩心安,雖然不熟悉,但他的事已然聽說,紛紛向前問候,淩心安一一拜謝,但淩心安並沒有進入順天府,門口張望一下便離開。
從人群中離開,淩心安七拐八繞的來到一處偏僻之地,再次出現時,儼然是另外一個人,走進大街,徹底消失在人群之中。
城西永濟橋,千年名橋,乃是商朝著名建築師央子所建,這座遭受了千年風吹雨打的著名古橋,見證了這個城市更替,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永濟橋上遊人如織,站在橋上觀賞橋下流水人家,兩岸青石矮巷,遊人穿梭其中。
淩心安來到一戶工匠門前,一個壯碩的中年漢子正在叮叮當當的敲打著一副鐵具,見屋內無人,淩心安道:「一錘鐵
具多少錘?」
漢子看了淩心安一眼:「小哥買錘還是買鐵?」
「錘子個錘!」
壯漢轉身,將布簾打開,淩心安隨即走進,布簾之後,是一個四合院,坐落在永濟河畔,院子乾淨整齊,被中間一棵樹遮蓋,既能遮風避雨又保持了陽光充足。
打開中間一間房門,門後,鍾無鹽和另外一道人影立即行禮道:「參見大人!」
淩心安坐在主位,望著另外一人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孫小兵吧?」
那人抬頭,露出一臉黝黑憨厚的笑容道:「大人,記性真好!」
淩心安道:「當初上課的時候,你就一話多之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總是得罪人。」
孫小兵憨笑道:「大人,過目不忘!」
淩心安道:「好了,少來馬屁,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現在整個京城是怎樣?」
孫小兵道:「大人,您之前的安排全部都部署下去了,精鹽的耳已經放下,就等著看魚群了,國公府那邊,雖然並不是我們的重點,但小的追查一番後,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半年前,國公府曾經派出一幫人去了蜀州,那時候正值大人您送物資到邊陲之地,卻不是運送物資去那邊,當初大人您將那位中途離開的掌櫃畫像交給我們,追查之後發現那人和君器閣下麵的一個小掌櫃有七分相似,聯想那段時間大人您被人算計,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是國公府的人去謀害大人。」
淩心安皺眉:「國公府和淩府並無嫌隙,朝廷上也算是一派的,為何國公府要算計於我?」
「大人,您是不知道,那段時間,整個京城都在盛傳您的改革,尤其是精鹽。」
淩心安恍然大悟:「看來國公府和淩府也不是一條船上的人,而獨孤烈,這幾天接觸下來,他是一個極其自負和自傲的人,說不定對我下手的正是此人,但也不能排除是不是還有別人。!」
孫小兵道:「是的,大人,此人心月匈狹小,睚眥必報,極其自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