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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裡亭出去七天,麥香村生產隊關於他的傳言不少,畢竟突然少了個大活人,而這個人失蹤前還那樣高調奢侈,很難不讓人有些別的想法。

隊長怕相裡亭真的遭遇了不測,大中午跑去李家,正好李誠在家復習,隊長逮住他就問:「李誠!知道你二哥跑哪兒去了麼?」

又一次被人提起這個問題,李誠精神一振,他心中暗笑,神色卻諱莫如深:「我二哥啊……」

人丟了這麼多天,隊長有些急了:「他咋了?我記得李亭前些日子往鎮上跑得挺勤,麥乳精、自行車什麼都買,他不會是被那些人給盯上了?李誠你給句準話,要是真的咱們立刻去派出所!」

李誠深深嘆了口氣,一副不得不泄密的樣子:「隊長,我二哥走之前說是去京城,但他兜裡的錢已經花得不剩多少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去哪兒了。」

李誠這番話留給人想象的空間很大,結合著沉沉的語氣,隊長的腦海裡閃過很多個不好的可能。

在屋裡偷聽的趙艷芳推門走出來,哼笑道:「別是被人騙了,上趕著去京城送錢,又或者是錢快沒了,受不了這刺激,直接犯精神病了。他這會兒指不定在京城做什麼呢,唉,這孩子,就沒有一天讓我省心!」

隊長皺了皺眉,直覺趙艷芳說的話有些怪,哪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他張了張嘴,隻是身為一個外人到底說不了什麼,隊長又把話給咽下去了。

李芙抬頭看了一眼,趙艷芳笑得三角眼眯成一條縫,竊喜幾乎要掩蓋不住,她板起小臉,催生生糾正:「二叔才沒有被人騙,也沒有犯精神病,你說謊!」

「大人說事小孩子插什麼話!」趙艷芳臉上的笑一收,對著李芙疾言厲色,要不是顧及著隊長在這,她肯定要給李芙屁股上狠狠來幾下。

隊長也沒將李芙的話當真,幾歲的小孩子而已,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家院子裡氛圍怪異,尤其是趙艷芳和李誠母子倆,實在太怪了。隊長待得不太舒服,問不出相裡亭的去向,他轉身往外走。

到了門口,外邊傳來熟悉的說笑聲,隊長一愣,辨認出是自家閨女的聲線:「珍珍?」

四個年輕人由遠處走近,臉上各掛著一副墨鏡,中間的青年襯衣長褲,背了個淺咖色的包,一手扯著肩上的背包帶,一手插在口袋裡,不緊不慢地晃過來。

李珍珍正跟秦恆譽說話,突然聽到隊長的聲音,仰頭看了過去,招了招手:「誒!爸你怎麼來了?」

「我來這邊找李誠問……李亭去哪兒了。」

隊長說到一半有點卡殼,他神色復雜,反復看了幾眼才敢確定,中間那個比城裡人還潮流的青年就是他要找的人,剛才一打眼看過去竟然沒能認出來。

不過,人沒事就好。

「李亭?」

一聲驚呼響起,趙艷芳和李誠從大門走出來,看見眼前的情形忍不住訝異。

緊接著想起剛才跟隊長說的話,兩人的臉色登時變了。

相裡亭心說他隻是出去一趟,他們這是什麼表情。

他慢條斯理摘下墨鏡,露出瘦削的臉龐,淡淡朝李誠兩人看過去:「咦,三弟,我回來了你們不高興嗎?還是說生病了?眼睛外突臉發青,我以為你活見鬼了呢。」

【李誠負性情緒值+10】

李誠就知道從相裡亭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但知道歸知道,還是被氣得不輕。

他怎麼穿著的確良襯衫,戴著墨鏡回來了?不是應該破衣爛衫在京城乞討嗎?

隊長又體會到那種怪怪的氛圍了,眉頭蹙起看向李誠母子,心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怪不得這兩人一直往壞的情況引導,原來根本就不想相裡亭回來。

秦恆譽、陳升看見相裡亭懟人,都憋著笑,知道他不會受委屈,他們也不好在這圍觀別人的家庭矛盾,一個個都離開了。

李珍珍扌莫著兜裡的十張大團結,一蹦一跳往家走,臉上洋溢著笑容。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隊長問她。

李珍珍嘿嘿一笑:「等回去跟你說。」

雀躍的心思怎麼也藏不住,她現在是揣著百元巨款的富婆誒!

旁觀的人走了,李誠和趙艷芳說也說不過相裡亭,打自然也打不過,啐了口,憋著口氣回屋了。

「怎麼走了?好多天沒見了,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相裡亭的目光追隨兩人的背影,失望地嘆了口氣,這倆人以前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啊,麵對他的挑釁,怎麼不懟上來呢?

無趣。

寂寞。

相裡亭跨過門檻走進去,迎麵撲來兩道小旋風,他彎月要俯身,張開雙臂將兩個小朋友的擁抱接住。

「二叔你回來啦!」

「二叔怎麼出去那麼久啊?我想死你了!」

相裡亭輕輕拍了拍兩人,蹲下身捏了下軟滑的小臉,笑道:「二叔出去辦了件大事,給我們芙芙和蓉蓉買好看的新裙子和發帶。」

他變魔術一樣張開雙手,兩段紗質發帶躺在掌心,一橙一粉,輕輕柔柔地在空中擺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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