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還給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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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厭完全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來救自己,甚至為此還使用了很厲害的道具。

在麵對數十個持槍保鏢的情況下,江緒直接用了一件可以同時操控多人的道具,命令他們立刻躺下睡覺,然後所有人就在一瞬間倒地閉眼,什麼都不管了。

雖然關厭沒有記憶,也明白像這樣的道具一定非常難得。

他們開走了富豪的車離開廢棄工廠,途中關厭想好好道謝,卻又沒敢開口。

因為附身在手鏈裡的鬼魂告訴她,燭月就在車上。

她隻能裝作嚇壞了的樣子,一臉驚恐地縮在後座,一個字也沒說。

但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內情,江緒在開車,徐靈則從副駕駛探過頭來對她說:「我們去找你的時候發現別墅裡好像進了小偷似的,到處都翻亂七八糟的,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你,實在沒辦法,我就用了……」

「我頭好暈啊。」關厭忽然出聲,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臉色十分難看地說:「先睡一會兒再說好嗎?」

如果再讓徐靈往下說,就會談到道具和求生者之類的事,而駱小紅是不該知道這些的。

「看來你是真的被嚇到了。」江緒嘆了口氣:「按理說求生者不可能被這種小事嚇到,失憶簡直太可怕了。」

關厭心裡一沉——還是說出來了。

她有點無奈,隻能說:「求生者?那是什麼?」

前方兩人聞言齊齊一愣,江緒透過後視鏡狐疑地掃了她一眼,下一秒便反應過來,笑說:「我們懷疑你也是求生者,不過你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是失憶了。你先休息一會兒緩緩吧,回頭我們再跟你細說。」

徐靈則沉默著沒再出聲。

雖然他們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肯定是有不能談這些事的原因。

關厭嗯了聲,閉上眼睛側過身,在後座直接躺了下來。

她感覺不到燭月的存在,但那隻鬼卻說他一直在,從她被帶出小木屋送過來交易的時候開始就跟著,全程目睹一切。

現在燭月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吧,好好的計劃被兩個突然冒出來的求生者給徹底打亂了,而且他們還正要告訴關厭「真相」。

她也挺煩惱的,怕燭月會為了阻止他們而殺掉兩人。畢竟他大費周章弄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為了讓她在沒有過去記憶的情況下喜歡他,怎麼可能放任別人告訴她真相?

那麼……

關厭躺在後座上,悄悄拿出了一張道具卡。

【不需要證據的造謠者】

剩餘使用次數:2

使用後,可對單一對象進行一次不需要證據的造謠,周圍十米範圍內的所有生物都將無條件相信這個謠言,並根據謠言內容產生對應的反應。

她默默在心中說了一遍:「上車之後江緒什麼都沒有說過。」

一時間看不出什麼變化來,但道具的使用次數的確隻剩下最後一次了,應該是生效了。

關厭鬆了口氣,閉著眼默默想著,也許得找機會把邪神的事情告訴他們才行了。

之前是不想把他們卷進來,但如果一直瞞著,很可能還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她可沒那麼多道具卡。

他們的車直接開回了天堂鎮,但這座鎮子是不允許汽車進去的,便停在遠處徒步往回走,而燭月也在這時候終於離開了。

關厭聽到消息後立刻把關於邪神的事告訴了兩人,還定了個暗語,隻要關厭說「今天天氣不錯」,他們就不能提到任何與求生者相關的話題。

不過,目前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他們為什麼要去救她?

商量之後,二人決定用「駱小紅」是任務裡很重要的NC這個說法來解釋。

返回鎮上的時候,關厭剛一進去就引起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一臉意外地盯著她,有人大聲問:「小紅,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項康那小子都快擔心死了,病得連床都下不了!鎮長雇了好多人到處找你!」

關厭表示立刻去鎮長家看看,隨後就聽見男鬼說燭月又回來了。

她故意露出真的非常擔心的樣子,與兩人分開後便直接趕去了鎮長家。

也許她的反應讓燭月很開心,他很快就不再窺視,應該是回去等著了。

關厭來到鎮長家,被管家帶到了項康的臥室,一進去就看見對方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臉色比平常還要白了幾分,脆弱得好像隨手一捏就能把他殺掉。

看到她之後,他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慢慢撐著胳膊坐起,口中虛弱的說:「厭厭……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擔心你……這是不是幻覺?我在做夢嗎?那天我隻是稍微離開一下而已,等我回來你就不見了,我真的好後悔,如果早知道會出事我一定哪兒也不會去……」

關厭打斷他:「我沒事,是我爸他們突然闖進來把我綁走了,還想把我給賣了,還好有兩個人把我救了出來。」

燭月坐了起來,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的臉,開口問:「那兩個人呢?他們是誰?」

她故作疑惑道:「是兩個很怪的人,他們說我是個什麼很重要的NC,之前就來找過我了,問我身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之類的。」

她頓了頓,又說:「之前我們不就懷疑這是個遊戲世界嗎?也許他們都是玩家,把我當成NC了,可是NC怎麼能看到屬性麵板呢?」

燭月之前還假裝自己也是玩家之一,但他實際上什麼也看不到,所以聽到關厭提起屬性麵板就會心虛,擔心再說下去露餡。

於是他也沒再就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問起了她被抓走的事。

關厭沒有隱瞞,盡量把能說的全說了,畢竟他幾乎全程旁觀,撒謊實在不明智。

為了讓燭月不再給她添麻煩,她故意表現得對他很關心的樣子,幫他倒了熱水,還說讓他好好吃藥養好身體,別沒等到法定結婚年齡人就先死了。

這句話聽在燭月耳朵裡就有了潛台詞,讓他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一瞬間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

然而,在這一次之後,關厭再也沒見到江緒和徐靈。

閻忌說他們應該是被燭月送到了別的時間點去,生命危險大概是不存在的——否則戚望淵早就死了,燭月最恨的可就是他,連他都活著,其他人也不至於被殺掉。

這讓關厭放心了許多。雖然「駱小紅」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讓她的確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壞人,但也正因如此,對那些願意關心她的人卻是非常在乎的。

經過這次失敗之後,燭月好像也暫時放棄了再給她製造麻煩的打算,每天除了以項康的身份纏著她之外,其他時間都無影無蹤,不知在做些什麼。

而在一個月之後,閻忌通過附身在關厭手鏈上的男鬼,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找到了能讓她恢復記憶的東西。

又一個月過去,關厭還是聯係不上戚望淵。她甚至開始懷疑,不是求生者們的三小時沒到,是他發生了什麼事。

之後沒過幾天,男鬼告訴她,閻忌的召喚儀式開始了。

因為需要特定條件的地點,位置距離天堂鎮很遠,所以她也隻能聽他這麼一說,剩下的就是乾等。

這儀式結束需要三天,到時候閻忌就能在兩個世界之間自由來去了。

然而就在儀式進行中的第二天上午,關厭手腕上的手鏈忽然變得極其冰冷,寒意直入骨髓,冷得她渾身發顫。

下一秒,一隻血淋淋的男鬼出現在她麵前,原本就已經極其可怖的臉扭曲得非常滲人:「我現在得回去一趟!」

話音未落,他便直接消失了,關厭什麼都沒來得及問。

但她知道,這一定和燭月有關。

此時,鬼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原本永遠暗沉沉的天空中忽然冒出了一輪藍色的圓月,淡淡的藍光照得整個大地無所遁形,那光線像有毒一樣,讓鬼怪們猶如過敏般渾身難受。

這樣的情形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上一次燭月來殺他們老大的時候就有過一次。

他們很有經驗地躲進了所有能遮擋月光的建築物裡,但隨後卻發現這次與之前有所不同。

即使已經躲起來了,那些之前被月光照射到的鬼們卻還是非常難受,紛紛抓撓著自己的皮膚,直到把血肉抓出來,露出森森白骨。

驚惶失措的鬼怪們紛紛逃竄,有的通過各個通道躲向其他靈異世界,有的逃向閻忌的公司尋求庇護。而閻忌此時根本就不在這裡,即使在,他也沒有能力與燭月硬剛。

整個鬼界混亂得如同遇到了滅世之災,他們甚至都沒看到燭月現身,就已經哀嚎不止,痛苦不堪之際,都在想還不如被扔進回收廠去當個人算了。

閻忌作為鬼界的領袖,自然不可能對這一切不管不問。召喚儀式進行到一半,他卻隻能暫時中止,從藏身處出來,返回鬼界主持大局。

其實他也做不了什麼,但至少他得在。如果關鍵時刻他這個老大都不在,很快就會失去手下們的信任,今後再也沒鬼會服從他。

閻忌的確很聰明,但燭月其實也不是那麼笨。

他之前不知道閻忌在搞什麼小動作,可等到召喚儀式開始的時候,那濃鬱到如有實質的鬼氣就再也掩藏不住了。

燭月找不到閻忌在哪兒,卻可以到鬼界去大鬧一番,逼著對方自己出現。

閻忌回去之後扌莫出了一隻木頭人,將其化作自己的模樣去外麵跟燭月交涉,他本人則躲得非常隱蔽,絕對不會親自露麵。

結果那木頭人剛剛說了一個「嗨」,就被燭月一揚手拍成了碎沫。

感應到一切的閻忌喉頭滾了滾,又派出一隻紙鶴去見燭月。

燭月看著那顫巍巍飛過來的千紙鶴,眉頭一皺,正要再毀掉它,卻聽見它說了一句:「你猜你最喜歡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目光一沉,滿臉的殺意像刀一樣淩厲:「你做了什麼?」

閻忌隔得老遠,透過紙鶴得意地笑:「調虎離山四個字,沒聽說過嗎?」

燭月身側的手指猛然縮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敢動她,我讓你生不如死。」

「嘶,我本來也沒活著呀。」閻忌的語氣非常欠揍,「本來咱們相安無事,是你非要為了那麼個蠢女人來殺我,我總得想點辦法自保吧?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費那麼大的勁要去那個世界裡走一趟吧?嗬……真是個愚蠢的老妖怪。」

燭月盯著那紙鶴,眼神銳利得像要把它瞬間點燃。

下一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空中的藍月也不見了,隻剩下哀嚎的鬼們還在抓撓著自己又癢又痛的白骨。

天堂鎮裡,關厭已經不在了。

附身在手鏈裡的男鬼離開的那一刻,就是她行動的號角。

一個月之前,閻忌讓男鬼帶給她一個好消息:能讓她恢復記憶的東西找到了,但那是暫時性的,使用之後可以在二十四小時內恢復所有缺失的記憶。

那是一杯藥水,關厭喝下之後,就因為突然闖入腦海的大量記憶而頭疼欲裂,直接昏迷了整整半天。

她想起了所有的經歷,也想起了失憶前跟燭月定下的賭約。

而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贏的是她。

即使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她也隻是因為忘了曾經的不愉快而沒再討厭他而已。

剩下的時間也足夠了,她和閻忌聯係,優化了一下他的計劃,並添加了一部分,好讓自己能夠找回原來的身體。

等到那些記憶消失之後,閻忌再把商量好的一切重新告訴她一遍,就足夠了。

所以,召喚儀式進行中泄露出的濃鬱鬼氣其實是他們故意的,就是要引起燭月的注意。

他能察覺到閻忌在乾什麼,卻沒辦法找到那個確切地址,於是肯定會用其他方式逼閻忌現身。

而唯一的方式,就是去對方管轄的鬼界。

於是,等他離開之後,確定鬼界已經發生混亂時,關厭便拿著閻忌給的道具離開天堂鎮躲了起來。

道具是一件雨衣,據說隻要穿上它就能讓自己徹底「消失」,誰都無法找到,包括邪神。

所以,當燭月從鬼界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留在關厭身上的烙印忽然失效了。

那烙印是刻入靈魂的,即使她換了兩具身體,它卻永遠不會消失。哪怕是相隔了很多個世界,也一定能讓他準確找到。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好像……她已經死了一樣。

這個念頭讓他瞬間發了瘋,立刻返回鬼界去找閻忌。

閻忌沒有趁著他離開的時候逃走,還是利用紙鶴去見了燭月。

此時,燭月已經因為過於憤怒而出現異常變化,兩眼如血一般的紅,大片的黑紅色紋路布滿慘白的麵部,看起來非常恐怖。

接下來的計劃,是閻忌在幾番拉扯之後告訴他關厭在哪裡。而等他去找到的時候,關厭卻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然後閻忌再提起是不是因為身體交換的緣故,令燭月主動將她的身體換回來。

然而,當燭月壓抑著怒火質問他人在哪裡的時候,閻忌卻說:「想知道她在哪兒?這很簡單,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燭月渾身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連周圍的空氣都因此扭曲變形,淡淡的黃色光點不受控製地不斷從他身周冒出來,有的碰到了附近的物體,瞬間猶如炸彈般嘭的一聲將其轟得粉碎。

他也想這麼對閻忌,卻硬生生強忍著說:「還是那件事?我說過了,辦不到!」

「就算讓那個愚蠢的女人死掉,你也辦不到?」

與他的憤怒相比,閻忌卻顯得格外淡定,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危險的邪神,而是一個受他操控的傀儡。

燭月懸在虛空之中,圍繞在身邊的淡黃色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陰邪恐怖的氣息仿佛將空氣都凝固起來,形成了一縷縷危險的殺意。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哪怕眼前隻是一碰就能化為齏粉的紙鶴。

他盯著它,一字一句地說道:「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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