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李一陵,季陵(1 / 2)
男人身著西裝革履,氣質不俗,渾然天成的貴氣,讓人情不自禁便暗生敬畏之心。
蘇向雪打量的目光,下意識避開男人漆黑深邃,仿佛會吞噬人心的眼眸。
絞盡腦汁,回想著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見到過這一張臉。
等她看到男人抱在懷裡的女人模樣時,蘇向雪內心驚駭,不由尖叫出了聲:
「李!一!陵!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
李一陵沒說話,甚至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分給對麵,人不人,鬼不鬼的蘇向雪。
他垂下眼眸,滿目深情的望向懷裡仍舊在沉睡中的席遙,就像是缺水的魚兒突遇甘霖一般,貪婪的毫無止盡。
如果可以,他真想將懷裡的人,永永遠遠和他捆在一起,再不分離。
不過,也不必心急,等解決完這件事,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
我的玫瑰。
我的遙遙。
隻屬於我。
李一陵有些不舍得,將席遙放置在一旁的長凳上。
這時,旁邊路霏霏趁蘇向雪走神時掙脫了她束縛,興奮的朝著去李一陵跑來。
「你把席遙給我帶來了!!!」
路霏霏視線略過李一陵,直直看向長椅上不省人事,任人宰割的席遙。
內心的興奮勁兒,忽然減少了一大半。
一個昏睡不醒的人,就這麼殺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沒趣兒。
李一陵順著聲音回過身看去,晦暗莫測的眼眸裡掠過一抹寒芒。
「滾!」
音未落,路霏霏就被嚇得腳下動作一頓。
她有些懵懵的抬起頭,對上李一陵冰冷如刀般的眼眸,心不由顫了兩顫。
路霏霏向後退了幾步,仍舊大著膽子質問出聲:「zero,就是這麼對待自己合作者的嗎?!」
「合作者?」
李一陵扯扯嘴角,涼薄中帶著幾分譏諷,「就你也配!!!
你給zero帶來過什麼嗎?!連殺個人都這麼費勁兒,你讓我如何再相信你!」
路霏霏順著他的目光回望過去,蘇向雪瞬間慌了。
這裡沒有後門,前麵又有三個人在擋路。
逃,哪兒有那麼的容易。
蘇向雪隻能在內心,不停在呼叫係統救命。
而剛剛還活躍的係統,此時就像是死了一樣,任憑她怎麼呼叫都沒有絲毫回應。
被逼的無法,蘇向雪隻能是祭出大招:「係統!!!
係統你出來,隻要你能夠讓我逃過這一劫,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智慧值,你不是最喜歡這個了嗎?
要多少由你定!」
438係統:「……」
係統看著蘇向雪剛剛夠到及格線智慧值,電波輕微浮動了一下。
這麼低……還真是有些不忍心呢!
係統秉持著「人性化」服務的理念,它折中了一下,「三十點。」
「!!!」
三十點???!!!
這夠係統t趁火打劫啊!
雖然她聰明絕頂,但真能撐得住它這樣子扣下去嗎?!
蘇向雪皺皺眉頭,來不及細想,就叫對麵的路霏霏又快步朝她沖了過來。
「武力全開」,時效已到。
在她全盛之下,路霏霏都能與她打個平手,要是沒有了係統外掛,她豈不是跟個小雞崽兒似的,隨人欺辱。
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之下,蘇向雪沒法子,隻能是先答應了係統的要求。
30點智慧值而已。
她這麼聰明一個人,根本不差這一點兒!!!
係統檢測到蘇向雪的想法,電波隨即轉變成:「……」。
它今天更加深刻的了解到,什麼叫做自不量力,愚不可救。
為了表達一下自己的「仁愛」,係統決定采取先用後付模式。
畢竟,要考慮到客戶自身的體驗感。
以及,若要保護一個傻子,會需要消耗更多它的能量。
能省則省嘛!
……
蘇向雪在訂單上簽好字,身上酸痛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身體也比之前更靈敏了不少,一下子就躲過了路霏霏攻來的招式。
見拳頭沒砸在蘇向雪臉上,反而讓她腳下一個踉蹌。
路霏霏出招也更加謹慎了些。
李一陵看著對麵打的正熱火朝天的一對,偏過頭,看向身側的付雲。
他臉上勾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裡麵,好像還有一位是你曾經的同事吧。
你不上去幫幫忙?」
「……」付雲緊繃著臉,淡漠的目光輕飄飄散過不遠處正處於下風的路霏霏,她微偏頭,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如果這是您要求,我定將全力以赴。」
「……」
音落,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李一陵看著麵前看似無比乖順的女人,嘴角更加上揚了幾個度:「從小到大,你總是這樣知分寸,從不越界。
以你我之間多年來的情誼,其實你可以肆意妄為一點兒的。
何必,那麼拘束呢?」
「……」
「不敢。」
付雲說著,頭垂的更低了一個度。
乖順的像是認了主的狗,低下它倔強的小腦袋,等待它主人愛撫。
李一陵也確實朝其走近了一小步。
冰冷,毫無溫度的手指,輕輕劃過付雲的臉頰。
他並不長的指甲,有時會刺的她有些疼,在白嫩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粉色痕跡。
「九號,你真的不敢嗎?」
「……shi……」
付雲聲音還未全出,就覺自己下巴處一陣吃痛。
她下意識隨著李一陵的手抬起頭,直視向那雙淡漠、漆黑、仿佛一不注意就會被他給吸掉魂魄的眼眸。
「是什麼?!
九號,大聲點兒告訴我!」
「我……我……我永遠都隻會聽從你的命令……」
付雲被掐著下巴有些不舒服,說話不由磕磕絆絆了起來。
李一陵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撥開付雲額前的碎發,定定看著她那雙逐漸泛紅,濕潤的眼眸。
他微揚的嘴角,瞬間扯到了耳根子後麵,麵容變得詭異,又有些癲瘋。
就是看不出來有丁點兒笑意。
「聽從……」
李一陵嗤笑一聲,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淒涼:「嗬,你的確是很聽我的話。
你從小到大,從未忤逆過我的意思。
朋友、學業、工作,全部都是按照我的安排來的。
有時候我不禁在想,是不是因為你太過聽話了些,所以才讓我對你這麼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