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吳老六死了(求收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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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六死了!

不知道怎麼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甚至都不知道吳老六是誰,但是江婪很高興,又或者可以說隻要有人死他都很高興。

江婪細長的十指將手中的竹篾在膝蓋上一壓,便出現了他想要的弧度,然後用細線和其他竹篾綁在一起固定牢。

因為心情好乾活兒的時候都忍不住哼著小曲兒,手裡的活非常熟練,簡潔實用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框架成型以後湖上紅白紙然後在紙上畫上五官眼睛,麵前便出現了一個活靈活現的紙人。

沒錯,他是一個紮彩匠。

並不是他年紀輕輕就想乾這種吃死人飯的行道,當他穿越到這個名叫江婪的少年身上時,他也隻會紮紙這一門手藝。

人嘛,不管有多驕傲總歸是要吃飯的。

吳老六的家人已經送來了定金,六對童男童女每個二兩銀子,這個價格是鎮上所有紮彩匠中最貴的,但貴有貴的道理。

紮完以後又把剩下的紙拿來裁剪,很快一張紙人在手中出現。

江婪用毛筆在紙上點上了手腳和眼睛後,把這紙人立在了桌子上,這紙人不止沒有倒下反而自己活動起來。

紙胳膊紙腿在桌上蹦來蹦去,時不時還翻個跟頭,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微風刮過紙人單薄的身體在風中搖曳,雙手牢牢抓著桌子才沒有被刮走。

最開始江婪還很新奇,後來從他爺爺哪裡才知道這個世界名叫禦靈大陸,隻要能夠『開悟』便能為自己創造的東西賦予靈性。

畫師能做出畫中仙,書生一幅字龍鳳齊飛,儒生一篇文章能言出法隨。

當然這是江婪爺爺吹牛時無意中說到的,到底是不是這樣他也沒見過,總而言之修行不再是某一類人的特權,百工百業一旦開悟,就算是剃頭匠都能剃出一個陸地神仙來。

江家幾代都是做紮彩匠的,江婪更是很早就已經開悟,做這樣一個能蹦能跳的小紙人隻不過是最粗淺的手段而已。

江婪專心乾著手裡的活,任由小紙人順著褲子一直爬到了頭頂,肆意玩鬧的小紙人沒有站穩摔了下來江婪用手接住扶穩了放在地上。

有人推開院門滿臉欣喜的跑了進來,少年名叫李由琅,皓齒美眸一身素白月要上還係著一根白帶,別人穿白是為了顯俏,但這個人穿白就隻是為了給人戴孝。

「江紙,好消息,吳老六死了」

「我知道,他家的人已經來過了」

「那我就不換衣服了,這幾天一場趕一場生意興隆啊」

李由琅眉目難掩開心,他和紮紙人的江婪也算是同行吃的都是這碗飯,不同的是江婪乾的是紮紙人的手藝活,而他是唱挽歌的。

這也是南屏鎮上多年的習俗,人死送葬時會在鎮上選出一個俊秀的少年在靈車左右給死人唱挽歌送行,李由琅就是挽郎。

「留神腳下」

李由琅低頭一看,巴掌大小的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踩到了腳底下,如今一邊掙紮一邊揮舞著輕飄飄的小手無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腳。

對於江婪這種神奇的手段李由琅早就見怪不怪,挪開腳後把這小紙人撿起來放到了自己肩膀上,這小紙人還有些不解氣,抬著腿朝李由琅的頭踢了好幾腳,但不痛不癢。

「別高興的太早,我聽說這吳老六好像是撞了煞,這幾天晚上都不安生明天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江婪搖搖頭有些擔憂。

「撞煞死的?怪不得給了我三兩銀子」

整個南屏鎮三兩年都遇不上一個,李由琅想到上一個給撞煞的人送葬時邪乎的景象後背有些發涼。

「你有辦法吧」李由琅問道。

「誰知道呢,等下我去送明器你給我幫把手,先看看什麼情況」

江婪也沒有把握,他也是第一次親自上手。

「你爺爺死了以後整個鎮上就你懂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了,到時候你可得護著我點」

李由琅是南屏鎮上的孤兒,江婪父母早亡,前些年爺爺也離世隻剩下了他一人,兩人因為經常給鎮上的人做白事一來二去的也就成了相識。

李由琅倒是不在乎什麼吉利不吉利,一隻手提起來一個童男,無論從相貌還是身形做的都非常逼真。

「不得不說,你家這手藝真是絕了啊」李由琅嘖嘖稱奇。

「乾正經事要緊」

兩人一手提著幾個就朝著吳老六家走去,這種白事用的東西如果被人遇上了不吉利,所以都會選擇在晚上將喪葬用品送到亡者家中。

吳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兩人從後門進入繞著院子走到了正堂。

靈堂上放著一口白色的棺材,如果是壽終正寢一般用的都是紅色的棺材,隻有這種枉死或者撞煞死的人才會用白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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