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滄海湧日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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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眼看著命懸一線時,一隻鸞鳥低空掠過,載起江婪穩穩的落在了平地上。

「嚇死我了」

江婪驚魂未定,而魯玉孚神情興奮。

「怪不得這條路來來往往我走了這麼多次都沒有發現,原來是汗紅石」

「什麼是汗紅石」江婪問。

「最純的中品朱砂石,除了吸收天地靈氣外,還會吸收附近所有的水分,看起來平平無奇遇水便會顯色」

「中品汗紅?」

中品彩石足夠讓他創造出妙品畫作。

「就這一塊起碼價值一萬兩黃金,多少石匠一輩子都找不到一塊,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魯玉孚剛說完,身後整麵石壁開始裂出道道紋路然後崩塌。

不過在他們驚嘆於這中品彩石的時候,石門山上空發出璀璨的光芒,旋即浩瀚的靈力將整座石門山全部覆蓋了起來。

原本的天空變成了汪洋大海,一輪紅日自海中升起。

「這是怎麼回事?」江婪好奇的問。

「山水卷滄海湧日圖,是林安城太守林藩」

「這也是畫?」

江婪有些驚訝,這畫已經影響到了石門山這一片天地,他之前聽盧道玄無意中提過,丹青法中的山水卷,山水畫靈沒有太強的攻擊性但卻有很強輔助功能。

石門山方圓幾十裡,如今全部被籠罩在了這一幅畫中!

剛剛那隻救下江婪的鸞鳥再一次出現,載著一人落在山前,化作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身著澹紫色長袍。

「玉孚你也在這裡?」

「林太守?您怎麼有空造訪石廬」

魯玉孚顯然與這林藩認識。

「石門山內發現了白陽餘孽,我準備封山排查,不如你們先暫且離去待我搜查完在開山」

林藩地位很高,但是身為畫師如果沒有必要自然不會去得罪石匠。

「白陽餘孽?」魯玉孚有些失色。

「既然如此那我等離開便是,太守一定要斬草除根」

林藩單指畫了一個圈,一堵水門出現在他們麵前,但在江婪準備進入的時候卻被林藩攔下。

「林安城石匠我大抵都心裡有數,你是什麼人?」林藩問道。

「我不是石匠,我是一個畫師,因為買不起顏料所以來石門山撞撞運氣」江婪說道。

「太守,這是我的朋友」魯玉孚說道。

林藩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婪背著書筒十指纖細保養的很好,倒像是畫師,而且隻是悟靈境的修為,不像是昨夜出現的白陽教餘孽。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一起離開吧,待我向你的祖父問好」

江婪感覺到有一種奇特的氣在他體內遊走,不過很快便消失,應該是林藩在探察自己。

跨過水門以後,兩人居然直接出現在了石門山外。

「好厲害」

「林藩有玄靈境巔峰的修為,距離暉陽境也隻差一步之遙,而且還有臻品畫,是林安城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那這白陽教是怎麼回事」

想起昨晚那群瘋狂的教徒,和可怕的教義,江婪都心有餘季。

「我也是聽旁人提起過一些往事,據說白陽教的出現是在差不多千年前,一開始沒有人在意,但是短短幾十年白陽教異軍突起信徒數以百萬計,尤其是那些信徒和瘋子一樣在宣國各地引發暴亂,每過一處都是屍山血海。

就連很多八府中的人都被蠱惑,天下三國世間八府這樣的格局已經維持了無數載,但白陽教短短幾十年就能就已經影響到了八府的地位。

雙方在子午穀一戰兩敗俱傷,最後還是儒府的復聖出手才將其消滅,沒想到現在死灰復燃」

「你隻要記住遇上白陽餘孽躲遠一點就行」

「多謝提醒」

「本來想在石門山多呆一陣子,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情,真是晦氣」

來了一天,魯玉孚隻采到兩塊不大的彩石,江婪收獲頗豐,他自然不可能告訴魯玉孚他從白陽教手中搶到了一塊上品群青。

「在城裡得罪了通寶閣,林安城沒人敢賣我顏料,來到石門山倒是有一塊中品彩石,我這顏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湊齊」江婪故意嘆了口氣。

畫師作畫起碼需要青、紅、紫、黃四色,而他隻有一塊中品汗紅還差三色。

「通寶閣生意遍布雲州,而且仗著背後有幾個老文士橫行霸道,得罪了他們那是挺麻煩的,但顏料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你難道你忘了我就是石匠?」

魯玉孚給了江婪一個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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