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而生(9)(2 / 2)
他們在酒吧遇見了圈子裡的其它幾個公子哥,聊到興起,看起來度數不高的雞尾酒就灌了七八杯下去,幾個公子哥醉的一塌糊塗,還是遊宣強撐著讓宋年叫來人,把他們送了回去。
宋年把車開到碧庭公館後,本想把遊宣送上去,奈何遊宣直接拒絕了,宋年隻能站在電梯門口,目送著電梯停在了二樓。
遊宣倒也沒多醉,隻是頭疼的厲害,強撐著按開了指紋鎖,進門後,就看見屋內亮著的燈。
今天事情結束的早,也就不過十點,能看見岑子央倒也不奇怪,平常他基本都是兩三點才到的家,那時候小區內燈也都關的差不多了,照這麼算來,二人也有幾天時間沒好好見麵了。
遊宣解開領結,稍微偏了下頭:「怎麼不去屋裡?」
岑子央看著遊宣,很輕的抽了下鼻子,聞到了有些刺鼻的酒精味,壓下了那股好聞的檀木香氣。
他伸出舌尖抿了下唇角,將右手藏在身後,「沒事。」
遊宣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隻不過在酒精的影響下看的有些模糊不清,他眯了下眸子,將指根的銀戒摘下來,放在了門邊的櫃子上。
「手又開始疼了?」
遊宣來到客廳,拉開茶幾下麵的櫃子,打開醫療箱,朝著岑子央伸出了手。
岑子央順從的在他對麵坐下,將右手遞了過去。
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此時再度開裂,血跡已經浸透了半邊繃帶,看起來尤為淒慘,遊宣皺眉,「怎麼弄的?」
岑子央垂下眼睫,「今天上體育課的時候……被同學碰到了。」
「同學?」遊宣輕嘖一聲。
岑子央跟三個人打架的事當時在學校裡鬧得人盡皆知,再加上現在天氣並不冷,偶爾撩起衣袖也能讓人看到他那滿是傷痕的右臂,按理來說,那所謂的同學不可能不知道岑子央有傷。
而且像是這種撕裂形的傷口,明顯是刻意而為之。
岑子央嗯了聲,表情看不出來什麼端倪:「跟慕修明一起玩的時候,他碰到了。」
遊宣的動作頓了下。
「道歉了嗎?」
「沒有。」
遊宣皺眉,語氣透著股不滿:「沒禮貌……」
岑子央輕咬了下舌尖,看著溫柔擦去自己身上血跡的那雙手,月匈腔傳來了陣有些異樣的悸動。
他現在突然很想問出口,為什麼遊宣要讓自己和慕修明走的近一些,為什麼在看見自己和慕修明親密的舉動時會表現得無動於衷,又為什麼……要派人監視自己。
岑子央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攥緊,指甲嵌入掌心也完全沒有反應。
片刻後,遊宣放下了手。
「這是新買的繃帶,防水,你洗澡的時候就不用可以繞開了。」遊宣腦子發昏,「路過藥店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你每次洗澡的時候都不太方便,就專門給你買了這個。」
他聲音放的很輕,也沒了平常那股散漫的勁兒,倒是透著股說不出來的溫柔。
岑子央眸子顫了下,頭頂一沉,溫熱的掌心落在發絲上,輕輕揉了兩下。
「去洗澡吧,明天還要上課,早點休息。」
遊宣叮囑道。
岑子央很輕的抿了下乾澀的唇瓣,「我洗不了。」
他看向遊宣:「我手很疼。」
他的聲音沒了平常的清亮,反而帶著幾分微啞,語氣平白無故帶了些軟糯,倒顯得有些可憐。
遊宣看向他,片刻後,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岑子央跟在他身後,看著那道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背影,眼底帶了些難以言喻的餮足。
浴室的燈光下,岑子央背對遊宣,很慢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身量很瘦,後背的蝴蝶骨形狀格外誘人,皮膚泛著股略帶病態的冷白,月要肢細到仿佛用力一握就會斷掉,再加上身上長長短短纏著的繃帶,整個人有種極具危險性的美。
遊宣視線從他勁瘦的小腹上一掃而過,眉間不自覺的輕皺了下。
「遊宣。」岑子央叫了他,「我有點冷。」
聲音在浴室內回盪,氣溫似乎都升高了幾度,泛著股難以言喻的燥熱。
遊宣舌尖抵了下牙關,調好水溫,將淋浴頭遞給他,留下了句話:「自己洗,我去工作。」
隨即直接轉身離開了浴室。
岑子央看著浴室的門在自己眼前合上,深色的眸底帶著幾分晦暗不明,他輕輕吸了口氣,嗅到了空氣中殘存的檀木香氣,隨即打開了噴頭。
他洗澡的速度並不快,破了皮的手指就算是碰到溫熱的淋浴頭也會刺痛的厲害,他隻能小心翼翼的避開身上的每一處塗了藥的傷,不敢讓它們被沖散。
過了約扌莫半個小時,岑子央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遊宣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岑子央愣在原地,聽到了沉穩的呼吸聲,片刻後,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堅定且有力的鼓動著。
遊宣……好像對自己太沒有戒備心了。
岑子央放慢腳步,緩緩靠近,深色的眸子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晦暗不明。
男人身上的酒氣散了大半,那隱約的檀木香氣又散了出來,如同他本人般,顯得神秘又不可接近,帶著股讓人想情不自禁靠近的魔力。
岑子央很慢的靠著沙發坐在地上,看著遊宣垂在身側的那隻手。
手指骨節修長分明,隱約的青筋在白色肌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明顯,似乎能感受到從那隻手上散發出來的暖意。
岑子央喉結緊了下,小心翼翼的用自己那隻纏滿繃帶的手觸碰到了遊宣,近乎貪婪地索取那股他夢寐以求的溫暖。
岑子央蜷縮在沙發邊,將自己的側臉貼到了男人的手背上,帶著視若珍寶般的謹慎。
「遊宣……」岑子央輕聲道,「你為什麼不肯多信任我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來晚了!(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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