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囚籠裡的omega(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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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個子極高,就那麼站在麵前睨著他,淺褐色的眸子顏色極深,充滿了晦暗不明,背後碩大的羽翼遮擋住了所有的陽光,單單是站在那裡便帶來了十足的壓迫感。

周青鬆被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裡,後背不由得蔓延上了陣寒意。

遊宣在他麵前一向是個有點冷淡的形象,漫不經心到了極致,似乎什麼都不會放在眼裡。

導致周青鬆差點忘了,這人是從骨子裡便帶著危險性的,如同定時炸彈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引爆。

額頭上傳來陣刺痛,周青鬆心底揪了下,麵上卻吊兒郎當的撤了下頭,伸手捏住眼前的刀尖。

「哥們,有話好好說。」周青鬆笑了下,「好歹咱們還有革命友情呢。」

遊宣挑了下眉梢,沒有收手。

應蒼站在旁邊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狐狸眼微微挑起,倒也莫名帶了幾分冷漠。

周青鬆抱著自己那把寶貝重狙坐在地上,支著手看著遊宣:「關於那個實驗體,我知道的情況也不是太多,隻知道他們之所以會培育那個有捕食者血統的oga就是為了消除ao之間的實力差距,但研究過程中似乎是出了些問題,導致實驗數據泄露,他們不得已,開啟了更多項類似的實驗,甚至開始從胚胎培育。」

周圍安靜的有些滲人。

遊宣的眸子漸漸暗了下去。

周青鬆扳著手指頭給他數:「沒記錯的話最成功的那具被命名為a了,在其它時候黑市上偶爾會傳出些畸形體,差不多出現了一、二……七八個吧,基本上就是血脈融合失敗,導致跟這洞裡的東西差不多,有些有意識,但絕大部分都是對培育員展現出絕對服從,那個實驗體a……」

「據說覺醒了一個很特殊的能力。」周青鬆露出自己的鯊魚牙,燦爛一笑。

遊宣沒有接話。

在將江瀾救出來的時候,他有從博士放在桌子上那雜亂的記錄上看到過,江瀾曾經有過三次死亡記錄,但當死亡記錄上劃上句號後不久,江瀾的名字就再度出現,似乎經歷了什麼,硬生生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大概就是周青鬆口中所說的那很特殊的能力。

周青鬆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其實關於這個能力我倒是也不大清楚,不過據說強到離譜,改天你遇見了可以試一下,我還挺想試試把他的手砍下來,看他能不能自己……」

話音未落,閃著寒光的匕首便接近了幾分。

遊宣很輕的眯了下眸子,冷聲道:

「放棄你危險的想法。」

周青鬆果斷答應:「行行行,放棄放棄放棄。」

遊宣收了匕首,看向不遠處坐在樹下的江瀾。

對方閉著眼,手中還攥著他的那根飛羽,眉關輕輕皺著,看起來睡的並不安穩。

他舌尖抵了下牙關,轉頭去找了應蒼。

這裡的一切實在是過於詭異,讓他們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進入了某種圈套,似乎一切都在被人所掌控著。

雲從乾癟的屍身還躺在不遠處,應蒼拍照的時候注意到獅子張開的口腔裡好像有些異樣的皮膚碎片,直到他翻開

應蒼的動作頓住了。

遊宣站在原地,看向那兩隻兔子。

小oga指著鼻子對他說不要扌莫江瀾尾巴的畫麵還清晰的印在腦海中,沒想到在這不到一周的時間內,原先活靈活現的oga就成了今天這幅樣子。

「雙子腺體。」應蒼笑了下,「跟我的一樣,也是種基因缺陷。」

遊宣看了他一眼

這種腺體的存在十分獨特,所生出的雙胞胎不管是信息素還是物種都完全相同,雙方有著極強的羈絆和疼痛共享,就算是其中的一方受了傷,另一方身上相同的位置也呼出現同等的傷痕,產生這種情況的原因並不清楚,是困擾科研界的幾大難題之一。

僅僅隻有億分之一的概率能產生這種雙子腺體,沒想到居然就被他們遇到了。

也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太好還是過於巧合。

「自相殘殺。」遊宣道,「還真是殘忍。」

應蒼沒接話,隻是拿出了象征他們身份的銅牌,將那三個小貼片放在掌心,站在坑前,緩緩閉上了眼。

沉默籠罩了整片森林。

周青鬆坐在旁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的默哀行動,隻覺得有些好玩。

薄薄的草皮再度落上,覆蓋住了全部的痕跡。

江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拿著那根羽毛站在不遠處,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

他並沒有睡著。

而且還聽到了所有關於自己的對話。

他垂下眸子,指尖無意識的蜷縮了下,視線落在身邊已經枯萎的那朵花上。

等遊宣處理完一切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江瀾手裡拿了朵淡黃色的小花。

「給你。」江瀾揚起臉,嘴角含了抹笑意。

遊宣挑眉,伸手接過。

花蕊上還殘留著尚未被采集的花粉,看起來格外可愛,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倒也是個不錯的風景。

他看了片刻,抬手,將小花放在江瀾的耳邊。

江瀾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整個人呆在原地,任由男人指尖劃過耳畔,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

江瀾愣了片刻,臉側逐漸爬上抹紅色。

遊宣小幅度的勾了下唇:「還是待在你身上好看些。」

江瀾伸手扌莫了下夾在自己發絲裡的那朵小花,伸出舌尖抿了下有些乾澀的下唇,輕輕開了口:「謝謝。」

遊宣順便揉了下他的頭。

江瀾抬頭看著他,視線從他脖頸處露出的那妖艷的黑色蛇紋上劃過,用指尖輕輕點了下頸側的兩個血洞。

「對不起。」江瀾乖乖道歉,「很疼嗎。」

遊宣稍稍皺了下眉。

易感期發生的事他基本都忘了,倒是沒什麼感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蛇紋似乎每天都在擴大,原來還僅僅纏繞在整個上半身,現在就連手腕上都開始出現隱約的印記,遊宣似乎能想象到成熟期的那人在自己身上咬下去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大概率是有些自豪吧。

「不疼,也沒什麼影響。」遊宣看了下,唇角帶了抹弧度,「就是有點招搖。」

江瀾目光灼灼:「但是很好看。」

從旁邊路過的單身鯊魚周青鬆看著二人之間這親昵的舉動,十分不屑的沖著他們豎了個中指,留下了句頗為惡毒的詛咒。

「秀恩愛,死得快。」

跟在後麵的應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周青鬆被遊宣一翅膀扇飛出去幾十米,罵罵咧咧的掛在了樹杈子上。

「你的半獸化還不解除嗎?」

江瀾輕聲問道。

他小心的伸出手,觸碰到了那黑白相間的羽毛,在看見這雙羽翼時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源於血脈的畏懼,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就是因為對方的蛇鷺血統被嚇得炸了鱗,但相處下來發現,遊宣並沒有其它alha的那種暴力和自我,反而平易近人,溫潤如玉。

好像渾身上下都

帶著股很好親近的感覺。

江瀾將臉埋在羽毛裡,感受著周圍隱約的雪山玫瑰信息素,滿臉的滿足。

遊宣回眸看著他,倒也沒有掙紮。

「比較方便,就先留著了。」他溫聲道。

江瀾又蹭了蹭。

應蒼從旁邊路過,因為剛剛雲從的事,導致他心情不算太好,唇角勾起了抹略顯勉強的笑意,沖著遊宣開了口。

「小隊長,先走吧,去其它地方看看。」

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過於詭異,導致幾人情緒都有些低落,尚未完全進入成熟期的江瀾倒是狀態不錯的樣子,一路上都很開心的捏著耳畔的那朵小花,生怕它掉了。

遊宣看著江瀾腳步輕快的走在自己麵前,淺褐色的眸子很輕的眯了下。

事實上,他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注意到江瀾狀態的不對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是幼體期的事,江瀾表現得越來越接近於那天所看見的那個理智清冷的狀態,且占有欲極強,在那個時候,江瀾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測,倒是讓他恍惚了一下。

因為他從江瀾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係統。」遊宣開了口。

從世界開始到現在持續裝死的係統終於還是躲不過去了,怯生生的回了話。

【宿主,我在。】

遊宣聲音放的很輕:「他和岑子央……是有什麼關係嗎。」

話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卻極其肯定。

【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係統沉默了許久,並沒有回話。

遊宣沒有等到回答,很輕的嘖了聲,隻覺得心煩的厲害。

身為最強攻略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難題,好像自從被派去那個所謂的美強慘拯救任務後,發展就開始逐漸擺脫他的掌控。

他向來不喜歡和任何世界產生瓜葛,在他的觀念中,世界線本就該按照原本的發展,一切規矩的存在都不應該被打破,但現在,打破規矩這事居然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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