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囚籠裡的omega(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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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內極其安靜。

紅酒味信息素還沒來得及彌漫,就硬生生被雪山玫瑰的香氣壓了下去,專屬於alha的壓迫感隨著信息素刺入腺體,帶著鑽心的痛意。

應蒼無力的咳嗽了下,臉色越發蒼白,眉眼卻明艷如初,唇角含著抹笑意。

「我……倒是想早點死。」

他看向遊宣,喉間握著他命脈的那隻手已經控製不住的蔓延出些許黑色鱗片,江瀾咬緊牙關,連指尖都是顫抖的。

「江瀾,鬆手。」遊宣指尖搭在江瀾手腕上。

江瀾抿了下唇,隻感覺右臂傳來陣陣刻骨銘心的刺痛,讓他幾乎控製不住的半獸化,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那妖艷的羽翼紋路逐漸被鱗片所覆蓋,鱗片從皮肉鑽出,鮮血淋漓。

他咬牙忍痛,將右手背在身後,雪山玫瑰的安撫信息素湧入腺體,稍微緩解了右臂的劇痛。

失去束縛的應蒼跪倒在地上,咳出口鮮血。

妖艷的紅色落在唇角,襯的他整個人越發易碎,媚眼如絲。

「你還真是護著他。」應蒼笑了下,被血浸潤的紅唇扯出最後一絲淒慘的笑意。

遊宣上了膛:「解釋。」

「解釋什麼?」應蒼問,「那東西你不是也聽說了嗎,催化劑樣本……隻不過我拿的是最接近於成品的那一類,藥效會擴大數倍,一般是針對於幼體期實驗體使用的……隻不過我比較好奇,要是這種東西被已經進入成熟期的實驗體接觸會發生什麼後果。」

說著,他頓了下,眼角稍稍挑起。

「大概是會控製不住暴走吧。」應蒼抬眸看向遊宣,「怎麼,很意外嗎?我居然會背叛?」

遊宣眯了下眸子。

頭頂傳來的暴動聲越發強烈,似乎下一秒這脆弱的實驗室房頂就會被直接掀開。

遊宣知道,這都是幕後那人為了逼他們出去所做的一切。

「裝甲車那次,也是你吧。」

遊宣緩聲道。

應蒼沒有回答,隻是闔了下眼。

他身上有太多數不清的秘密,似乎他本身的存在就是為了成為別人的提線木偶,按照規定好的路線中規中矩的走完一生,即使最後的結局是粉身碎骨。

「是我。」應蒼承認了,「把你們引到這裡來也是我乾的,從你們踏入研究所開始,我就策劃好了這一切,為的就是讓江瀾被激化……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我大概也不會被需要了。」

「遊宣,你和我不一樣,你是完全自由的,而我不是。」

「我從出生開始就是為了迎接死亡的,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後,我的意義也就不復存在了。」

他苦笑一聲,抬手握住冰冷的槍/口,微長的發絲垂在眼角,被液體濡濕。

「來吧,遊宣,殺了我。」

雪山玫瑰信息素中的殺意越發濃烈,連遊宣自己都沒發現的是,他背後的羽翼控製不住的生長出來,在頃刻間展開,打碎了一地的器皿。

嚇得旁邊的葉楠航尾巴夾緊了好幾分,顫巍巍抬頭看向順著通風管道湧出的白霧,霧氣已經將通風管道腐蝕,被腐蝕的金屬化作液體滴落在地麵,泛起陣異樣的煙霧。

他抿了下唇,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什麼時候插話比較合適。

形勢已經越發嚴峻了。

是出去,還是被困死在這裡,興許都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江瀾合了下眼,他能感受到灼熱的刺痛從右臂逐漸蔓延,直達心髒,心跳的速度異樣到有些難以控製,他隻能費力的捂住月匈口,控製住自己異樣的呼吸,雙腿不受控製的有些發軟,讓他險些直接栽倒在地。

遊宣側眸看去,就看見了江瀾蒼白至極的臉色。

右臂的蛇鱗持續不斷鑽破血肉蔓延出來,下頜的位置已經滿是鱗片,顯然他在極力克製住半獸化,但在催化劑的作用下,任何的努力都是白費。

「解決辦法。」遊宣聲音都是冷的,他看向應蒼,指尖稍稍用力兩分,「你應該知道,我不會那麼輕易讓你去死。」

應蒼揚了下頭。

「沒有。」

他的回答很直接。

「催化劑一旦進入人體,所造成的的後果是不可逆的,不光是我,就算是我上麵的那位估計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而且友情提醒你一句,我體內被植入了監聽裝置,我所說的一切都會被他們聽到……」

應蒼笑了下。

「我知道逃出去的方法,能讓你們擺脫島上的這群追兵,從他們的右……」

話音未落,爆炸聲驟然襲來。

應蒼纖細的脖頸後驟然炸開一團血花,脆弱的腺體在頃刻間被擊穿,剎那間血流成河。

他的眼並沒有完全合上,隻是固執的看著一個方向,睫翼無力的顫動了兩下。

「別討厭……我。」

應蒼的聲音沙啞到幾乎聽不清,喉管的撕裂讓他嘴角都溢出了血沫。

他抬手,無力的攥住了遊宣的衣角。

「我……」

這句話終究還是沒說完。

他的生命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徹底消亡,那雙精致的狐狸眼再也沒了平常的媚意,反而帶著股滿是絕望的悲涼。

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瞬即逝。

遊宣垂眸看著他握著自己衣角的手,此時那隻手已經無力的垂在身側,砸進蔓延出來的血跡裡。

失去控製的身體重重倒在地上,腺體的位置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在旁邊看戲看了許久周青鬆起身走來,頗為可惜的開了口:「死的這麼乾脆,果然是有監聽設備啊。」

他隨意的在腳下的那片血汙內翻找了下,看見了其中的極其微小的盒子,眼角帶了幾分不屑,抬腳將那盒子碾碎。

「真遺憾,我還想著等任務結束之後連同這個美人一塊策反呢。」周青鬆笑了下,蹲下身子扌莫著那冰冷的鹿角,「你們說這玩意割下來帶走是不是個不錯的裝飾品?等等,鐵的?有夠難看的……」

遊宣完全沒時間聽這人在念叨些什麼,隻是收了槍,來到江瀾身邊。

「你怎麼樣?」

遊宣小聲道,忍住腺體的脹痛緩緩釋放出安撫信息素,盡管帶來的效果微乎其微。

江瀾已經完全沒了站起來的力氣,半個身子鱗片化,刺激腺體成長的藥物讓他本就是移植的腺體痛苦不堪,連呼吸都是灼熱的。

遊宣小心的將他攬入懷中,眉眼越發透著股寒意。

「很疼……」江瀾攥緊了他的羽尖,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

遊宣並不擅長安慰人,隻能在他眼角落下一口勿,小心的安撫著。

漆黑的鱗片儼然已經蔓延了半張臉,江瀾意識不清,隻覺得自己現在這樣不大好看,徒勞的伸手擋住自己的右臉,就感受到溫熱的口勿落在了手背。

「再忍忍,馬上帶你出去。」遊宣緩聲道。

實驗室屋頂驟然傳來聲爆炸聲,堅固的房頂在這樣的攻勢下終究還是承受不住了,塵土順著縫隙滑落,屋內塵土飛揚。

葉楠航豎起耳朵,仔細看著上麵的動靜。

「宣哥,走嗎?」他問。

遊宣沒接話,身後的羽翼緩緩收攏,乖順的貼在後背。

「先說好,我是有辦法讓你的小oga狀態好受一點的。」周青鬆吊兒郎當的笑了下,在二人驚詫的眼神中露出自己那整齊的獠牙,「前提是,你需要讓我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活著出去……

「你外麵的人呢?沒辦法接應你嗎。」遊宣問。

周青鬆:「剛剛收到消息,外麵都是些拿著專業武器的人,有專門針對alha的抑製劑,就算是我被那種東西打中估計也不會好受,我的小弟們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再來做個交易吧,你保護我活著出去,我就讓你的小o狀態好轉點。」

遊宣垂下眸子,看著懷中的江瀾。

江瀾徒勞的伸手攥緊他的羽尖,眼角都泛著抹異樣的紅,被疼痛折磨到幾乎失去意識。

「你剛剛答應我的事可還沒做到。」

遊宣聲音透著股寒意,看向周青鬆:「交易這種事,向來都是公平的。」

周青鬆罕見的直起了月要:「那群實驗體我的人還沒有控製住,距離這裡太遠了,要是等他們全部處理完再趕過來至少得需要十分鍾。隻要咱們兩個聯手,撐夠十分鍾,那麼所有人都可以活著出去,考慮一下?」

遊宣抬手,咬破指尖,鮮血在指尖凝結。

他沖著周青鬆伸出手,聲音很輕,帶著無法讓人拒絕的意味:「十分鍾就十分鍾。」

周青鬆挑了下眉梢。

alha之間交換血液的儀式被人認作是牢不可破的契約,但凡有其中一人沒有遵守約定,就會獲得相當可怕的懲罰,以血為盟,是極其極端的談判方式。

周青鬆直接咬破手指,乾脆利落的將指尖印在血珠上。

血珠順著傷口的破損處蔓延,整個指尖被覆蓋上有些妖艷的紋路,看起來竟意外的好看。

他笑了下,笑容帶著隱約的病態,

「一言為定。」

——

研究所外圍,朝陽已逐漸升起。

那抹微涼的陽光驅散了森林內所有的陰霾,灑在守在研究所門口的大部隊身上,手中那閃著寒光的武器越發奪目,所有裝備精良的alha們整裝待發,看著眼前那剛剛轟炸出來的巨大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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