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不會裝睡了一宿吧?(1 / 2)
沈宴之推開了病房的門,卻見陸雲起還在睡覺。
恰好醫生也在。
「醫生,情況怎麼樣?」
「傷口反復發炎,發燒是正常的現象,不打緊。退燒藥已經起了作用,應該不會再繼續高燒不退,請沈先生放心。」
「謝謝醫生。」
「應該的,有什麼情況再叫我。」
醫生離開了以後,沈宴之坐在陸雲起的病床前望了許久。
他開口道:「行了別裝睡了,這點溫度能把你燒糊塗嗎?」
陸雲起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故意哼唧了一聲,拉了拉被子,迷迷糊糊道:「哎呦,兄弟,你來了啊。」
「別裝傻。」
「我裝什麼傻了?這一晚上差點沒把我燒死。多虧衍寧在這兒照顧我一晚上,不然的話,我更難受。」
沈宴之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揣摩道:「丁衍寧在這兒裡陪了你一晚上,你不會就隻是躺在床上裝死了吧?」
「那不然呢?」陸雲起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說:「我要是醒了,那她不就走了嗎?」
沈宴之對陸雲起的佩服宛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心中感嘆著,自豪著。
原來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自己一樣聰明……
陸雲起覺得沈宴之的表情不太對勁兒,還問他:「怎麼了嗎?我做錯了?」
「沒錯,下回繼續努力。」
陸雲起剛鬆了一口氣兒,沈宴之又說:「我就靜靜地看著你,這輩子怎麼才能說上媳婦兒。」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可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趁人之危。」
「人家姑娘和你堵著氣,依然在這兒照顧了你一夜,你倒好,沒什麼表示也就罷了,裝睡了一宿。你不會拉拉手,趁機道個歉什麼的嗎?要不就說兩句好聽的,她還能吃了你麼?」
沈宴之覺得自己哪怕掏出了畢生所學都撬不動陸雲起。
陸雲起的恍然大悟看得沈宴之頭疼。
「哎呀,對哈!你看我這個腦子。不過……你說她還能生我的氣嗎?這麼多天過去了,她也應該消氣了吧,沒完沒了乾嘛呀。」
沈宴之保持沉默,陸雲起已經無藥可救。
隨後,沈宴之對陸雲起說:「我跟你說個正事兒。」
「嗯。」
「之前那件事之後,你手底下還有多少兵啊?」
「最近我們那邊很太平,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逗留許久。可以從我手下司令官的手裡調兵。你要做什麼?」
「得把老爺子弄出來啊。」
「能行?」
「上次你那是中了埋伏,這一次咱們好好準備一下,殺他個措手不及,再怎麼說也總能把人撈出來了吧。」
「你和你家小霍說好了?」
「你總問這個乾什麼?小霍是你能頻頻覬覦的嗎?那是我老婆。」
陸雲起躺在床上哀鳴道:「哎呀……哎呀……」
誰知就是這幾聲呻吟,把丁衍寧給招了進來,丁衍寧吼他道:
「你鬼叫什麼呢?好好跟我哥說話!」
「就是,挺大個男人總是這麼矯揉造作,成何體統?」沈宴之站在一旁絕情的附和著。
「你們!你們!」陸雲起氣得想要坐起來,指著他們倆信誓旦旦的說:「衍寧,我一定要跟他一起去把你爹救出來。」
丁衍寧對此相當平靜,沒有一點點的觸動:「你去?你去送人頭嗎?你的命是命,你的手下的命就不是命?上次有多少人為你而死,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就你這樣的算是一個合格的將帥嗎?一個隻會被兒女情長牽扯的人根本成不了什麼大事。你還是好好養傷,順便好好反思一下吧。」
丁衍寧的這番話,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擲地有聲,說到了點子上,讓陸雲起無法反駁,隻有心生慚愧。
丁衍寧收拾了下東西,對沈宴之說:「哥,我就先回去了,你去我家細聊救我爹這件事,需要我做什麼盡管跟我說就是了。」
「行,那你先走,我和他說兩句話。」
「嗯。」
丁衍寧走了之後,病房裡就剩下了沈宴之和陸雲起兩個人。
陸雲起因丁衍寧的話而感到鬱悶。
沈宴之安慰他道:「她說的確實在理。你得接受。」
「知道了。」
「要是無關緊要的人,她也沒必要說這麼多得罪你。由此可見,你在她心裡確實有一定的分量,她希望你越來越好。對你疾言厲色,總比不分青紅皂白無時無刻甜言蜜語的好。」
「真憋氣。」
「別氣出個好歹兒來,我也告辭了,你自己好好養著。你讓你手下給我調點人過來才是正經事。」沈宴之拍了拍他,示意讓他安心。
下午。
航線的事情有了消息,沈宴之去了丁家。
「哥,你可算是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這個哥哥,就是丁衍寧現在的救命稻草了。
「你別著急,已經有了消息。」沈宴之坐了下來,慢慢的和丁衍寧說:「我的人重點排查了三條航線,分別是210,277,375。果不其然發現了問題。」
「這幾條航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都是東海上的航線,東海航線眾多,哥你為什麼會專挑這三條下手呢?」
「你的大美女見到了你的父親,這是你父親親自傳達的,所以錯不了。」
「大美女……哇……」丁衍寧的眼裡盡是喜歡。
沈宴之並不明白一件事,為什麼女人會喜歡看女人。而且還喜歡到這個地步……
「咳咳,說正經的呢,別扯別的。」在沈宴之的提示下,丁衍寧規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哥,你說。」
「這三條航線很特殊,與運貨的那五條航線運輸途中都會圍繞著海上的兩處孤島行進,且是互通的。但唯一不同的是,如果是在這三條航線上的話,非常容易上島。一處是膠州島,而另一處則是西島。你爹應該是在運輸的途中做了手腳,臨時改了航海的路徑,直接將洋人的貨擠到了這三條航線上,然後藏在了孤島附近。」
「那按照這麼說來,如果父親不開口的話,洋人們恐怕永遠不會找到這批貨。」
「你父親也永遠不會被放出來。」
「接下來怎麼辦?我既想要救出父親,又不想交出這批貨。是不是難兩全?」丁衍寧知道這件事很難辦。
沈宴之對她說:「所以,我們現在要做兩件事。一件事是營救你父親,另一件事是摧毀掉海上的貨物。」
「可是,強行這樣做,這會引火上身的。」
「現在已經知道了這批貨的位置,摧毀不難。白羽笙逐漸在離間佟文淵和洋人的頭目,一旦事成,洋人會將這件事怪罪在佟文淵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