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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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廷敬苦笑道:「皇上,雍郡王的話,要臣等醍醐灌頂,是臣等該反省自己。」

李光地緊跟著,笑哈哈的:「皇上,雍郡王監國期間,很多事情親力親為,可是領著臣等辦了不少大事,累是累點兒,可也是真踏實。」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大笑出來。

四爺慣是會用人指揮人的,使喚的你真是兩腳打架還痛快淋漓的。

四爺一抬下巴,一副爺使喚你們,是你們的榮幸的小樣兒。

咳咳咳咳,所有人都低頭掩飾尷尬:那可真是榮幸了,沒有機會被使喚的,現在都在大牢裡頭那。

太子本來想好的,「今晚上舉辦宴會,君臣一起放鬆放鬆……」卡在嗓子眼裡:這群人,居然果然都是犯賤的!

康熙環視一圈,扌莫著胡子微笑道:「你小子,行吧。汗阿瑪知道你辛苦了,一定好好賞賜你行吧?」嫌棄道:「趕緊地回去好好睡一會,困了也不要睡多了,免得晚上不好睡。」

「兒子先謝過汗阿瑪的賞賜。」四爺是真的困了,迷瞪著眼睛,動作困倦地行禮:「汗阿瑪,兒子告退。」

說罷,看一眼大哥。胤禔被這情形整的呆呼呼的,沒看見。時刻關注四哥動靜的八爺猛地回神,急得猛地給大哥一腳。

小腿肚上的疼痛傳來,胤禔一個激靈,忙躬身行禮道:「汗阿瑪,兒子也有賞賜?」話一出口,胤禔自己就悔恨死了,我想說的不是這句啊。

這嘴巴笨的!康熙氣笑了:「你也有。趕緊地滾吧。」

「哎。」

可以滾了!胤禔放心地走到四弟的身邊,他是大哥打頭先走,四爺跟著。

佟國維、陳廷敬等相顧愕然,一齊望著康熙,均想:「好容易抓住四爺這個閻王一次,就這般過去了,以後豈不是東風一麵倒了?」但康熙麵帶微笑地目視兒子出去大殿,眾人也不便吱聲。

四爺慢吞吞地出來大殿,心中暗想:「汗阿瑪一心求仁義的名聲,也是有好處的,凡事一張一弛之道,我要清理官場,十三弟還年幼,很是需要汗阿瑪來緩和一二。」向大哥使個眼色,打個哈欠,慢吞吞地朝討源書屋走去。

突然旁邊搶出幾名鑾儀衛,當先一個隆科多打頭說道:「四爺,我們都在等您好久那,走,一起喝酒去。」一聲吆喝,七八名侍衛同時擁上,一起圍著四爺。

四爺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擺擺手:「改天改天。」

隆科多不樂意:「四爺,我們都等了您小半年了。現在您不監國,可能痛快喝酒了?」

四爺困得沒有說話的力氣。前頭的胤禔一回頭,氣惱道:「午休時間,你們不午休,不辦差,喝什麼酒?」

「嘿嘿嘿。」隆科多對大郡王還是敬著的,紅著臉解釋道:「是臣升了正藍旗蒙古副都統,一直想要和四爺喝酒慶祝那,……」

「明兒或者後兒下衙後。」胤禔一錘定音,黑著臉趕人:「都回去自己的職務上,記得中午不許醉酒。」

「哎哎。臣聽大爺的吩咐。」隆科多驚喜地答應著,一轉身言道:「四爺,明兒或者後兒啊,臣等再來找四爺。」

「行~~大哥答應了,爺還能不答應?」

「臣等告退。」

隆科多嬉皮笑臉的,領著人一哄而散。

胤禔望著他們歡快鬧騰的身影,迷糊地看著四弟,微微的懊惱:「大哥以為你答應了他們那。……那明兒或者後兒就不要去了。」

四爺艱難地睜開眼睛一點點:「小事,大哥。和他們喝一次也好,省的天天惦記著。」

「嗯。」

兄弟兩個抬腳邁步,繼續朝討源書屋走去,不防後頭又響起一群歡呼。

「大哥!四哥!大哥!四哥!等等我們。」

四爺困得迷迷瞪瞪的在長堤上走著,聽到呼喊一回頭,一頭撞上一顆木蘭花樹,疼的他眼淚花花的。

胤禔趕緊給揉揉吹吹腦門,麵對一群跟來的弟弟們煩惱道:「這群不省心的。」

「四哥!」胤祥和胤禵大喊一聲,人跑在第一個,飛撲上來,一人抱著四哥的一隻胳膊。

四爺眨眨眼睛,伸手擦擦困倦和疼痛的眼淚,模糊道:「扶著四哥去討源書屋。」

「哎。」兩個弟弟和後麵跟來的兄弟們以為四哥這是傷心難過的,乖乖的答應著,一路簇擁著四哥去討源書屋休息。

洗漱沐浴,四爺是腦袋一挨著枕頭閉眼就睡,一張大床上幾個兄弟依舊吵著笑著不肯睡,胤祥想了四哥小半年,情難自已,一頭撲到四哥的身上鬧著晃著:「四哥四哥四哥!」

「四哥你快起來一起說話兒。」「四哥你快和弟弟們講你監國的經過,四哥最是威風。」「……」

胤祥和胤禵還好,胤禟是越來越胖了,那重量要四爺呼吸困難,眼睛也沒睜開,雙手連伸,右腿勾掃,手法堪稱利落,這幾個人飛出去,另幾個同時摔倒在地,卻是躺在床上地上大聲喝彩:「四哥好身手。」

四爺:「都睡覺!」

「哎!」

弟弟們知道四哥是真的累了,不敢再鬧,互相瞪眼好歹是睡了。

看得胤禔和胤祉實在無奈。

這群不省心的,不去陪著汗阿瑪,來鬧騰什麼?!

話說四爺和胤禔出來大殿,胤祥耐住性子等著,實在忍不住了,身形一動竄出來,行禮請求道:「汗阿瑪,兒子也去和大哥、四哥一起午休,兒子想大哥和四哥了。」

胤禵緊跟著站出來:「汗阿瑪,兒子也想幾個哥哥了。汗阿瑪!」眼巴巴的小眼神。

康熙瞅著這兩個,扌莫著胡須樂嗬。

太子無奈,拿出來太子的氣度給求情:「汗阿瑪,兄弟們小半年沒見麵,互相都想得慌。」

「汗阿瑪,兒子一路上玩得開心,可也是真想家裡人。在外頭還能忍得住,見到了就忍不住了。」胤祉跟著。

康熙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環視一圈蠢蠢欲動的兒子們,開恩地一揮手:「都滾吧。都隻想你們的兄弟了不想朕這個老父親,老父親也不稀罕你們想。」

嘿嘿嘿,皇子們一起憨笑,齊聲回答:「汗阿瑪,兒子們想您,汗阿瑪您忙,兒子們晚上都來陪汗阿瑪。」按照順序一溜兒都跑了。

康熙:「……」

指著一群混賬的身影,對大臣們怒道:「聽聽,老了啊,就這樣,要自己找樂子。」

大臣們苦哈哈地陪著笑臉兒:皇上,臣等收到您的顯擺了,皇子們個個成材,臣等是真心羨慕您老人家的。

唯一剩下的太子笑著安慰道:「汗阿瑪,諸位大臣們陪著您,兒子也陪著您。」

康熙嫌棄地一揮手:「你也滾吧。朕不需要你陪著,我們幾個老頭子自在說說話兒。」

「哎,汗阿瑪,兒子滾了。」太子笑著行禮,孝順地退下。

大臣們恭送皇太子,一起身,和康熙說說老年人的話題,年齡大了,牙齒鬆動了,頭發又掉了,國子監出來幾個才華橫溢的小子,八旗學院最近的變化,江南文風鼎盛,這次科考又是人才輩出……其樂融融。

太子出來大殿,大哥和弟弟們在討源書屋鬧騰,他不想過去,反正最想見的四弟親近過了,出門小半年,本來沒啥感覺的,可被帶著的,還真有點兒想家裡的人了。

騎車出來暢春園,直奔皇宮而來,到了毓慶宮,麵對太子妃領著一家人前來行禮,坐在上首,和顏悅色的歡喜。

「都起來。坐下來說說話兒,禮物都收到了嗎?」

太子妃站著沒動,端莊地笑道:「都收到了。爺一路上想著我們,我們收到禮物都感激開心不已那。」

三格格不那麼害怕父親了,小半年沒見,有點陌生,上前一步,眨巴眨巴眼睛大聲道:「阿瑪,阿瑪為什麼要送禮物來?」

這問題聽得太子一愣。

弘皙大一歲,立即補上:「阿瑪,四叔說阿瑪想我們了。阿瑪!我們想阿瑪。」眼巴巴地望著父親,熱切的目光裡都是期待和思念。

太子對弘皙一直很是喜歡的,也是重點培養的,弘皙對太子不陌生,思念也是真心的。

可太子那真心沒有怎麼想家裡人,難得出去一趟,江南風光美得很、一路上事情又多,哪裡有功夫多想?一路上寄禮物回來,都是跟著弟弟們行動隨大流兒下人們操辦的。

可這話不能說啊。

太子拿出來思念的心情,笑道:「阿瑪想你們,阿瑪一路上想著,等你們長大了,你們也去江南看看。」

弘皙果然開心起來,太子妃等人也鬆了一口氣。可是三格格依舊忽閃大眼睛望著父親。

都是四弟慣出來的!太子心裡頭無奈,伸胳膊抱著三格格在懷裡,哄著道:「阿瑪知道我們的三丫頭會玩滑板了,能滑著一路到午門門口了,真棒!阿瑪今兒休息一天,明天陪著三丫頭一起玩,好不好?」

三格格的眼睛亮了起來,小胖手一把抓住他衣襟上的佛珠串兒,脫口而出:「謝謝阿瑪。阿瑪,四叔還說,阿瑪要是陪著三丫頭一起玩,三丫頭就要求阿瑪給取名字。」

!!!

混賬弟弟。太子磨牙,卻隻能回答:「好,阿瑪給我們三格格取一個好名字。」

「謝謝阿瑪!」三格格真高興了,腦袋一伸,開心地「啾」一口阿瑪的麵頰。

小孩子的親親軟軟的,香香的,純淨無暇。這要太子的一顆父親心暖了起來,抱住了,也給她一個親親。

弘皙著急,湊上前去:「阿瑪,弘皙也要,阿瑪。弘皙也要。」

「你是男孩子,不能要。」三格格指正。

「男孩子也能要。四叔前兒親三弟了。」弘皙不讓。

太子這才發現,三兒子弘晉不在,看太子妃一眼,大約明白是弘晉病了,四弟前來看望守著,親親安慰哄著。

一顆心忽然之間酸澀起來,不知道滋味兒。四弟的用心,他知道,他也感受到了,他很感動。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說著話兒,外頭一個小太監趴著門框,猶豫著要不要進來,賈應選忙出來,拉著他到僻靜地方,一個瞪眼。

小太監討饒道:「賈總管,是格爾芬大人求見。」

賈應選一愣,太子剛回來,格爾芬就來求見?揣度一會兒,還是搖頭道:「太子爺剛回來,正在和家裡人說話兒,午休時間要過去了,晚膳還沒用那。要格爾芬大人略等一等,或者要格爾芬大人晚上來。」

「這……」小太監猶豫,索額圖雖然在家裡休養,萬一哪天起來了?再說了,就算索額圖不起復,格爾芬也是太子的舅舅啊,萬一真有急事那?

賈應選也煩惱:「我去見見格爾芬大人。」

格爾芬急著來見太子,還真有大事。

賈應選回去和太子稟告了,太子大步趕來書房的時候,輕風吹動他身上幽深的沉香,飄散開來,似乎他的精神氣也無法集中了。

太子進來書房,一眼看見格爾芬眼裡的焦急,一顆心沉了沉。

佛倫,舒穆祿氏,滿洲正白旗人。康熙二十八年為山東巡撫,三十一年為川陝總督,三十三年為禮部尚書,三十八年為內閣大學士。

三藩戰亂之時,佛倫在戶部總理糧餉,通鎮遠運道,旋兼理四川糧餉。三藩平定,遷刑部侍郎。尋遷左都禦史,擢工部尚書,轉刑、戶兩部。因當時索額圖和明珠的爭鬥,參與其中,到郭琇彈劾明珠,指佛倫為明珠黨,康熙解除佛倫的職務。後來查清一切事情,論佛**過,被授內務府總管。

出為山東巡撫,疏請均賦役,令紳民一體應役,詔嘉其實心任事。之前徐乾學貪汙一案雖然不了了之,也是他第一個彈劾徐乾學。尋擢川陝總督,入為禮部尚書。今年年初,授文淵閣大學士。

佛倫作為明珠親信,之所以能在明珠退休後,還能一路升遷,就因為他的辦事能力和清廉。而這樣的一個朝廷大員,居然被家裡的侍女行刺。

而這個侍女,正是索額圖通過手段七拐八拐送去的。

茶幾上八分滿的茶盞沒有動一下,熱氣不再。瓜子香瓜蘋果等等,格爾芬也一下沒動,正在屋裡不安地轉圈踱步。

行禮分別落座,彼此也沒有心情寒暄。太子勉強穩定了心神:「那名侍女找不到?」

「被人救走了。」格爾芬急躁地一錘扶手。「看手法,應該是當年春蘭樓裡的人,可是,春蘭樓被關門了,大總管的家也被刑部查抄了,春蘭樓了的人四散開來,一時找不出來誰做的。」

太子不由地抬手按按眉心。

春蘭樓關門,大總管的家被查抄,也是他的混賬弟弟做的。

「之前刑部的大案子,是怎麼鬧起來的?」

格爾芬目光發虛,比太子大幾歲的他,身形魁梧,麵容端方,此刻棗紅的麵堂紅漲著,諾諾道:「阿瑪在家裡苦悶,身體好一點後找來幾個親近的人喝酒商議,有兩個同僚喝醉了第二天沒有按時上值,被佛倫上告罰在家裡反省。阿瑪惱了,就派人去搜集佛倫的一些事情,……鬧了起來,刑部插手,……」

得嘞,這不用問,裡頭必然有自己混賬弟弟的插手。但還真不能說什麼,因為推理下來,哪裡有混賬弟弟的痕跡?全都是自己作的!

太子的頭更疼了,受不住地一手揉著太陽穴。

「誰下的命令對佛倫動手?」

格爾芬咬牙啟齒的:「是大總管。他家被查抄後,阿瑪念著舊情,從牢裡撈出來他,準備要他安心養老。可他,他!」拳頭猛錘扶手。「他家裡那金碧輝煌的,刑部查抄阿瑪才知道,他瞞著阿瑪做了那麼多罪惡,積累的財富,有我們家的一半,我家一個大園,他家一個小的,刑部抄出來兩百萬金銀珠寶,地契田莊店鋪無數,……」諷刺一笑,「妻妾子女更是無數。」

「……」太子輕輕地閉眼。索額圖是相爺,小相爺不是索額圖的兒子,而是一個大總管。

格爾芬又道:「他曾經來求阿瑪,營救出來他的家人,找回來他的家產,阿瑪拒絕了。他可能是懷恨在心,也可能是狗急跳牆。」眼裡有著深深的擔憂。「太子殿下,他手裡掌握太多的東西,不能漏出去。」

所以索額圖才去營救他出來大牢,因為這個人手裡有能威脅到索額圖的東西!

太子心煩意燥,好一會兒,強忍著頭疼道:「孤都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再管。孤會安排。——要叔公在家裡好好休養。」

格爾芬一愣,可他也沒有好主意,隻得道:「一切聽太子殿下的吩咐。太子殿下莫要擔心,阿瑪也意識到身體的重要性,在家裡安心休養。」

「……」太子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和索額圖有幾分相似,囂張地仰著頭,再次按按太陽穴。待要起身,要去找四弟來,卻是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隻能吩咐賈應選:「派人去暢春園找你們四爺,要他今晚上來毓慶宮一趟。」

「嗻。」賈應選快速地答應下來,吩咐好小太監出門,回來給太子殿下輕輕地揉按頭肩。不一會兒太子放鬆下來,困意上湧。

擔心出來情況的太子妃悄悄地進來書房,一眼看到太子躺在躺椅上,昏昏沉沉的要睡不睡的樣子,不由地皺眉。

賈應選給她行禮,被她製止。太子妃指著牆上的自鳴鍾,打著手勢示意賈應選:太子殿下睡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差不多了,趕緊起來用晚膳。

太子妃需要和太子殿下談一談,這小半年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可很顯然,前朝的事就要太子煩惱的很。

討源書屋裡頭,兄弟們午休起來,在一起打鬧,吃飯也不老實。四爺一直笑著看他們鬧,很是寵溺的模樣。

這以前,可是隻有姐姐妹妹們享受的目光啊。弟弟們激動,胤祥殷勤地夾一筷子蘿卜,放在四哥的小碟子裡:「四哥你吃。」

胤禵緊跟著夾一筷子茄子給四哥的小碟子:「四哥你吃。」

四爺微笑:「你們吃你們的。去了江南一趟,飯菜都吃的習慣嗎?」

「都是甜的。」胤禟叫嚷著,驚奇的聲音:「燒肉也放糖,四哥弟弟長胖了真不怨弟弟。」

「嗯。但長胖了是事實,該減肥還是要減肥。」

胤禟:「……」可憐巴巴地看著四哥。「四哥,弟弟吃完這一頓的?」

「嗯。」

胤禟跟吃最後一頓地大口用飯,看得幾個兄弟嚇得一起吸小肚子:江南的美食太多了,不知不覺就胖了,還光胖肚子。看四哥胖的多好看?

用完晚膳,弟弟們還是鬧著他,抓胳膊樓肩膀的親熱,特別是跟去南巡的幾個。

四爺臉一板:「讀書的、辦差的,快去。」

「知道~~」

弟弟們一起給他一個小鬼臉,生氣地跑了,一邊跑一邊喊:「四哥,晚上我們一起用晚食。」

誠郡王胤祉最後一個離開,別有深意地望著混賬弟弟。

「知道三哥『玉麵鍾馗』的名聲嗎?」咬牙切齒的。

「知道。」四爺很誠實,懶懶的目光裡還透著驚喜。

「!!」胤祉憤怒地給他一個腦崩兒。「三哥的一世清名啊,都沒了。合計著你是在這裡等著三哥那,晚上三哥再找你詳談!」

胤祉氣哼哼地走了。

一路南巡,雍郡王要殺那個,抄家那個,康熙要仁義的名聲,太子也要好名聲,弟弟們還小,隻能他動手啊。

胤祉萬萬沒想到,他這輩子還有一腳踹開大臣家的門,領著如狼似虎的官兵抄家的行為!那真是三觀顛覆、人生錯亂。

他憤憤不平地皺眉想著混賬四弟算計自己,斯文清秀的麵堂上愁眉苦臉。

卻不知道,他的四弟望著他的背影,聞著他身上遮掩不住的殺氣和血腥氣,笑得一臉欣慰,跟一個老父親發現家裡一個孩子成長起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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