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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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時候,王悅容提醒李明申,說趙夏卿比較脆弱,很愛哭鼻子,讓他多關照一下。

可是李明申從來沒見過趙夏卿落淚,撒嬌抹淚,淚水漣漣,從來沒發生過她身上。

李明申問她為什麼遇到任何事都不哭。

她總笑著調侃:「如果哭有用的話,我就天天哭,把長城哭倒。」

趙夏卿以前確實愛哭,隻是後來她發現,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她就不哭了。

趙夏卿不僅遇到困難不哭,而且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不再像以前一樣酗酒。

因為越喝酒,越會把傷心的事情放大。

不過這個階段,不分男女,都要親身經歷一遍,折騰到筋疲力盡,等到有一天不想折騰,走出來了,以後就不愛哭了。

所以昨晚在李明申麵前失態,讓趙夏卿事後特別難為情。

昨夜,李明申什麼時候回到床上,趙夏卿不記得,哭過以後筋疲力盡,趴在那兒尷尬著尷尬著,就睡著了。

次日醒來,眼皮子發脹,她走到梳妝台看了看鏡子,眼皮子果然腫了。

幸好李明申已經起床,不知去向。

趙夏卿又是個挺要麵子的人,眼皮子腫了,不想被人看到,於是趕緊跑到浴室,捧了涼水給眼皮子去腫。

折騰了好半天,症狀輕微緩解。

又從浴室裡出來,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副近視眼鏡。

她也是有些輕微近視的,不過度數不高,所以戴不戴都行。

這一副黑色鏡框的眼鏡,還是趙夏卿上次過來落下的,婆婆幫她收了起來。

這麼一番折騰之後,她才換上衣服從三樓下來。

今日公公沒有上班,這會兒拿著報紙在客廳裡喝茶,臉上帶著一副老花鏡,看報紙看得津津有味。

餐廳裡放著早餐,在她家其實還算隨意,早晨的時候隻要她沒睡醒,婆婆很少敲門叫她。

都是等她醒了,再問她吃什麼,然後特地去做。

給人做小老婆還是有好處的,家裡都寵著她,除了李明申這邊比較愛折騰。

當初嫁給李明申的時候,趙夏卿覺得他比自己大七歲,那就跟找了個爹一樣。

誰知夫妻兩個真正相處,完全沒有爹的感覺。

她沒胃口,慢條斯理吃了幾口,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才看到李明申在跑步機上跑步。

昨夜下了幾滴雨,路麵濕漉漉的,空氣潮濕,卻也清新。

天氣涼爽了不少,李明申穿著短袖短褲,跑的那叫一個大汗淋漓。

回身看見趙夏卿,拿起脖子上掛的毛巾擦了擦汗,把跑步機停了,朝她走過來。

趙夏卿還想著昨夜的事,這會兒看見他自然不自在,垂下眼皮子,默不吭聲。

誰知這廝走到麵前,全然不提昨晚的事,隻是說:「餐廳給你留著早點,去吃點。」

趙夏卿撇開眼,看著地麵上的青色板磚,「我剛剛吃了。」

「那去收拾一下,換一雙舒服的運動鞋,我帶你去挖筍。」

「挖筍?」

趙夏卿抬起眼看他。

還真去挖筍?來的時候他一副很多事要處理的樣子,來到這裡,卻清閒起來了。

趙夏卿看了看李明申,就算是爬山厲害,那也是以前,如今養尊處優慣了,天天坐辦公室,還爬得動嗎?

不過趙夏卿還真沒有挖過竹筍,去挖一挖也無妨。

劉海濤跟著,也不需趙夏卿開車,挖筍不挖筍的,出去吹吹風也好。

三個人帶著工具就上了山,兩邊竹林茂密,竹葉青蔥,李明申路上特地打電話問過,哪邊的山路好上山。

許久不在家,他對這邊也早就沒了小時候熟悉。

車子繞了幾圈,再往前就沒了公路,坑坑窪窪,道路崎嶇難走。

盡管開了一輛越野車,勉強往上走了一段路程,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劉海濤隻能把車子停到一旁的荒草叢,煞有介事地拿著鋤頭下來,這會兒天氣轉晴,烏雲散去,淡淡的陽光照射下來。

雖然溫度上升了一些,不過地麵濕潤,空氣也濕潤,所以舒適度比沒太陽的時候更好。

趙夏卿剛下車就滑了一跤,險些倒下,幸好李明申跟在身後,一把扶住了她,趙夏卿抬頭看了看他,男人隻顧著跟劉海濤說話,動作自然地往下挪,牽了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往前走。

趙夏卿一開始還有些僵硬不知所措,兩人牽著手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放鬆下來。

北方的山粗獷,像個不拘小節的男人,南方的山俊秀,更多像位柔美姑娘,尤其李明申家裡這邊,山上沒有嶙峋亂石,土質細膩。

野生竹林很密,進去竹林以後,風就小了,有些悶熱,不過偶爾有雨滴從竹葉上滑下,落在趙夏卿身上,清清爽爽的。

她穿了一雙小白鞋,一開始還注意著,不過常常有人來竹林裡砍伐,竹子東倒西歪,山路也沒有什麼固定途徑,走到後麵一鞋跟的泥,厚厚的粘在鞋底上,反正已經是這個樣,趙夏卿也不再拘著,徹底放開,彎著月要往上爬。

正當她氣喘籲籲,兩頰粉紅,鬢角的頭發濕漉漉恨不得往下滴水的時候,李明申才叫停,煞有介事地扌莫了扌莫這棵竹子,又扌莫了扌莫那了竹子,指揮劉海濤開挖。

劉海濤挖了幾鏟子,沒想到也是個尋常不怎麼出苦力,中看不中用的家夥,「老板,我都跟著來你家了,吃筍還得自己挖啊?要是挖人參的話,我還有點勁兒。」

李明申掃他一眼,「挖人參,你得去長白山,要不然,我送你過去?」

說罷朝趙夏卿遞過去手,把她引導一邊的石頭上坐下修整。

就聽劉海濤驚訝,「感情你們這兒沒人參啊?」

男人站起來身,又看了看他,要笑不笑的說:「那你挖挖看,興許有呢。」

劉海濤沒聽出來李明申是在調侃,比方才耐力了不少,「那我多挖點,說不定弄個大的,還能賣不少錢。」

趙夏卿撲哧笑了,劉海濤放下鋤頭,問她笑什麼。

趙夏卿這才給他科普知識,「人參喜陰涼,東北三省才有。」

劉海濤耷拉下臉,隻能認命挖筍。

要說起來,吃筍還真不劃算,那麼大一個,都是擺設,剝來剝去,沒幾口能吃的。

劉海濤與李明申這邊輪流挖筍,趙夏卿提著兜子在後麵負責撿,撿到最後,也沒了什麼優雅不優雅,儀態不儀態的,提著沉甸甸的竹筍,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累得口乾舌燥,有氣無力,一抬頭,就瞧見李明申要笑不笑地看她。

趙夏卿有些尷尬,不自在地扌莫了扌莫臉,一時忘了雙手都是汙泥,下一秒,就聽到他低沉的笑聲。

剛要轉過去臉,就被他喊了一聲:「別動。」

李明申兩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龐又轉了過來,兩個人近在咫尺,她頭發濕透,都打了綹。

眨了眨眼皮子,剛要往後撤退,李明申乾淨乾燥的掌心就湊了過來,幫她一下一下的擦拭臉上的泥巴。

連床單都滾爛好幾條的夫妻,按理說早就臉皮厚了,不應該覺得拘束,可趙夏卿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紅了臉。

臉本來就紅,這會兒更紅了。

不僅紅了,還熱,從耳根子往上,順著脖頸爬了一個遍。

男人給她擦乾淨臉上的泥,趙夏卿才從方才的恍惚中回過神兒。

也不知是她想多了,還是兩個人之間確有變化,總覺得李明申和前段時間有所不同,今天的李明軒和昨天的李明申,又有所不同。

李明申給她擦乾淨,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看什麼呢?」

「哦,」趙夏卿的視線就好像被燙了一下,趕緊轉開,不自然的眨了兩下眼睛,「你,你臉上也有泥。」

她隨便扯了個謊。

誰知這廝特別無恥地遞過來臉,「哪呢,你幫我擦。」

趙夏卿往後撤,撤到一定距離,彎月要爬起來就走。

「自己擦。」

李明申好笑,「我都幫你擦了。」

誰知這人挑了挑眉梢,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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