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怒火沖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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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雪花似乎把外頭的柿子樹老枝給壓斷。

旺財還在客廳裡叫喚,片刻後它翻過門檻進入到臥室中來。

徐川正在帶著閨女讀繪本,他力求要培養好閨女的閱讀習慣,於是每天雷打不動地陪她讀書。

程寶珠平常隻讓閨女讀半小時,他就非得抱著閨女讀四五十分鍾。

然而閨女對時間的感知敏感,等過了半小時後好好就不耐煩了,看到旺財進來便「登」地從徐川的懷裡蹦到地上。

「旺財旺財,旺財說晚上冷,媽讓旺財跟好睡吧?」閨女拉著程寶珠撒嬌。

程寶珠正在試用自己做的保濕藥膏,點點頭隨口道:「行啊,那你帶著你的小枕頭去客廳跟旺財一塊兒睡。」

閨女急了:「是、是跟好睡。」

程寶珠轉過頭認真說:「好好,要不你現在乖乖讓爸帶你睡覺,要不你就到客廳跟旺財一起睡覺。」

都九點多了,還不睡當心長不高。

她可是很雙標的,自己熬夜成閨女熬夜不成。

閨女癟著嘴巴轉身爬到床上:「爸,媽說,帶好睡覺。」

徐川瞥她,將她抱到身邊。

大閨女的德行跟她媽是一模一樣,有事兒就來找他,沒事兒就把他扔一邊。

他哄睡最有一手,手掌輕輕拍動,十多分鍾後閨女便睡得十分香甜,把她抱回她自己的床上都不醒。

搞定完閨女,又將旺財抱回窩中。

旺財的窩裡又加了床蓬鬆厚實的小被子,睡著絕對暖和。

江玉蘭當時看了直呼他們敗家,但到底也沒多說什麼。甚至她有時都會主動給旺財丟肉吃了,再也不說狗活的比人好這事兒。

徐川關上客廳門,進房時擔憂道:「也不知爸媽他們現在咋樣了。」

程寶珠心說,這時候肯定是在坐火車啊。

徐川又開始寫日記,他每天日記的字數越來越多,而且還不樂意讓程寶珠看。

「……今天和寶珠探討一番閨女的教育問題,結果依舊不甚愉快。」

「爸媽若是在,應該能理解我的苦心。小時候我逃課時爸和哥都是用鞭子抽我,但往後閨女不想上學我總不能抽她對吧?那該咋辦,這讓我很是煩惱。」

「程復維來信說他們學校竟然還有教育心理課,我在想要不要去大學裡蹭個課。」

「哦,今天我們還去看了房子,思來想去我和寶珠還是決定買鄭家的房。我本來還想再考慮考慮的,奈何寶珠十分堅持。寶珠說了,那做房子的地段很好,往後絕對能升值。我倒是覺得那座房子周圍的人群應該符合私房菜的客人標準,因為我看房的時候發現那個胡同中有幾輛小汽車來來去去。」

「閨女今天羨慕隔壁林天和,見他開著汽車就說也要買小汽車。唉,太嬌氣了,就跟我的寶珠一樣……」

徐川停筆,轉過頭看程寶珠。

程寶珠正將臉上黑糊糊的藥膏取下來,然後在本子上記錄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

「冰冰涼涼的?」徐川問。

程寶珠點點頭:「我皮膚挺敏感的,但是沒感覺到刺激,說明確實溫和。」

這款藥膏好用啊,不過真的不宜大範圍售賣,程寶珠覺得自己手上還沒證,得低調老實點兒,賣點口紅和能看得出配方的古法麵膜粉就得了。

話說她的口紅真挺賺錢,如今客人越來越多,而且回頭客的比例也大。

甚至有不少客人找上門,都是三支五支的購買,程寶珠很懷疑她們都不是來買口紅的。

——而是來扶貧的。

不過程寶珠態度也很好,她上輩子常陪她老媽去美容院,看慣了裡頭的服務,於是就活學活用用這套法子招待大顧客。

大顧客是指在她這裡買了好幾款麵膜和十支以上口紅的顧客。

程寶珠會根據顧客的皮膚狀況調製中藥麵膜,相對來說價格自然會更貴些。

旁邊徐川「嗤」一聲:「是更貴些?」

翻三倍也算更貴些?

程寶珠起身去洗臉,得意地斜看他一眼:「要不然嘞,人家樂意嘛!」

她要是便宜點,那些顧客指不定還不敢相信她呢。

快到晚上十點,兩人上床睡覺。

如今是決定買鄭家院子了,同時還要交下隔壁房子的定金。

徐川掰起手指頭數:「扣掉這些大頭,咱們手上應該隻剩幾百塊錢。」他把程寶珠摟到懷中嘆息,「也就是說翻新裝修等等方麵得再掙錢才行。」

程寶珠冷得慌,他們家臥室還沒通暖氣片,這會兒她隻能把腳塞到徐川的身上。

她打個哈欠,埋在被窩裡甕聲甕氣道:「慢慢掙吧,你閨女還想要車呢。」

徐川:……

他咬咬嘴唇:「嘖,你又說這事兒。程寶珠你和閨女可不能狼狽為奸,我發現再這樣下去我鐵盒子裡的錢永遠攢不起來。」

辛辛苦苦乾三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這是。

徐川驀然回首發現自己除了出來多出來兩套房外,他的存款和三年前並無區別。

靠,簡直無話可說!

程寶珠輕輕掐他:「跟隔壁林天和對比一下,咱們還是有收獲的。」

房間沉默片刻,半分鍾後——

「噗嗤!」

夫妻兩人紛紛悶聲笑了出來。

要說傻絕對是林天和傻,反正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林天和會把掙的所有錢都拿去買車。

睡覺前還聽到林老太太在破口大罵呢,完全沒了平日的矜持。

*

一轉眼兩天過去,江玉蘭和徐保國到達老家縣城。

在回家之前他們就打電話給公社了,讓徐河記得來火車站接他們,同時記得趕一輛驢車來。

為啥呢,因為老兩口從首都帶回來的東西屬實有點多。

「哎呦,躺得我渾身難受!」

江玉蘭拖著一大堆行李出站,邊走邊發牢騷:「往常乾活都沒有這麼累,突然在火車上躺三天怎麼會這麼累?」

「就是勞碌命唄。」

徐保國隨口說,說完就被江玉蘭「忙裡偷閒」地狠狠踢了一腳。

她就是抱怨一句,沒指望你回答。

老兩口走了許久,終於來到出站口,徐河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見到爹媽的那瞬間被驚得不輕,爹媽瞧著可比往常有精氣神多了!

回去的路上,江玉蘭瞧著周邊熟悉的景色徹底舒心。其實在首都待這麼久,首都條件也比鄉下好,但其實還是鄉下待著更讓人安心。

她對兒子說:「首都真是不一樣,那裡隻要你勤快點掙的可不比工人少。你剛剛說媽瞧著年輕許多,那是兜裡有錢自然就年輕。」

錢能解決許多事兒,而如今她兜裡的錢幾乎能解決她生活中九成九的難事兒!

江玉蘭在那兒不停講,徐保國也止不住地直點頭。

徐河分外不懂,難道這個世道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可不嗎,老大我跟你說,等開春之後你就跟著我到縣城裡擺攤去!」

江玉蘭大手一揮說道,當真是有魄力極了。

徐河:……

他娘在首都到底發生了啥,到底賺了多少錢,為啥忽然變成這個模樣。

回到家中,江玉蘭不出意外地引起村民們的圍觀。

他們老兩口可是去了首都,就連徐隊長都沒去過首都,所有人都都是啥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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