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第二天遙川不出意料的開始發燒。
醫生還挺納悶的,畢竟前幾天的狀態一直都很穩定,怎麼突然有開始加重的趨勢了?
遙川倒是對於自己目前的這種情況並不覺得意外。
除去原身本來就有的一些毛病之外,他昨晚那麼一通折騰,病情不加重才怪。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護士突然過來說要幫他換個病房。
「有人過來幫你把錢都已經交了。」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溫度也降了些。
謝池淵過來的時候遙川剛剛結束今天的輸液,吊針都剛拔下去沒多久。
「顧遙川。」
謝池淵進門之後便站在離遙川幾步遠的地方,這樣喊道。
助理跟在謝池淵的後麵進了門,趕緊搬過一張椅子讓謝池淵坐了下來。
遙川頭腦還有點暈暈沉沉的,隻是還是打起精神做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謝池淵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帶著幾分探究和疑惑。
他對遙川道:「賈家出事了。」
說完這句話後,謝池淵便一直看著遙川的反應。
他知道顧遙川可是因為和賈成玉喝酒,才喝進了醫院的。
遙川本來是想著開口說一句表達自己震驚的情緒,但是他此時嗓子又乾又疼,實在不想說話,便隻好繼續靠在床上當著雕像。
謝池淵見從遙川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便繼續道:「具體是因為什麼暫時還沒有傳出來,隻知道他們大概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謝池淵今天的話好像一下變得非常多,見遙川此時依舊沒表示出什麼,便接著道:「而賈成玉在今天早上的時候,被他們家老爺子直接打的去了半條命。」
「昨晚和賈成玉在一起的那幾個也沒好過,現在全都被家裡勒令禁足,家族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點影響。」
「最巧的是,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昨晚暮色裡麵也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病房裡沒有開燈。
原本謝池淵進來的時候外麵天色還不算太晚,用不著開燈。
此時天色暗下來,隻有靠窗的地方還能有點光亮,隻是屋內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想起要去把燈打開的。
黑暗之中,謝池淵和遙川都隻能看見彼此模糊的光影。
謝池淵也說不上來自己和顧遙川說這麼多,到底是為了試探還是什麼。
其實現在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謝池淵仍然覺得有點離奇。
謝池淵看著顧遙川道:「聽醫生說,你身上多了很多不知道怎麼來的傷口?」
遙川對於謝池淵能夠了解到自己的情況並不覺得驚訝,他也沒有否認。
畢竟遙川本來也沒打算能瞞過謝池淵。
他輕輕嘆了口氣,嗓音有些沙啞:「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總是會磕到碰到的。」
房間中似乎更加靜默了。
即便之前心中已經隱隱有點猜測了,但是當對方真的承認下來的時候,謝池淵還是還是產生了一種十分荒謬的感覺。
他看著病床上的人,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謝池淵不覺得顧遙川能有這樣的本事和手段。
要是顧遙川真是這樣,那顧家也不會破產了。
遙川也沉默下來。
他是誰呢?
他是一個外來者。
他是不被世界所接受的人。
他是遙川。
「我是遙川。」
遙川既像是在回答謝池淵的問題,也像是在回答自己。
在無數次的時空輪回之中,不管身份如何變換,他所擁有的,隻有『遙川』這麼一個名字。
謝池淵顯然對於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但是謝池淵同樣也找不到什麼實際的證據來否認眼前這個人不是顧遙川。
何況現在的顧遙川一無所有,負債累累。
去冒充這樣的一個人又有什麼好處呢?
謝池淵問道:「賈家的事情也和你有關嗎?」
他實在是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
以謝池淵的身份,他其實是隱隱聽到了一些消息的。
隻是比起這些捕風捉影的猜測,謝池淵更想要聽聽顧遙川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隻是遙川這次卻沒這麼爽快就回答了謝池淵的問題,而是道:「既然這樣,我也想問謝總一個問題。」
他看向謝池淵:「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擦傷是一回事,但是謝池淵肯定是之前就有所懷疑才會這麼塊的順著線索就查下來。
而遙川確認自己昨晚的『偽裝』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能是因為幾人一直就這樣在黑暗中說話,站在謝池淵身後的助理此時終於反應過來,去把燈給打開了。
而遙川也就正好看見了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謝池淵臉上閃過的那一絲不自然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