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ouchable(1 / 2)
5 untouchable
紗和想不到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但也沒有輕易承認,反而學起了禦幸的技能:「誰啊,你在說誰啊?」
她沒以前那麼孩子氣了,但還是一樣好逗。
「欸——」禦幸嘴邊的弧度又揚高了一些,「怎麼會這麼巧呢,小禮說棒球部前不久收到了一大箱我的應援物,還說是畢業生捐贈。」
他還故意拖長了語調:「欸——是誰呢。」
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了。
紗和看了看禦幸噙笑的表情,蹙起眉說:「乾嗎,別誤會。我可沒有要包養你的意思啊。」
「哈哈哈,你養不起的!」
下麵攻守交換,禦幸也跟著紗和走下了場地,把主審的位置留給了別人。
紗和一看他也下場,奇道:「你不玩了?」
「有點口渴。」禦幸隨口回答。
選手席的學妹們聽到,都說後麵有準備好的飲料和零食。午餐是露天烤肉,沒有打球的畢業生們都在準備料理。
紗和跟禦幸都是大前輩。他們一出現,後輩們都送上好吃好喝,請他們到一邊去「敘舊」。
她拿了兩瓶寶礦力,和禦幸一人拿著一瓶向回走。到底不再是小孩子,紗和沒有輕信禦幸「來送fan-service」的理由,重新問起:
「所以呢,你怎麼會有空來的?」
禦幸這次平平地「哦」了一聲,「還不是澤村那家夥。一定要拉上我一起。」
早在一周前,澤村就開始期待三年一度的ob·og會,還熱情地叫他一起來。
禦幸參加過上一次的聚會,但紗和沒有到場,活動內容也有點無聊,所以這次不是很想參加。但他突然見到了紗和,又知悉了她的消息,這周末的白天剛好能抽出半天時間,他便順水推舟地來了。
如果紗和也想見他,那她一定會到場。
久別重逢依賴時機,也更考驗默契。
這一次的會麵不像比賽那天隻有短暫的一瞥。炫目的日光下,紗和高舉雙臂,大笑著指揮的樣子如此清晰明朗,唯獨她一人神采飛揚。
和高中時不同,她站在人群中,不再是灰頭土臉的棒球少女,而是穿著精致的洋服的事業女性。
禦幸一來青道的球場,就發現自己和高中時一樣,目光總能最先發現她的身影。
比賽時,他守在紗和的身後,視線跟著她蹲捕時偶爾手忙腳亂的動作,嘴角不免越翹越高。
她身上自由野性的氣質比年少時更甚,仍舊散發著堅韌的光芒。不過急躁又生疏的樣子,像極了她剛入學時的表現。
即使外表大變樣,眼前的女生也依然很像那個笨蛋,如假包換。
兩人離開食堂,並肩走著,紗和順著禦幸的話接道:
「你們的感情還是很好啊。澤村同學現在還跟以前一樣嗎?」
「還行吧。一如既往的麻煩。」
……
對話漸漸變得平淡。這條從食堂通往球場的小路,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無數次,但卻是第一次這麼安靜。
禦幸擰了擰寶特瓶的蓋子,想起他們之間隻有棒球。
盡管他們一起經歷過暗藏悸動的青春,但那也隻與棒球有關。
所以,禦幸咽下一口酸酸甜甜的運動飲料,抿了抿濕潤的嘴唇,問:「剛才怎麼配滑球啊。」
這時,紗和也意識到了同樣的問題。他們之間隻有棒球,就算想從過去找話題……也隻能從棒球開始。
她斜睨了禦幸一眼,終於還是忍俊不禁,被他們兩個的棒球腦逗笑了:「裁判是不是管的有點多啊。」
真的沒救了。
紗和拿著瓶子,朝禦幸的肩膀上「啪」地拍了一下,像高中時一樣。
這一下禦幸能躲,但他沒有讓開,而是被動地接受了。不過他挨完打,才故意誇張地說:
「餵餵,你知道我的肩膀現在值多少錢嗎。」
氣氛恢復得愉快了一點,紗和也笑著回道:「你想敲詐我啊。」
「哈哈,我是不想讓你傾家盪產啊。」
「那你就費心了。」
……
他們想像以前一樣熟稔地對話,可天又被聊死了。類似的事也根本不會發生在他們的高中時代。
那個時候,他們之間從未經歷過冷場。「禦幸一也」和「清田紗和」曾經是兩塊磁鐵,稍一靠近,便能「嗖」地黏到一起。閒聊也好,打鬧也好,總是旁若無人。
初夏的空氣再度浸入了數秒的寧靜。
「那,」禦幸又想到:「買了這麼多goods,有沒有給我投票啊?」
「沒有,忘了。你們那個規則太麻煩了。」紗和側頭看了他一眼,「原來你還在意這個啊。」
「……呃。」
禦幸突然哽住,不知道她說的是「這個」是哪個,是她有沒有投票,還是總選舉。按道理說,他都不在意,所以答不上來。
兩人又開啟了短暫的沉默。
球場近在眼前,紗和終於想起來問:「禦幸,你現在有沒有line啊。」
禦幸稍微蹙了下眉頭:「乾嗎?」
「加一下啊!」紗和表示,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雖然說到這一點,還是有些難為情:「還有電話。我們現在都沒有聯係方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