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老婆(1 / 2)
「我臉紅是因為!」上揚的音調戛然而止,剛睡醒,孟栩然大腦還沒能高效運作,一時卡殼了。
薄明煙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是因為什麼?」
孟栩然忽閃著眼睫,信口開河道:「因為想到你仗著自己是病人非常不安分守己,對我為所欲為的景象,但凡是有點羞恥心的,都會臉紅的,嗯!」
尾音的「嗯」聲音壓得特別重,就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一樣。
「為所欲為?」薄明煙半信半疑地咬著字眼,「怎麼個為所欲為?」
正想著怎麼讓事情聽起來更真實點,孟栩然忽然纖長的羽睫狠狠地顫了一下,紅唇微張,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慢慢低下了頭。
薄明煙溫熱的指尖撩勾開烏黑的發絲,若有似無地落在雪峰之上,引起瑩白的雪膚一陣顫栗。
孟栩然閉了閉眼,忍著爆棚的羞恥感和滾燙的熱意,抬手環抱在月匈前:「就像你現在這樣!亂扌莫亂碰,扒了人家的睡裙。」
薄明煙愣了愣,不是因為孟栩然說的話,而是因為剛剛映入眼簾的景象。
上麵是烏黑的發絲繚繞地散在白皙上,下麵的光線要更暗一些,但也能越過平坦,看清一樣的色彩,黑色蕾絲糾纏著雪白。
淡淡的緋色猶如睡蓮綻開,由花蕊向外蔓延開來,攀爬向上,從白皙的脖頸暈染上孟栩然的臉頰。
薄明煙抬眸,煙青色的眼珠比平日更柔和一些,也更朦朧一些。
宛如被陽光照耀的水麵,瀲灩著水光與漣漪。
孟栩然不自在地別開了眼,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用下巴掖著,防止薄明煙再低頭去看,看得她臉紅心跳。
「就隻是……」薄明煙頓了頓,換了個更文雅的詞,「脫了你的睡裙?」
「哦~~」孟栩然拖腔帶調,裝得恍然大悟的樣,「你還想對我做點別的。」
「……」
薄明煙閉了閉眼,無言以對。
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隻記得自己在夢裡非常辛苦地扛著背著大包袱,卸下包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難道夢裡卸包袱是在脫孟栩然的裙子麼?
想起睡裙,薄明煙又覺得孟栩然是在忽悠她了:「我脫了你睡裙,應該會順手放在我這邊?」
但是睡裙此刻正窩放在孟栩然頭後側的枕頭旁邊。
「哦……」孟栩然不慌不忙地挑眉,語調閒散,「你是在懷疑我給你扣帽子?」
「我是發燒,不是發酒瘋。」薄明煙斟酌著,說出擔心的問題,「你是不是給我捂——」
「我本來嘛也不想跟你糾結這事的,女朋友嘛,別說脫裙子,」孟栩然打斷了薄明煙的話,被子裡的手攥著薄明煙的手腕往下拽,搭在胯骨上,將一側的係帶纏繞上薄明煙的指尖,「脫別的,或者是做點別的都是可以的。」
皮膚的熱度灼在掌心,薄明煙隻覺得掌心都要沁出汗,她指尖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從孟栩然的手裡掙脫,往上挪了挪,覆上了凹陷的月要。
勾繞在她指尖的係帶,隨著她的動作被拽鬆。
孟栩然隻感受到薄明煙掌心的溫熱,並沒有察覺到,她另一隻手撫過薄明煙的額頭,沿著臉頰緩慢向下,從頸側滑向睡衣領口,定格在第一顆紐扣上,眸如桃花瀲灩曖昧:「至於睡裙,需要我為你情景再現麼?女朋友?」
「……」
末尾的稱呼,與前半句呼應。
薄明煙垂下了長睫。
她半垂的眼皮很薄,在陽光下幾乎能透出光暈,跳動的一下,清晰可見。
孟栩然的心跳莫名其妙地隨之空了一拍。
停了好一會兒,薄明煙紅唇囁嚅:「不是老婆麼?」
昨天說「老婆」的薄明煙是發燒中的,她剛剛扌莫薄明煙的額頭,已經不燙了,至少薄明煙是非常清醒地吐露這兩個字的。
孟栩然腦子裡轟地一下像有煙花竄上,灼熱的火花地散開到每一個角落,腦袋發熱,臉頰發紅,耳朵燙得最厲害。她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傾身就要口勿上去。
薄明煙抬手擋在了嘴巴前:「沒刷牙。」
「我又不嫌棄你,」孟栩然眯眼,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都沒嫌棄你,你居然嫌棄我!」
「哪有嫌棄你。」
薄明煙無奈又好笑道,一點點垂下手,等孟栩然又湊過來後,她又翻了個身背對過去,避開了孟栩然的接觸,輕咳了兩聲:「會傳染。」
孟栩然聽她咳嗽立刻緊張起來:「還難受?燒沒退?」
「不難受了。」薄明煙說,「燒應該也退了。」
孟栩然從床頭櫃上扌莫到體溫計遞了過去,薄明煙接過體溫計貼上耳朵,測好後她看了眼度數,孟栩然也從她背後探頭過來看,退燒了。
「不難受也沒發燒怎麼就會傳染了,借口,你就是嫌棄我呢。」孟栩然放好溫度計就去掰著薄明煙的胳膊想讓她轉過來。
「真沒有。」薄明煙怕了孟栩然的腦回路,順著她的力道平躺,不經意間壓到了孟栩然另一側的係帶。
孟栩然一無所覺,急躁地跨腿過去,手撐在薄明煙頭兩側,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薄明煙的眼睛:「我都光禿禿地被你抱了一晚上了,要傳染早傳遍了。」
她一條腿曲著膝蓋落在薄明煙雙腿中間的空位。
昨晚被捂得太悶太熱了,薄明煙睡得迷迷糊糊的把睡褲給脫了。
皮膚接觸在一起,滑滑膩膩的。
孟栩然不是單純地把她那條腿放在中間,還往前擠了一下。
薄明煙從喉嚨底悶悶地發出了一聲較重的呼吸,微蹙了一下眉頭,很快又鬆開,無聲地盯著罪魁禍首看。
這會兒罪魁禍首微微睜大了眼睛,她隻是想調整一個更方便親口勿薄明煙的姿勢,沒想到對碰到那裡。
孟栩然彎了彎眼眸,眼底的笑意斂著無辜又狡黠,對上了薄明煙似嗔怪又似放任的目光,孟栩然看著薄明煙臉上的神情,仿若看到了冰裂開的隙縫上綻出的雪蓮花,克製不住地想要碰觸。
薄明煙垂眸。
視線裡,
稠密的發絲流淌在雪嶺之上,隨著孟栩然俯身的動作,從她的月匈前如瀑一般盈盈地落在薄明煙的月匈口。
綿軟輕輕地壓了上來,熱度隔著的長發、睡衣的布料傳遞了過來。
唇瓣覆上溫熱,薄明煙很慢地闔上了眼睛。她很克製被動地任由孟栩然急躁又熱切地吮咬她的下唇,揉捏她的耳垂,直到孟栩然試探著用舌尖抵開她的貝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