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下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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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似乎已經由大轉小了,薄明煙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細白似蔥段的手指從孟栩然的發間穿過。

烏黑發絲綢緞一般滑過她的掌心,薄明煙動了動手,繞著一縷,而後又慢慢散開。

孟栩然口勿她得有點重,薄明煙眉頭輕蹙了一下,但很快就鬆開,她掌心覆在孟栩然的後腦勺上,揉了揉孟栩然的頭。

剛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孟栩然,才沒一會兒就恢復了氣焰,燃了一撮火,燒得很烈。

她在報復她。

幼稚……薄明煙有點想笑,不自覺地想勾起嘴角。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孟栩然咬她的唇,無聲控訴:讓你笑!

薄明煙唇抿成了直線,喉嚨滾了又滾,愣是一聲沒吭。

見薄明煙不笑了,孟栩然滿意了,她抬了抬眼皮,望進了薄明煙的眼底。

煙青色的眸子像一泓青湖,她在湖邊漫步緩行,迎著和煦柔軟的春風,指尖拂過湖岸楊柳,低下身摘了湖心的花。

自始至終,薄明煙繃得像一根拉直的弦,緊緊咬著唇,不發一言。

最多也隻是輕哼一聲而已。

孟栩然也不敢說話。

嘗試了幾次,隻要屋裡暗著,薄明煙就會由著她翻來覆去,胡作非為。

咬耳朵可以,

登上雪峰擷雪蓮可以,

滋潤那朵妖艷的彼岸花也可以。

薄明煙無限包容,就像她眼睛裡的一泓秋水,孟栩然深溺其中,將自己的氣息盡數與薄明煙的融合在一起。

她希望自己可以是冬日裡的暖陽,可以完完全全籠罩住薄明煙,驅走所有不開心的陰影,讓薄明煙這座冰山在屬於她的溫度裡,一點點融化。

薄明煙最多也就隻是稍重一些地拽一下她的頭發。

發根被扯,但不疼。

但每當孟栩然忍不住說些大膽妄為的話有意打趣薄明煙時,隻要聲控燈應聲亮起,天花板鏡麵倒映著景象映入眼簾,薄明煙就會立馬起身,抓住她的雙手,反客為主。

把她按得半邊側臉都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半點不給動彈。

直到把她收拾服帖了,沒一點力氣胡作非為了,薄明煙才會收手。

孟栩然筋疲力盡地趴在枕頭,手中攥著枕巾,枕巾浸了她的眼淚和汗水,被她揉得皺皺巴巴的。

意識混沌如墜雲間飄飄然。

孟栩然往窗口的方向瞥了眼,依稀能從窗簾縫隙裡看見外麵的天空。

積了雨水墨色雲層,擠壓著天空,擰巴擰巴,滴滴答答下了陣雨,而後輕鬆舒坦了。

就像她一樣。

但思想上還是糾纏得像是棉絮一般,不清不楚的。

預想的情景不是這樣的。孟栩然看了很多帖子,看了很多小說,看了很多段子,裡麵總要爭一爭攻受、1和0什麼的。

在孟栩然的想象裡,她才應該是身體力行的那位。

沒成想,現實和想象完全相反。

孟栩然滿心滿眼想著要融化薄明煙這座冰山。

這下倒好,冰還沒融化完呢,自己先掉進窟窿裡了,還是她自己挖得大窟窿。

聲控燈和鏡麵天花板,還有其他……像孟栩然許多年不為人知的心思,斂藏在智能天花板裡,斂藏在看似都很正常的家具之下。

內裡早已經病態癡狂了。

孟栩然就想,如果假以時日,美夢成真,她一定會在在這個房間,與薄明煙做最快樂的事情,看薄明煙克製不住,情難自控。

在燈明燈滅裡,直麵自己,坦然釋放,放肆沉淪。

結果現在,全成了自作自受。隻要她想讓燈亮,不管前一秒她在做什麼,薄明煙就總有辦法把兩人的位置調換一下。

聲控燈在輕細的聲音裡亮起。

暖洋洋的燈,照得人懶洋洋。

孟栩然從指縫之間瞄了薄明煙一眼,因為羞恥,她又立刻把十指並攏,遮蓋住臉。

她心想:伺候人好像挺累胳膊的。

好像被伺候的,更舒適些。

舒坦到薄明煙想放過她的時候,她又顧不上羞恥感,連忙勾住薄明煙的脖頸,細聲細氣地哼聲:「你別走呀。」

燈亮了起來,孟栩然另一隻手遮著眼睛,食指和無名指分開一指寬的縫隙,桃花眼斂著清媚對上薄明煙沉沉的眸光。

薄明煙被她羞窘的小動作逗樂了,沒深想她的意思,哄道:「沒走。」

都收回去了還沒走!哄誰呢!孟栩然腹誹,但她說不出口,隻能咬著唇,羞得臉通紅,等到燈滅了,等到看不見薄明煙看她的眼神了。

她慢吞吞地憋出了一句:「還要的……」

「……」薄明煙愣了好幾秒,像是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抑製不住,輕笑出了聲,明知故問,「還要什麼?」

聽到笑聲,看到燈亮,再瞥見天花板鏡麵映照的景象。孟栩然的自尊和要強的心理瞬間就起來了。

舒坦算什麼?

她不服氣,她好歹姓孟,必須得支愣起來做個大猛1。

孟栩然說:「你。」

趁著薄明煙鬆懈,孟栩然坐了起來,順手推倒薄明煙。拿過窩在兩個枕頭中間的真絲睡袍擰成長長的麻花,纏在薄明煙手腕上,繞了兩圈,煞有其事地打了個蝴蝶結。

末了,孟栩然還理了理蝴蝶結的耳朵。

看起來很誇張,其實沒什麼用,用勁就能掙散開。

薄明煙僵了一瞬,手腕轉了轉,到底還是沒用力掙脫,縱容了孟栩然。

越是放縱,孟栩然就越容易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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