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布裡埃納玫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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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少年拿破侖,安寧連步伐都輕鬆起來,畢竟這個時代最粗的大腿已經抱上了,以後等著拿破侖登基稱帝,至少爽個二十年再說。

為了讓自己騎牆能騎得更靈活,之後還要繼續多集郵,現在雅各賓派的各位已經混熟了,裴楊派的拉法耶特也能說得上話,中間隻要再認識一點吉倫特派的,就可以做到法革期間騎牆無縫切換。

先騎裴楊派,然後變成吉倫特派,路易十六香了之後我就是雅各賓派大老,雅各賓派快完蛋了就找拿破侖去。

再把幾個著名的變色龍比如塔列朗啊、富歇啊勾搭上,大家一起見風使舵,從法革時代一路騎牆騎到波旁復辟,然後等到1848年,自己也差不多是個八十歲老頭了,可以顫顫巍巍的在公社的旗幟下最後燃燒一次,唱一唱新誕生的國際歌。

看,多麼波瀾壯闊的人生!

安寧正美滋滋的想呢,突然注意到梵妮正在狐疑的看著他。

「怎麼了?」安寧一邊問,一邊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確認衣服口子沒開。

梵妮:「主人之前在巴黎,經常和塔列朗主教一起出門呢,一去修道院就一整天。」

安寧還沒轉過彎來,直接點頭:「確實。這有什麼的,我們打橋牌……等一下,你以為我們去乾嗎去了?」

安寧終於意識到梵妮在暗指什麼了!

「沒有這回事!我去布列塔尼俱樂部打橋牌的,不信你問羅伯斯庇爾,寫信問!」

梵妮:「什麼啊,羅伯斯庇爾先生也是同好啊。」

安寧:「不不不不!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你怎麼能懷疑不可腐蝕者羅伯斯庇爾呢?那家夥,我懷疑他根本都沒有導過……呃,我的意思是,就是那個……自己解決青春的煩惱。」

梵妮根本不為所動:「剛剛那個叫拿波裡昂的小孩子,剛好也是可以去修道院唱詩班的年齡呢。」

安寧一個頭兩個大:「不不不不!你信我,我們在修道院真的是討論時政和打橋牌。」

「我又沒有去那個修道院做過禮拜,您說的真假我也無從查證啊。」

安寧本來想繼續把馬拉、丹東等等同好都拉出來作證。

沒想到梵妮直接預判了安寧的行動:「順便,丹東先生和馬拉先生也不可信,相比之下米拉波先生倒是挺可信的,因為他出了名的喜歡漂亮姑娘。」

——草,米拉波反而因為愛美人所以免除了嫌疑嗎?這個酒色貴族!

可憐雅各賓派未來諸雄,在梵妮的認知裡已經被打上了固有烙印。

看來為了改變梵妮的這個認知,隻能強行表現出對克裡斯蒂娜的興趣了……

這時候梵妮忽然嘆了口氣:「不逗你了,所以到底為什麼你會對那個科西嘉小孩如此熱衷?」

麵對梵妮正色的質問,安寧無法回答。

畢竟自己偷看過劇本這種事,說出來有沒有人信是一回事,萬一導致歷史錯位了,整個流向都跑偏了可就不好辦了。

安寧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現在他也就是仗著看過劇本先騎牆,萬一跑偏了不按原來的劇本走了,他可沒有本事靠自己號準時代的脈搏。

他要有那本事把握住時代的脈搏,上輩子他早就財富自由了。

所以根本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梵妮。

於是安寧隻好說:「剛剛他跌倒的時候,眼眸中的勇氣和隱忍打動了我。而且你想想看,他被從書店裡趕出來是因為想在書店裡免費看書,這麼刻苦的貴族少爺已經不多見了。所以忍不住就想多認識認識。」

梵妮:「真的?」

安寧:「不然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

梵妮抿著嘴:「邏輯是這樣沒錯,但是主人是個秘密很多的人,你突然跳出來,說自己是皮匠之子,結果劍鬥打贏了自幼學習劍法的貴族子弟,然後又用手槍決鬥贏了久經戰陣的騎士。

「你還會德語和意大利語,雖然我不懂意大利語無從判斷你的發音是否地道,但是我知道,作為皮匠之子您會得絕對太多了。

「而且,我總覺得,讓您表演一下皮匠的本職工作,鞣製一張最普通的皮草,你肯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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