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晉江首發】(2 / 2)
黎姿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起床氣在此時尤為明顯,睜開眼的瞬間緊鎖的眉頭便沒再舒展過。打量周邊的一切擺件疑惑充滿大腦,想回憶一二頭疼也伴隨而至讓她忍不住有些惱。
她慢慢起身,穩住身體後朝洗手間慢騰騰走去。鏡子裡的人蓬頭垢麵,臉上的淡妝好像也蹭掉了,唇角也不知何時破了,動一下都疼。好在身上的衣服依舊和昨天一樣,整個身體除了腦子和嘴疼,其餘並沒有什麼不適。
黎姿打開水龍頭開始簡單洗漱,唇角不小心蹭到了牙膏,剛下去的疼痛再次復蘇。真是怪事,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磕磕碰碰就嘴破了,難不成她啃人了?迷迷糊糊洗漱完,一頭亂糟糟的長發看上去更是如同剛打完架的瘋婦,簡直沒法正眼看。
她從洗手間走出去,房門前倚靠的人讓她如遭雷劈僵愣在原地。疼痛的大腦此時飛速運轉。
「你怎麼在這兒!」
雲郢雙臂環抱靠在門旁漫不經心瞄了眼床上擺放的新衣服:「一會兒換上。」
黎姿沒空管什麼新衣服,滿腦子都是「雲郢怎麼在這兒」「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們難不成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時間無數的疑問在她的腦子裡飛快掠過,她甚至不知道該先問哪個才能解答此刻的懵。
「你喝多了。」他並未正麵回答剛才的問題,隻是瞥她一眼轉身離開。
黎姿扔下手裡毛巾飛快追上去攔住他:「你等會兒!什麼我喝多了?那你怎麼在這兒?」
雲郢停下腳步淡漠望她:「你希望聽到什麼答案?」
「……」黎姿欲反駁。
他長腿突然朝她邁近:「你是覺得我對你圖謀不軌?」
近一步:「還是覺得我不該帶你來酒店?」
再近一步:「又或是我們昨晚發生了成人該發生的事?」
黎姿被反問的啞口無言,小腿肚磕在沙發沿氣勢掉一半坐了下去,像是被對方逼迫的無法,隻能節節敗退。
雲郢理了理西服領帶,恢復最初居高臨下的目光:「黎姿,六年了。」
這是重逢後他第一次提起過往。
黎姿心口倏地疼了一下。是啊,六年了。他不用刻意提醒,因為她比誰都清楚。用力撐起自己站在他麵前,正視他一如從前毫無感情的雙眸。
「成年遊戲誰會在乎那麼多?昨晚不是你也會是別人。」她譏笑,「隻是如果是你,我情願是別人。」
這句話將兩人之前的種種算是全盤抹去。
雲郢無悲無喜靜靜看她:「說完了?」
黎姿越過他走回房間將床上的衣服拿出來扔在他麵前:「你的衣服受用不起。」徑直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手握住門把手時默然轉身看他,「我從來不喜歡白色。」
房門自行緩緩合上。
雲郢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收緊再收緊。所有的話都敵不過最後一句給他的重擊。
「我從來不喜歡白色。」
——也從不喜歡你。
她簡短一句扼殺了六年所有。
為什麼肆無忌憚,無所顧忌,隨性而來的永遠是她?六年前悄無聲息離開,他找遍所有曾經去過的地方,甚至跑去她住的地方,除了空落落的房子再無其他。
他到現在仍記得當時鄰居對他說的話:「小夥子,她們前兩天搬走了,你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嗎?
嗬,他如果知道就不會跟個傻子一樣出現在這裡,一遍遍拍打緊鎖的屋門。
雲郢蹲下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刺眼的白,利落扔進身旁垃圾桶,給秘書發了條信息。
黎姿渾渾噩噩走出酒店,風揚起她的長發掃在臉上視線短暫模糊,沒留意腳下還有一層台階,腳底踩了空狼狽摔下去,手肘瞬間磕破流血,腳踝當即疼得無法動彈。
周圍有人經過,好心上前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黎姿咬咬牙:「能麻煩你扶我起來嗎?」
男人點點頭上前來伸手穿過兩臂將她提了起來:「要不要緊?」
「謝謝,不礙事。」黎姿輕輕動了下腳踝,好在台階不高隻是扭了一下有點疼沒傷筋動骨緩一會兒應該就能走了。
男人指了指她磕破皮的手肘,從包裡掏出創口貼和一次性消毒棉棒:「你先消毒,將就一下,實在不行記得去醫院。」
黎姿突然鼻子一酸,陌生人的關心讓她在此時感到些許溫暖:「謝謝你。」
男人笑笑擺手:「舉手之勞,我還得趕地鐵先走了。」
黎姿目送男人離開的背影,慢慢挪到花壇坐著,撕開消毒棉棒在傷口上輕輕擦拭,碰到破皮處鑽心的疼讓她停了又停耽誤了不少時間,終於把創口貼貼上。
搞定一切後,黎姿鬆了口氣,垂在月匈前的長發戳上手臂,酥酥麻麻的癢。她抬起未受傷的手挑起一縷長發自言自語:「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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