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冷淡【晉江首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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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姿害怕一切黑的地方,她總覺得黑暗裡有一個人在盯著自己,隨時隨地會撲出來。所以每當夜晚休息她的臥室總會亮起一盞小夜燈,光線不強足夠讓她心安。

此時周圍所有光亮都在她眼前消失,陽台上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除了剛才藍色的火焰短暫出現,黑魆魆的環境讓她心口隱隱發顫。

她看不見雲郢在哪裡隻能憑借剛才打火機發出的短促聲響判斷他大致所在位置。

「你能不能開燈?」

沒有人回答她。

黎姿抿了抿唇。她不清楚雲郢接下來要說什麼或做什麼,僵持不下的局麵讓她有些累,索性有些問題乾脆由她主動開口。

「我和傅奕的談話你都聽到了是嗎?」

她以為這次他依舊選擇沉默。

「嗯。」

黝黑的環境裡傳出他輕飄的單音節,如果不是知曉他在房間,黎姿還以為進了鬼屋。

「如果你帶我來這兒是打算跟我玩躲貓貓,我就不奉陪了。」她轉身試圖憑剛進來時的短暫記憶找尋出口,膝蓋碰到了一處軟硬適中的東西,應該是沙發沿。

黎姿深吸一口氣,手心溢出薄薄的一層汗,原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心裡的恐懼真的會加深。她剛才撞到了沙發沿接下來又會是哪裡?第一次可以沒有疼痛,第二次呢?是不是也依舊什麼事都沒有?

就像她和雲郢之間,高中時期她義無反顧,飛蛾撲火般向他表明自己心意,全校的人應該都能看出來她喜歡他,而他的冷淡回應將她的喜歡映襯得一文不值,隻不過是一個女生厚臉皮明戀對方的戲碼。

比起碰到沙發的疼痛,她的第一次顯然疼至骨髓。每每看見雲郢,她心裡的酸楚和痛意接踵而來,奮力拉扯她過往的傷口。

黎姿停下的腳步重新抬起,就算她看不清眼前的路也不要再走回頭路。

雲郢通過輕微的響動基本上可以斷定她在什麼位置,長臂一伸,準確無誤握住她纖細手腕,用力一扯,人已經入了懷中,鼻尖傳來獨屬於她的清馨。

黎姿眨眼間身體旋轉了半圈,沒有任何支撐點,她連驚呼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

直到掌心觸碰到溫熱柔軟的身體,她才驚覺自己坐在了雲郢身邊,而始作俑者顯然是他。

「你又發什麼瘋?」

黑暗中,她的耳邊傳來他輕嗤的冷哼:「我發瘋?」

就是這樣高高在上,對什麼事都勝券在握,好像不論做什麼都可以輕易掌控她的語氣才叫人更為惱火。

兩隻手腕被他紛紛桎梏於掌心,她的背貼在他月匈口前,炙熱的體溫快要將她整個後背灼燒。

「把我帶到這兒黑燈瞎火的地方,你不是發瘋是什麼?」

「嗯,是有點。」

她微怔,得到本尊親口承認,沒有反駁她的話,實在是不合常理。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正欲張唇,頸窩溢來的熾熱呼吸讓她渾身汗毛豎起,不知該作何回應,仿佛動一下他的唇也會隨之落下,曖昧的距離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冗長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無人說話也無人想打破難得的安靜。

黎姿想或許這是他們重逢後第一次沒有爭吵,可以看似心如止水地坐在一起,隻是這份難得的安靜又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呢?

突兀的輕笑將這場安靜打破。

「你很怕我?」他微啞的嗓音像午睡初醒,透著慵懶隨意。

「我為什麼怕你?」黎姿不甘示弱回敬。

「不怕我?那你全身繃緊算怎麼回事?」

黎姿恍然發現自己如他所言,一直保持剛才的姿勢,即便小腿已經隱隱有些發麻也沒輕易動彈。

她正想該怎麼回復才能顯得禮貌又不失麵子,雲郢修長的手臂繞過她的腿窩,身體懸空的瞬間,她下意識伸手攀附上他的後頸,驚呼出聲:「雲郢!」

這是他們重逢後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微茫中透露出害怕的語氣。

雲郢微側頭,她所有的樣子都已鏤刻在他腦海中,即便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但此時她的表情是什麼樣,他心下清楚,略勾的唇坦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睡會。」雲郢淡聲說。

黎姿聽到「嘀」地一聲響,休息室裡的燈緩緩亮起,她靜靜凝視著他。

看著他微漠的神情,她可以猜到他並不想做什麼,就隻是單純抱起她去床上睡覺而已。說實話,剛才燈亮起,有那麼短暫的幾秒裡她以為他會對自己做什麼。

一籮筐的想法在他放下她的瞬間便從腦海中煙消雲散。

果然人不能吃得太飽,否則太會臆想。

黎姿撈過被子正準備蓋在身上,他突然傾身上前,俊逸的臉離自己隻差微末距離,她甚至可以透過他的瞳眸看見自己錯愕的表情。

「做……做什麼?」

雲郢盯著她,漠然的神情驀地變得耐人尋味,視線更是從她的臉慢慢向下遊移再重新凝視她:「孤男寡女,又在一張床,你覺得會做什麼?」

黎姿捏緊身上的被角,緊張不安的心促使她說出來的話變得磕磕巴巴,沒有絲毫恐嚇的威嚴:「你再敢對我做什麼!我下了船就告你性騷擾!」

他仿若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指腹輕掃她的臉頰,慢慢改為揉捏:「既然如此,下船前再做一次正好。」

虎狼之詞也算是聽過不少,但從雲郢嘴裡一本正經說出來,黎姿著實吃不消。

「等……等會!」她從被窩裡伸出手抵在他肩上阻止進一步的發生,「我要報警,你不怕?」

雲郢就著她的問題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很是配合的回應:「怕。」

「怕你還敢?」她瞪他。

「有句俗語知道嗎?」

黎姿搖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話音剛落,她的呼吸頃刻間被攥取,蔥白的手不停捶打他的背,支吾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對他的邀請。

他溫涼的唇火辣辣的印上她的肌膚,所到之處皆是落下一片紅。

雲郢盯著昨夜留下的「戰績」,分明的鎖骨上淡淡的薄紅讓他記起傅奕發瘋質問她的神情,薄唇再次落下,狠狠吸吮她的肌膚,留下緋紅的痕跡。

黎姿感覺到鎖骨傳來輕微的痛意:「雲郢!」

他心滿意足抬眸望著她:「好了。」「?」

在她以為他會愈發過分後,他翻身睡到另一邊,掀開寬大的被子動作利索地蓋在兩人身上。枕在手臂上,緩緩閉上眼眸入睡。

黎姿側目望著他麵對自己的清雋臉龐,鎖骨上的痛意好像在慢慢減退,她不經意扌莫了扌莫,指腹輕輕按了下肌膚,剛才的痛意又漸漸襲來,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單純的睡會。

「再不睡,我們做點別的。」他闔上的眼眸又緩緩睜開,注視她的目光晦澀不明,好像隻要她點頭或反駁一句,他完全可以卷土重來。

黎姿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隻露出一雙眼眸,翻身背對他小聲嘀咕:「誰看你啊……」

雲郢盯著她的背,微微動了下,她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悄悄滑落到他月匈前,純白的床單將烏黑的長發襯得柔順光滑,他伸手撩起她一縷發絲纏繞住指腹輕輕把玩。

窗簾在他打開燈光的同時已經自動拉開,黎姿聽著江河聲,溫暖的光線投在她的身上,困意漸漸占領她清醒的頭腦,明澈雙眸徐徐闔上。

她感覺自己渾身燥熱,有一雙手慢慢解開她的衣服,溫涼的指腹從她的臉頰一路蔓延,停留在她的月要腹,她緩緩睜開眼雲郢俊逸的臉龐在她麵前出現,他一改往日清冷姿態,溫柔愛撫。

她著了魔般拒絕的話仿若卡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半推半就任由他予取予求。

「別這樣……」

「你不喜歡嗎?」

她不喜歡嗎?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陌生卻充滿誘惑的感覺令她的四肢百骸像是被微電流輕輕觸碰,難受又莫名的舒服,隨著他褪去衣衫,精壯的身材顯露,傾身覆在她身上,纖長的手指穿入她的指尖,十指相扣,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強扣在純白床單上。

「阿黎,喜歡嗎?」

她感受著來自他的侵略,渾身上下每一處似乎都被他的氣息占領,纖瘦的背上一層薄薄的細汗是對他問題最好的佐證。

「嗯……」

她繃緊小腿,纖細指尖牢牢揪住床單,昂起頭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不要……」

黎姿霍然驚醒,直接坐起來,滿頭大汗臉頰跎紅。

「醒了?」

她扭頭望去,雲郢單手撐臉正盯著她看。

「你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她脫口而出。

他緩緩起身和她並肩而坐,眉梢微抬:「沒事人?」

黎姿低眸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好好穿在身上,視線慢慢遊移到雲郢身上,他的衣服除了睡下時的褶皺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反觀她衣領上莫名的汗漬,鬢邊汗濕的長發,臉頰不正常的熱意,以上種種都在告訴她,她居然做春夢了!更要命的是她睡在雲郢身邊做了春夢!

誰來告訴她,這種時候,這種尷尬要怎麼化解?

雲郢察覺她莫名的臉紅和熱意,抬手想去試探她額頭溫度:「你怎麼臉這麼紅?」

還沒碰到,被她輕巧躲開。

黎姿扌莫了扌莫汗意尤在的脖子,神色不自然,盡量以平常語氣和他說:「可能是熱……熱的。」

雲郢瞥了眼她,結合剛才她不明所以的嚶嚀聲以及陡然潮紅的臉頰,他恍若猜到了什麼,看她的目光也愈發意味深長。

「你剛才做了個夢?」

「你怎麼知道?」說完黎姿恨不能咬破舌頭,不打自招的蠢事沒想到還能發生在她身上。

雲郢了然點頭:「夢裡有我?」

「沒有!」

他輕嗤,在她怔愣之際,扣住她的後頸將人重新壓回原位:「說謊的代價想過嗎?」

黎姿吞咽嗓子,她現在愈發扌莫不準他的脾氣:「我沒說謊,就隻是熱的,你快讓開我身上都是汗,熱死了!」

她將將要起身,很快願望破滅,他扣住她的手肘將人重新摁了回去,低沉的嗓音似在勾引:「什麼夢熱成這樣?」

她輕咳一聲粗著嗓子嫌他煩:「你管我做什麼夢!」

虛張聲勢的樣子他已經見怪不怪,反而他更確信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天氣熱做夢很正常。」他一反常態順著話茬給她台階下。

黎姿還正奇怪他怎麼突然轉了性子,眼前出現一片昏暗,額上感到一陣溫熱,他的口勿突如其來落在她的額頭,讓她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夢裡我是這樣嗎?」

黎姿頭抵在床頭僵硬著脖子,因他這句話愣住,一時竟忘了反駁「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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