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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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三四點鍾的太陽已經沒有那麼毒辣,但氣溫還是很高。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小區裡都看不到人影,進了電梯後,電梯裡除了他們兩個也就沒有別人。

霍隨洲一手拎著東西,另一隻手牽著顏釉,顏釉也反握著他,還問他:「給你買葡萄了,獎品的事兒可以翻篇了嗎?」

「得看我心情,」霍隨洲明顯心情不錯,但還是得寸進尺地說道,「如果你餵我吃的話,我就考慮翻篇。」

「你幾歲了啊?」顏釉不禁有些好笑,「烏龍茶都沒有你這麼幼稚。」

「它是中年貓,我是年輕人。」

鬥嘴是鬥不過他的,顏釉選擇放棄。

「怎麼會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小貓咪呢?」

「我啊,現在你見識到了吧。」

說話間,電梯到了九層。兩個人說笑著從電梯裡出來,卻看到家門口站著一個人,手裡還拎著一個塑料袋。

在看到對方之後,顏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站在她身旁的霍隨洲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瞬間變得冷淡起來。

這個人他沒見過,但是他認得,所以他十分理解顏釉冷淡的原因。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顏釉的母親,張婉珍。

她怎麼會在這裡?霍隨洲有些狐疑。

不同於霍隨洲隻是在心裡疑惑,顏釉是直接問了出來:「有什麼事嗎?」

她甚至都懶得問張婉珍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的。知道她地址的不止一個人,張婉珍也未必是最近才知道她住在哪裡的。

張婉珍的臉色不太好看:「你現在連叫都不肯叫我一聲了嗎?」

「媽。」顏釉從善如流地開口,隻是語氣裡聽不出多少熱情,像是應付公事一樣地叫了一聲。

顏釉都開口了,霍隨洲也不能再保持沉默,便跟著叫了一聲「阿姨」。跟顏釉一樣,他也是客氣禮貌有餘而熱情親切不足。

畢竟他對顏釉的親人朋友的態度,全部取決於顏釉對他們的態度。

看得出經過上次的事,顏釉和她媽媽的關係又降到了一個新的冰點。

張婉珍此時此刻已經注意到了顏釉和霍隨洲緊緊牽著的手,想到自己在家不小心聽到謝思雨和謝知辰說顏釉的男朋友,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兩個人看起來感情很好,剛才顏釉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張婉珍甚至有些恍惚。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看過顏釉的臉上出現這麼燦爛生動的笑容了。

外麵有些悶熱,霍隨洲便提議道:「要不然先進去?」他怕熱著顏釉。

他倒是不會因為張婉珍沒有搭理他而生氣,恰恰相反,他知道顏釉和張婉珍之間的矛盾,所以完全不在乎她對自己的態度。

「嗯,」顏釉點頭,「進去說吧。」

今天上午出門前,顏釉給霍隨洲錄入了指紋,所以現在他也可以開門。

開門之後,不意外的,烏龍茶又在玄關等著他們。

張婉珍看到烏龍茶,開口就是數落:「以前就跟你說不要養這種東西,弄的家裡都是它掉的毛,還浪費錢。」

但是進去之後,看到顏釉家裡光明幾淨的樣子,張婉珍又閉上了嘴。

霍隨洲看了一眼顏釉麵無表情但明顯在忍著怒氣的臉,也很適時地開口:「不浪費,我有的是錢,阿姨。」

顏釉差點兒被這句話逗的笑出來。

張婉珍的臉瞬間更掛不住了。她把手裡的塑料袋放在了茶幾上,沒好氣地說道:「給你買了點兒桃子。」

大概是察覺到張婉珍並不是很喜歡自己,平日裡還挺好客的烏龍茶也懶得搭理她,蹭了蹭顏釉和霍隨洲之後,它又沖張婉珍哈了口氣,就自己去了臥室,看起來十分不待見張婉珍。

「謝思雨和謝知辰來的時候都沒有被我的貓這麼討厭,」顏釉看著張婉珍,開門見山地說道,「有事說事吧。」

張婉珍有些惱火:「我非得是有事才來找你嗎?我就不能是來看看你?」

「你不能,」顏釉麵色平淡地看著她,「不然你早就來了。」

張婉珍被顏釉的話噎了一下,又數落起顏釉:「我大老遠跑來找你,進屋之後你連杯水都不給我倒?」

霍隨洲站在顏釉身後,就聽到顏釉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去你家的時候,也沒有喝你家一口水。」

霍隨洲樂了。原來他女朋友也挺記仇的啊。

三番兩次被顏釉懟回來,張婉珍的怒氣值增加了不少:「你非得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顏釉麵不改色:「所以我不是一開始就跟你說了,讓你有事說事嗎?如果你來是為了逼我嫁人,那你還是省省吧,我現在有男朋友,而且我們兩個感情非常好。你們要是有拆散我們的念頭,他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霍隨洲無聲地彎了下唇角。

他喜歡顏釉這樣依賴他,也喜歡顏釉這樣仗他欺人。他們兩個是戀人,她本就該這麼做的。

頓了頓,顏釉又說道:「如果是讓我去跟你現在的丈夫道歉,那就更不必開口了,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跟他道歉,畢竟我又沒有錯。」

要說的話都被顏釉搶先一步堵了回去,張婉珍差點兒一口氣沒順過來。她「噌」地站起來,指著顏釉聲音尖銳地斥責道:「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

「你錯了,」顏釉微微一笑,「我不是現在翅膀硬了,我是早就翅膀硬了。」

霍隨洲不由得進入了戒備狀態。張婉珍突然站起來,他擔心她會沖動之下對顏釉動手。

這是霍隨洲第一次直麵顏釉和張婉珍的對峙,他忍不住懷疑,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親生母女。

這麼想著,霍隨洲的手搭在了顏釉的肩膀上,想要給她一些能讓她安心的力量。

顏釉雖然麵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心裡有些無奈和煩躁,身體也略微緊繃著。被霍隨洲碰到肩膀,她先是僵了一下,卻又迅速放鬆下來。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跟張婉珍對峙了,她也有人護著的。

「小釉,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張婉珍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為什麼呢?」顏釉反問道,「可是你失不失望關我什麼事呢?我知道爸爸一定不會失望就行了。」

顏釉的父親已經至少十年沒有出現在她們母女倆的對話裡了。張婉珍怕謝強不高興,所以嫁過去之前就再三跟顏釉強調,不許在新家裡提起她的爸爸。

再後來是顏釉自己覺得,不應該在張婉珍麵前提起自己的爸爸,因為跟張婉珍提起爸爸,就是對爸爸的侮辱。

冷不防地聽到顏釉提到她的父親,張婉珍的臉白了一瞬。她原本想說的話盡數吞回了肚子裡,鐵青著臉色離開了顏釉家。

張婉珍走了之後,顏釉若有所思:「原來提起爸爸這麼好用,我早該這麼做的。」

霍隨洲小心地問道:「顏顏,你還好嗎?」

雖然顏釉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他知道,她一向很會掩飾的。

「不太好,」顏釉搖搖頭,回答的很誠實,她伸手拍拍身旁空著的沙發,「你過來。」

霍隨洲依言坐了過去,顏釉順勢把腦袋靠在了他肩上:「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做嗎?」

「知道。」說著,霍隨洲用他有力的手臂摟住了顏釉的肩膀,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生氣不生氣。」

「其實我沒生氣,我隻是覺得有點兒煩。」顏釉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疲憊。她直起身來翻了翻張婉珍帶來的那個塑料袋,看到裡麵的桃子個頭都很小,還皺皺巴巴,有幾個上麵甚至有明顯的疤和蟲眼。

霍隨洲的表情一言難盡,顏釉直接拎起塑料袋丟進了垃圾桶:「我去她家的時候,小區門口賣水果的阿姨送我的都比這些好。」

拿出手機給周銳發了個微信,霍隨洲把顏釉拉回來摟在了懷裡。

大概是察覺到客人走了,烏龍茶也從臥室出來,跳到了沙發上,挨著顏釉趴了下來。

霍隨洲斟酌著問道:「你總是跟你媽媽這樣鬧得不歡而散嗎?」

「差不多吧,」顏釉在霍隨洲的肩頭蹭了蹭,「不過這次有你陪著我,就沒那麼糟糕了。」

「那就好,」霍隨洲握住顏釉的手輕輕揉捏著,「顏顏,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霍隨洲的語氣很鄭重,顏釉也不由得認真起來:「你說。」

斟酌了片刻,霍隨洲微微轉頭看著顏釉:「你媽媽這邊,你打算怎麼辦?」

顏釉聽了之後有一瞬間的懵:「什麼怎麼辦?」

「我之前就想問你了,但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應該是真的認真思考過,所以說的不緊不慢,條理清晰,「他們總是這麼來找你不是辦法,但你和你媽媽又不能就這麼斷絕關係,對吧?畢竟就算從法律的角度來講,以後你對她也是有贍養義務的。你這麼聰明理智,肯定考慮過這些。或許你沒想到合適的辦法,又或者你想到辦法了,但是實施起來很困難。這些都沒關係,你現在有我。」

「你之前跟時寧寧說過沒想好要跟我復合,是因為復合就得要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可現在我們已經重新在一起了,說明你也願意未來的路跟我一起走,不是嗎?」霍隨洲凝視著顏釉的雙眸,「所以,你的事情再也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不管什麼事,都有我跟你一起分擔,一起想辦法。你覺得呢?」

顏釉不禁有些動容:「我……」

「顏顏,我想做那個讓你可以毫無顧忌地依靠的人,」霍隨洲的語氣虔誠而認真,「你不要有負擔,因為我也需要你,我們應該是彼此依靠的關係。」他輕聲問道,「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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