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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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藝術創作的人,大多擁有一雙敏銳、挑剔以及擅於發現美的眼睛。

戚白也不例外。

看見這隻手時,戚白心裡第一反應是漂亮,第二是眼熟。

時間被按上減速鍵,就像上個世界的經典老電影,幕布緩緩拉開,男人緩步而入,露出那張見之難忘的臉。

在看清男人長相時,詫異下戚白一怔:

「是……你?」

江鑒之聽到聲音抬眸,目光在戚白那頭長發上短暫停留,最後落在他臉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沖他微一頷首。

算是問過好了。

戚白愣在了原地。

見戚白這模樣,薑意疑惑:「你們認識?」

等男人坐下,處於震驚中的戚白還沒徹底回過神來,先是點頭,再是搖頭:

「……也不算認識。」

不過是一麵之緣,外加對方的手帕至今還在他家好好放著罷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手帕主人就是江鑒之,就是……鬱欽川的那位朋友。

再見手帕主人帶來的沖擊,讓戚白暫時忘了『卡點』的事。

一時間,他看向江鑒之的眼神有些復雜。

看看鬱欽川再看看江鑒之,戚白心中五味雜陳,不動聲色地給薑意發消息:

現在金絲雀這一行都這麼卷了嗎???

沒看手機的薑意沒能第一時間收到戚白的吐槽,目光掃過他和江鑒之,眼裡閃著八卦的光芒:

「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什麼叫不算認識?」

鬱欽川也好奇看他倆。

戚白瞥了江鑒之一眼,見男人神情淡淡不打算開口,他隻得簡單地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聽後,薑意先是罵了趙元凱兩句傻|逼,隨後又對戚白擠擠眼,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看來你們還挺有緣的。」

事已至此,戚白也明了薑意今天這局是為了誰攢的了。

敢情薑意還沒忘了假男友這茬,今天乾脆把人叫來了。

他看了一眼從進門到現在都無甚表情的男人,在心底思索對方是根本沒認出自己,還是沒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不想提。

不管怎麼樣,江鑒之幫了自己是事實,戚白以茶代酒沖對方舉了下杯:

「前幾天的事,謝了。」

江鑒之:「恰巧路過,你不用在意。」

江鑒之的聲音很貼他臉,如山中冷泉墜入幽深石潭,有些低沉,餘音帶著一股清冽冷意。

人長得好,聲音也好聽,外在條件近乎完美……

戚白終於明白薑意為何篤定趙元凱見到江鑒之後,會自慚形穢、自愧不如了。

就是趙元凱見了江鑒之一麵後移情別戀了,他都不會意外。

戚白留意了一下,江鑒之話很少,隻有別人問他時,會簡明扼要地答上一句,其餘時候連個『嗯』或者『哦』都不會有。

薑意說鬱欽川和江鑒之是多年好友,然而戚白瞧江鑒之對鬱欽川的態度,沒瞧出兩人是哪裡『好』。

江鑒之對鬱欽川的態度也並不熟稔,或者說——

江鑒之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就是帶著一股淡漠距離感。

菜剛上齊,戚白餘光掃見江鑒之放在手邊的手機亮了一下,後者看了一下,沒管。

兩分鍾後,又亮了一下。

江鑒之好像很忙,手機雖然是靜音,但戚白注意到短短十分鍾不到的時間,起碼有四五個人給他發消息。

鬱欽川沒有確切詳細地介紹過江鑒之的職業,隻是說工作特殊,不方便透露太多。

但聯係一下鬱欽川金絲雀的身份,這並不難猜測江鑒之的工作多少有些敏感。

這一行也分很多板塊,大體分為:賣藝不賣|身、賣|身不賣藝以及賣|身又賣藝,有正規的,也有在法律紅線上瘋狂蹦迪的。

成年人的社交禮儀讓戚白沒刨根問底,他不清楚江鑒之具體是屬於哪一類。

他私心希望對方是前者。

他曾用千金難笑的花魁這個不恰當的比喻江鑒之,但並不是希望對方真的淪落到出賣|身體。

不過……戚白瞄了一眼江鑒之的側臉,心想這模樣,業務繁忙很合理。

吃到一半,戚白袖口不小心沾上了一點油漬,他去洗手間處理時,薑意也跟在他身後進來了。

「怎麼樣?人不錯吧?」薑意擠過來,用手肘懟了懟戚白的胳膊,使眼色問:

「我對你好吧?心不心動?」

擰乾袖口的水分,戚白抬手捏住薑意的下巴讓他轉頭看鏡子:

「薑意同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拉皮條的?」

「呸——」薑意含糊地呸了一口:「什麼拉皮條,我可是正經人。」

戚白挑眉睨他:「正經人?」

晃晃腦袋把自己下巴解救出來,薑意解釋:「今天是江鑒之二十六歲生日,早就說好的一起吃個飯,叫上你也是因為人多熱鬧一點。」

「當然了……」薑意一本正經:「要是能解決趙元凱的事,那就是錦上添花。」

戚白手上的動作一頓:「他過生日?」

「是啊。」薑意點頭:「你也看出來了,鬱欽川這位朋友性子有些冷,朋友不多話也少,生日都冷冷清清,淒慘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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