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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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助手和戚白又遇上了。

這次是在酸奶區,助手正在找女朋友指名道姓要喝的黃桃酸奶,而戚白是準備補充庫存。

再次見到戚白,助手先是一愣,隨即對他笑著點了點頭,見戚白身邊沒有跟著江鑒之,助手正猶豫要不要主動跟對方搭話,沒想到戚白先開口了。

戚白問他「你為什麼叫江先生老板?」

助手聞言又是一愣「啊?」

戚白盯著助手看了一會兒,隻能看出他年齡應該比江鑒之大些。

他之前堅定不移認為這男人是江鑒之的客戶,可兩人剛才態度又讓戚白有些費解——

難道江先生不是單乾,還有自己的組織?

戚白沒頭沒尾的問題把助手問懵了,心想什麼叫他為什麼要叫老板為老板?

這是什麼問題?

換個人這種明顯的問題他根本不會搭理,但眼前的青年和老板認識……

跟江鑒之共事久了,助手也養成了謹慎多思的習慣,他把戚白的問題在心裡轉了一圈,遲疑兩秒才問

「那我應該……叫什麼?」

自己叫了這麼幾年的老板,難道老板其實心裡並不喜歡這個稱呼,隻是性格使然一直沒說?

戚白「……?」

助手在心裡回想了一下外界給老板起的外號

男神、冷血無情大魔王、那個男人、大美人、高嶺之花……

好像哪一個他都不敢當著老板的麵喊。

見助手謹慎的模樣,戚白換了個問法

「你不是江先生的客戶?」

助手覺得戚白太抬舉自己了,聞言連忙擺手「我怎麼可能是老板的客戶,我隻是助手而已。」

迄今為止找老板的客戶,不是林總就是張總王總,哪個不是月要纏萬貫?

他隻是個打雜的小蝦米而已。

助手之所以會成為江教授的助手,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是江神的迷弟。

盡管他比江鑒之還虛長幾歲。

眼前的漂亮青年看樣子是老板的朋友,因此在回答戚白時,助手還不動聲色又真情實感地吹了老板一波。

重點用捧著錢來求合作客戶的牛逼,來襯托老板的厲害。

聽助手說完這林總那張總,戚白有些意外

「江先生以前的客戶都這麼有錢?」

助手一臉認真點頭「當然!」

正常情況下,沒錢也不敢來請南大物理係的活招牌。

助手「我們老板可厲害了,提起老板的名字,沒人不說一句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很多人都在觀望,看江鑒之以後的成就能不能超越他那兩位名字寫進教科書的爸媽。

和驕傲臉的助手比起來,戚白則是一臉復雜看他——

乾這一行……也有這麼強烈的榮譽感嗎?

……

江教授回來時,就見戚白站在酸奶區扌莫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江鑒之把掛麵放進購物車,問戚白。

戚白回神,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搖頭說沒事。

他終於明白江鑒之為什麼這麼有錢了,原來這人在這一行已經做到了聲名遠播,誰都誇一句『年少有為前途無量』的地步……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原來是真的。

戚白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江鑒之的肩膀

「厲害。」

說完戚白就走了,留下江教授在原地「……?」

erisc這次辦的是旅遊簽,在南楓市待了小半月後不得不返回自己國家。

臨走前他把這段時間拍的戚白和江鑒之的照片,都洗出來給了兩人。

學畫畫後erisc四處采風拍人拍風景,自學成才,他抓拍兩人的同框照片,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對視,經過後期調色氣氛那麼一渲,無端變得纏綿悱惻。

接過那厚厚一遝照片,戚白翻了兩張,本來雲淡風輕的表情微微一變,第一反應是——

操他什麼時候用這種勾勾纏纏的眼神看江鑒之了?

再往下,看到erisc拍的他低頭玩手機、江鑒之在一旁看他的照片,這張照片江鑒之看他的表情比上一張還引人誤會,向來疏淡的雙眼寵溺又溫柔。

戚白短暫地怔了一下,隨即又平靜下來——

哦,不是他們兩人眼神勾勾纏纏有故事,是erisc拍照技術出了事故。

江鑒之借著遮擋口勿他照片也夾在其中,戚白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就若無其事地換下一張。

就像當初江鑒之沒有問過他突如其來的強口勿一樣,戚白後來也沒跟江鑒之提過月老樹下那清淺的觸碰。

終歸是逢場作戲不得而為之,不能當真。

erisc拍的有單人照有合照,戚白留了自己的單人照,還有幾張和其他相比,不那麼勾勾纏纏曖昧的合照。

剩下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些照片看著實在容易惹人誤會,擺都沒法往外擺。

江鑒之說他處理,他做事一向沉穩可靠,戚白便全部交給了他,後來也沒再問過他照片的去向。

……

三月,草長鶯飛時,戚白終於穿上了江母江父精挑細選的春裝。

畫室中的戚白布置了隨堂練習,臨近下課,他坐在窗邊被暖融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時,接到了最近沉溺於溫柔鄉的薑意的電話。

戚白匆匆趕到酒店,循著薑意給的房號按了門鈴,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進門後掃見茶幾上已經喝完的兩罐啤酒,皺眉看薑意

「你說鬱欽川在外麵有人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薑意突然給戚白打電話,說找到了鬱欽川出軌的證據。

這幾個月兩人好得跟蜜裡調油似的,鬱欽川對薑意怎麼樣,他作為旁觀者看得是一清二楚,隻覺得秀得牙酸。

薑意一句鬱欽川出軌,把戚白都砸懵了。

薑意這個當事人比戚白還懵,不但懵,還憤怒,不然他也不會找戚白喝悶酒。

「現在還不確定。」薑意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是懷疑。」

戚白嘴角一抽「……懷疑?」

薑意又灌了一口酒,擰眉

「上次在公司他和客戶眉來眼去時,我就懷疑他是想找別人了,最近這個感覺越來越強烈。」

薑總說是把鬱欽川當金絲雀,但他沒有任何輕視對方的意思,甚至還走後門讓他進入自己公司當助理。

薑意希望對方能學會一技之長,以後離了自己或者是其他金主,有個能養活自己的本事……

但合約到期鬱欽川離開是一回事,在合約期間背著他和其他人搞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薑意生氣「我一年給他這麼多錢,送車又送表的,結果他給我出去亂搞!」

直覺告訴戚白鬱欽川不是這樣的人,他讓薑意先冷靜一點,問

「你說找到了他出軌的證據,什麼證據?」

薑意一臉嚴肅「他背著我偷偷出門。」

戚白「?」

戚白「……沒了?」

「這還不夠嗎?」薑意反問「他以前去哪兒都會跟我說,現在不但背著我出門,還騙我。」

戚白有片刻無言「就憑這個,你就覺得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當然不止。」薑意又說了一些兩人相處的細節,最後總結

「他一定是有事瞞著我!」

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戚白認為薑意這結論下得有些草率,讓他不要直接給鬱欽川定刑。

戚白問「這些事你問鬱欽川了嗎?他怎麼說?」

薑意搖頭「我太氣了,直接跑出來找你了。」

薑家把薑意保護得很好,他有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所以才敢在堂哥的生日宴上,直接懟他那些扒著他家吸血的奇葩親戚。

換句話說,就是沒什麼心眼,不太藏得住事。

戚白看他「萬一有誤會呢?」

薑意不說話了。

薑意酒量也不好,見他擺了滿茶幾的各色酒,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勢,戚白幫他把酒全收了,讓他把所有事情弄清楚再喝不遲。

法律還講究疑罪從無呢。

而且戚白能看出來,薑意和鬱欽川的關係早就越過了金主和金絲雀的那條線。

薑意對鬱欽川是有感情的。

戚白問薑意「你和他朝夕相處,你真的覺得他是那種背信棄義、腳踏兩隻船的人嗎?」

薑意頓了頓,撇嘴「他長得就很招蜂引蝶好不好。」

戚白「……」

總之,戚白先勸住了薑意,讓他回去搞清楚,要真是他們看走了眼,也不能就這麼輕飄飄放過鬱欽川。

……

從酒店回來後,戚白沒直接回家,而是敲開了江鑒之家的門。

「剛回來?」江鑒之側身讓他進來。

戚白站在門外不動,眯著眼看他這位假男友,問

「你和鬱欽川關係是不是很好?」

江教授看這他嚴肅的模樣,略一點頭「怎麼了?」

戚白「他有事都跟你說?」

江教授搖頭「每個人都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戚白又問「那在你心裡鬱欽川是個什麼樣的人?」

見麵沒有開場白,一連三個問題都是關於鬱欽川……江鑒之抿了抿唇,垂眼看向戚白,嗓音微沉

「你想了解他?」

事關薑意,戚白毫不猶豫點頭。

江教授「……」

這次江鑒之沉默的時間更久了,好一會兒才問

「為什麼突然對鬱欽川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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