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三合一〕（1 / 2）
「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你們畫回來的！」東京咒術高專的宿舍內，穀川愛對麵前兩位紙片人,做了一個非常標準的土下座。
事情要從她被五條悟揪住後說起。
在看到從漫畫書裡跑出來的兩人後,係統急急忙忙跑去繼續翻閱說明書，徒留穀川愛一人麵對五條悟。
五條悟把穀川愛放到地上，雙手環抱,帶著幾分好奇盯著鬆田陣平和織田作之助。
場麵一度有幾分寂靜，穀川愛自己都還搞不清楚情況,還是織田作之助眨了眨豆豆眼，率先開口：「你好。」
「誒？」五條悟有些意外，抬手拉下繃帶，柔順的白發隨意的耷拉下來，露出好看的蒼藍色瞳孔。
他腳步微動,幾乎是一瞬間就拉近了和織田作之助的距離。
「這麼有禮貌的咒靈我還是第一次見。」五條悟仔細打量一番，隨後看著旁邊的鬆田陣平,「話說都變成咒靈了還叼著香煙，會不會太社會了一點？」
「嘖。」鬆田陣平有些不耐煩，「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說咒靈咒靈的，那是什麼東西？還有，我這幅樣子是怎麼回事？」
五條悟手捏著下巴，歪了歪頭,「嗯…就是你現在的狀態哦。」
鬆田陣平和織田作之助現在正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就像是直接從穀川愛畫的那一頁剪下來一樣，兩人完全就是紙片人。
穀川愛看著自己畫的傑作,默默地低下了頭,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五條悟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穀川愛,「我也看過不少被詛咒的人,像他們這樣有自我意識的咒靈還是第一次見,你是怎麼做到的？」
穀川愛張了張口，一度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閉上了，最後，她自暴自棄的捂住臉，
「我承認，他們變成這樣可能有那麼幾分是我的責任，但是他們真的都是人類，絕對不是咒靈！」
至少她在畫的時候畫的都是人啊！誰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宿主我回來了！】翻完說明書的係統終於出聲了。
「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穀川愛欲哭無淚。
【額…因為他們死亡的那一刻，你借用能力的時間還沒結束，所以漫畫書的保護機製就將他們送到了你的身邊…】係統磕磕絆絆的念著說明書。
「那這副模樣又是什麼啊！為什麼五條悟會說他們是咒靈啊？」
【因為在你借用能力的時候，他們都會變成你畫出的樣子啊，要不然漫畫書怎麼保護他們？
至於咒靈，是這個世界對他們現狀的一種表現形式。難道你覺得你畫的那麼草率，說他們是人類合理嗎？】
係統繼續對穀川愛指指點點：【所以才讓你一直好好練習知道了嗎？】
穀川愛抬頭看見五條悟準備向兩人伸手，連忙插到他們中間，雙手交叉在月匈前比了個「叉」。
萬一把他們碰壞了怎麼辦！
【宿主不用擔心，按照規定他們隻能在原來的片場死去，所以在這裡你出事了他們都不會有事。
隻是因為是紙片人，所以看上去輕飄飄的，但是完全沒問題，一點損傷都不會有的。】
聽到這裡，穀川愛鬆了口氣，五條悟收回手後聳了聳肩，拿出手機摁了幾下。
【還有，隻要能在漫畫書上還原他們的原作畫風，就能把他們送回去啦。】係統繼續說道。
穀川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連忙向係統求證。
「所以我之前借用能力的時候，那些人物在借用時間裡都會變成我畫的樣子？？」
【是的。】係統給了肯定的回答。
穀川愛沉默了，她壓低著聲音，還帶著幾分顫抖向係統說到：「答應我，永遠，永遠，永永遠遠，別讓我去文豪野犬的世界好嗎！」
穀川愛終於明白了第二次畫江戶川亂步的時候，為什麼會判定不成功了。
把他畫成那樣誰會樂意啊！
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自己在柯學世界畫過的偵探，穀川愛決定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虔誠的祈禱，千萬別讓她去文野世界。
萬一去了，太宰治一定會把她切成片，然後切完之後再把她灌水泥沉海的！
【沒那麼誇張吧……】
這邊的穀川愛還在數著自己之前畫過的人物，在想著能不能換個星球生活。
一旁發完短信的五條悟看著臉色變得越來越差的穀川愛，挑了挑眉。
從那隻咒靈朝穀川愛跑過去時，五條悟就已經出現了。
藍色的小光球凝聚在指尖，隻等著他微微動一下手指，就能瞬間將咒靈秒殺。
不過看到底下的穀川愛雖然害怕，但還是在那本書上迅速的塗塗畫畫時，五條悟就停住了。
他想看看那個女孩到底想做什麼。
果然，看見了令他感興趣的一幕。當穀川愛停筆的那一瞬間，六眼傳來的信息非常明顯，她好像通過那本書和什麼連接上了。
龐大的力量從書中迸發出來，傳遞給了那個女孩，就像跨越世界一般，六眼也沒法看清那股力量是從哪兒來的。
幾乎是一瞬間，那隻一級咒靈就被消除了。
五條悟指尖的藍色光球瞬間散去，他興致更加濃鬱，這是什麼術式？無效化？還是發動有條件或者有時間限製的無效化？
他提出的設想又被六眼一條條的否定。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有什麼東西從掉在地上的書裡飄了出來。
怎麼說呢。
如果是式神，那兩人很明顯長得有些潦草。如果說是咒靈，那他們又顯得很眉清目秀。
至於人類？五條悟的腦海裡從來沒出現過這個選項。
看著五條悟陷入思考，穀川愛轉過身，慢慢的挪到兩人麵前，規規矩矩的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道歉。
「你們好，我叫穀川愛。非常抱歉讓你們變成這個樣子。」
隨後抬著頭看著他們，絞盡腦汁的給他們解釋：「就是，我的嗯…能力吧，就是能通過這本漫畫書，借用別人的能力。
比如我之前用了你們的能力拆炸彈，我就需要在這本書上把你們畫出來。」
看著麵前兩人若有所思的表情，穀川愛的語氣越來越弱：「但是我畫畫技術不怎麼樣，嗯……所以你們現在這樣我確實有責任。」
然後深深地朝他們鞠了一個躬：「真的非常抱歉！」
鬆田陣平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時候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好像在拆彈，就是你啊。」
隨後不在意的聳聳肩：「沒事，反正我都快死了，現在還能多活一會兒，不虧。」
織田作之助也點點頭：「沒關係的，能幫到你就好。」
看著兩人的模樣，穀川愛有些著急的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或者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
鬆田陣平看了看麵前小女孩緊張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啊…除了這根煙抽不了，其他都還好吧。」
視力沒問題，正常說話沒問題，沒有飢餓感，手腳能動，用來拆彈的雙手依舊靈活，隻是這明顯是紙做的手，一看就很容易皺，而且沒有抓握力。
還有就是嘴裡叼著的這根煙，上麵的煙霧隨著是不是吹過的微風飄動，就是沒有減少的趨勢。
穀川愛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了解，條件允許的話先給你畫根能抽的煙。」
說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自己的手賬本，認認真真的將這件事記錄下來。
鬆田陣平：「……條件允許的話，請先把我變回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小，穀川愛沒怎麼聽清，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織田作之助。
「嗯…還行，除了傷口不疼了，其餘跟還做人的時候沒什麼區別。」織田作之助說話的語氣，配上穀川愛之前畫的隨意的五官，顯得有些呆呆的。
鬆田陣平有些好奇的彎下了月要，看了看織田作之助衣服上，唯一上了色的那一灘不規則圖形，「這是傷口？」
「啊，是的。應該是剛剛中槍的地方沒錯。」說著，還抬手碰了碰。
穀川愛同樣認真的看著織田作之助：「好的，有條件的話，我一定幫你換套新衣服。」
「哦，那就先謝謝你了。」織田作之助應聲。
鬆田陣平目光在兩人之間看了幾個來回，頗為無奈：「難道沒有人想吐槽嗎？」
五條悟饒有興致地看著三人對話，原來他們之前並不認識嗎？
隨後開口問道，「你的術式是什麼？」
穀川愛抬頭，迷茫的看著他：「什麼術式？」
五條悟挑了挑眉：「就是你剛剛祓除咒靈的那股力量，剛剛說你的術式是無效化，有些不太對。」
然後不管在場的三人，自顧自的說道：「是借用嗎？媒介是你口袋裡的咒具？不對，那本書不是咒具，是你術式的具現化？」
看著兩個一頭霧水的紙片人，還有一開始說話就停不下來的五條悟，穀川愛連忙打斷。
「那個，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沒有術式。」
畢竟那是太宰治的能力，還都是漫畫書借給她的。
看了看旁邊的兩位紙片人，穀川愛將手賬本收好，想了想剛剛被她畫成貓貓的太宰治，下定決心一定要先把織田作之助給他送回去。
「嗯？」被打斷思路的五條悟也不惱，反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不會吧。」
「我的『六眼』都看見了，你祓除咒靈的時候，和這本書連接在了一起，你和這兩個特級，也是靠這本書連接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朝穀川愛晃了晃。
「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吧，你們之間的交點全在那本書上，應該是你通過你口袋裡的書，做了些什麼，導致他們被你詛咒了。」
「哦對了，因為你詛咒了他們兩人，他們現在已經是咒靈了，那就需要祓除。」五條悟裝作思考的模樣，歪了歪頭。
「我發誓，雖然他們現在變成這副模樣確實是我的原因，但他們真的是人類！」
穀川愛抬起頭，努力的擺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將他們變回來的。」
五條悟有些惡劣揚了揚唇，隨後又裝作苦惱的模樣，
「唉，那能怎麼辦呢？就算我今天放過了他們，作為特級咒靈，很快就會有別的咒術師接到任務來祓除他們了吧。」
隨後右手握拳擊打左掌，一副突然想到了好主意的樣子：「對了，正好我呀，是一所咒術高專的老師哦。又很巧的是，我有個學生跟你情況很像誒。」
然後看了看兩位紙片人，又看了看完全不配合他演出的穀川愛，嘴角輕揚。
「而且我是『最強』哦，成為我的學生的話，就沒有人敢祓除他們了哦，而且在我英明的指導下，能讓他們更快恢復也說不定哦！」
隨後好心情的笑了笑，「要不要考慮一下？」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飄到五條悟麵前，「作為一位警察我提醒你，誘拐未成年是犯法的。」
然後轉身麵對穀川愛：「剛剛我就想問了，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不能隨便跟這種一看就很可疑的陌生人搭話嗎？」
聽到這，穀川愛還沒說什麼，五條悟的表情反倒有些奇怪，「你是警察？」
鬆田陣平想點頭，但發現這樣脖子部分的紙片好像會有折痕，於是就應了一聲。
「誒~我還以為你是黑手黨呢。」五條悟做出一個誇張的反應，看到鬆田陣平想揍他卻又不知如何下手的樣子後，笑得更開心了。
行為正常，除了外表和散發出來的能量，思維方式，說話方式，行動方式完全跟正常人一樣。
這不就更有趣了嗎？
「那個，如果是在說黑手黨的話，我是。」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頭上的呆毛勉強隨風晃了一下。
五條悟上下打量了一番比鬆田陣平更草率的，隻差一點就會變成一堆線條的織田作之助，「真的假的？」
「嗯…雖然隻是底層人員。」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的回答。
五條悟轉頭看向穀川愛，「冒昧的問一句，他們跟你什麼關係？」
穀川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立即否認，「今天之前他們甚至不認識我，所以什麼關係都沒有！」
看著五條悟完全不信的眼神，她目光漂移，磕磕絆絆的說：「嗯…我說他們是白月光你信嗎？」
五條悟想了想乙骨憂太的祈本裡香，再看了看鬆田陣平和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我信。」
隨後，五條悟的手機響起來短信提示音，他拿出來隨便看了兩眼就放了回去，隨後拍拍手，
「好啦好啦，既然沒有人反對，那就跟五條老師我一起回高專吧！」
說完，不等三人反對，直接伸手拎住穀川愛的衣領，另一隻手直接抓住兩位紙片人。
穀川愛死死的盯著五條悟的另一隻手，努力緊繃著臉，露出的凶狠的表情，五條悟撇了撇嘴，隨後放輕了捏住兩張紙片的力量。
「好了好了，五條悟專列，出發！」五條悟帶著他們慢慢升空，等到穀川愛眨了幾次眼睛，就已經到了東京咒術高專。
這裡地方偏僻，四處環山，高挺的樹木密布在山上，時不時有幾隻飛鳥飛過。
「噔噔！這裡就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校啦！怎麼樣？風景很不錯吧？」
仔細地打量的一下麵前完全不像學校的建築，還有明顯遠離市區的環境，鬆田陣平叮囑穀川愛：「如果發現不對勁，一定要盡快報警。」
「餵餵餵，我聽到了！」五條悟扯著嘴角，不爽的看著鬆田陣平。
「額，你有沒有覺得，他能帶我們瞬移就比較不對勁了？」被拎著的穀川愛不太好受，所以她沒理會五條悟，小小聲的問鬆田陣平。
「有點吧，但自從我變成了這樣，突然來到了這裡，我覺得很多事情能不能解釋清楚，科不科學已經不重要了。」
鬆田陣平攤攤手，紙片狀的雙手像海帶一樣隨風飄盪。
「不是，你冷靜啊，還是要相信科學的！」看著鬆田陣平搖搖欲墜的科學觀，穀川愛有些著急。
你可是柯學片場來的，千萬別在這裡重塑三觀啊！
看著當著他的麵竊竊私語的兩人還有旁邊發呆的織田作之助，五條悟哼了一聲。
隨後他壓低了聲音，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既然敢忽視這麼靠譜又優秀的五條老師，那就讓學校最可怕的老師來招待你們吧。」
織田作之助看著五條悟，有些惆悵，「總感覺好像看到了太宰。」
鬆田陣平則向穀川愛問道，從剛剛開始我就想問了，他是歷史上的文豪本人嗎？」
穀川愛搖了搖頭：「怎麼說呢，平行世界知道吧？」
鬆田陣平：「大概知道點。」
穀川愛又問，「棄文從武明白吧？」
鬆田陣平：「……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