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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終,他們用切實有力的證據阻止了你一個人離開。

弗羅裡達。你默念這個名字。

從這個小鎮前往弗羅裡達,必須乘坐火車再轉飛機。

火車在第二天清晨才有票,你們除了在營地睡一夜,次日出發,別無他法。

你對這個效率很不滿意,但你沒有辦法。

同時,你理所當然的無法睡著。

你像是幽靈一樣地在營地門口徘徊,月光照在荒蕪的土地上,你的心靈也像是這片荒漠。

察覺到背後視線的你沒有回頭,理論上來說,你應當喜愛與他接近,可此時此刻,你什麼也不在乎。

法老王凝望你的背影,你的睡裙都是同一款式,棉質,白色,長至膝蓋,月光下身穿白裙的你看似與那個深夜前來詢問你們關係的別無二致,卻幾乎像是兩個人。

但奇妙的是,他並不是很意外。

他感覺此時此刻的你,像是終於褪去了外殼。

這並非是說你平日的天真爛漫,溫軟可親是虛偽的假象,那些令人心生好感的外在確實也是你真實的一部分,隻是那一部分……

像是迷宮的牆壁。

他想到你使用的卡組【白銀之城】

純白無暇的牆壁,構築成盤根錯節,曲折環繞的迷宮。

當眾人隻是路過時,會贊美這霜色城堡的純潔美麗,而等到進入,才會發現這並非城堡,而是迷宮。

那麼迷宮的盡頭是什麼?

你回過頭,他對上你在月色下淡得仿若透明的淡藍色眼睛。

好像可以一眼可以望見底,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他不明白你為什麼又突然向他走來,把自己按進他的懷抱。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把頭埋在他月匈口,感受著他的溫度,像小狗一樣去聞他身上的氣味。

好溫暖,可你還是好冷。

你好想遊戲。

你將自己的感受喃喃出口。

你的聲音悶悶的,因為姿勢的問題,聲音透過月匈腔,幾乎形成一種共振。

他原本隻是有些僵硬地放在你背上的手無聲地收緊了,他把你很用力地按進懷裡,幾乎讓你的鼻子被硌得有點痛。

但你還是忍受了一會這種疼痛和呼吸被阻止的不適。

直到快要受不了,你才氣喘籲籲地掙脫出來,把頭擱到他肩膀上。

你在這個地方平穩了一會呼吸,意外地發現在這裡,也能很清楚的聽見他的呼吸聲。

啊,抬起頭後,他的心跳也仍然可以聽見。

你輕輕側過頭,更近地去感受他的呼吸。

遊戲和法老王的呼吸節奏是不一樣的,可你卻感覺大腦微微放空,思緒寧靜了些許。

你心中的空洞仍然存在,然而不可思議的是,你在這放空的思緒裡感知到了他的心情。

就像是感知到他的呼吸,心跳節奏一般,你感知到了他的情緒。

復雜的,擁擠的,黑暗的,沉重的,疲憊的,迷茫的……

你對這些並不陌生。

你接觸過更為龐大幽邃,仿佛沒有盡頭的黑暗。

你月匈腔中並不存在這樣的黑暗,可你卻在感知到他的情緒後,感覺自己空空如也的月匈腔裡也泛起了古怪的漣漪。

或是說回響。

他的痛苦在你失去外殼的空洞裡回響,共鳴,簌簌落下空白的碎片。

簡直像是一種心意相通。

你像是追逐著那個聲音,無意識地抬起頭,用嘴唇去碰他的臉頰。

柔軟的唇瓣在脖頸、臉頰、眼角間不輕不重地磨蹭,你陷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感覺到他抬起一隻手臂,有點用力的將手指插/入了你的發間。

少年的手指更為骨節分明,你的頭皮因為他的摩挲產生一種微微發麻的快意。

你們上一次接口勿還是在大半個月前,雖然也是舌口勿,卻遠不如這次激烈。

你的舌根被吸得發麻,口水不受控製地溢出,不知道誰的唇瓣被咬破,淡淡的鐵鏽味在交纏的唇間彌漫,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為此放輕力度。

這很難說是一種真正的接口勿,也不算是所謂的發泄,生理性的淚水朦朧了你的視野,卻並不能阻止你繼續索取與探求。

你終於感覺自己暖和了一點。

「一起,把遊戲帶回來。」

在這個過於漫長也過於激烈的口勿終於結束後,你忽然說。

「會的。」

他作出肯定的答復,像是對你,又像是對你們兩個人。

站在月下的你終於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配上你因為親口勿而染上緋色的麵龐,好像又變回了往日的你。

但月色又是如此的蒼白,冰冷,明亮,不可思議,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你化作月光色的幽靈。

可是。

銀白的月光本身就像是一種迷宮。

他後知後覺地想到。

你們共享今夜的上弦月。

作者有話要說:從卡組看性格(不是

我今天寫了好多哦,我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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