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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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發表了一番豪言壯語的五條悟最後還是沒成功過去。

大概是因為要去做「大事」的太過激動,到清晨的幾個小時倆個dk都沒能再睡過去。太陽出來後不再掙紮的他們勉強打起精神完成一天的日常,上課,出任務,意外之喜就是骸犬對咒靈的攻擊有效了,原因暫時不明。

不論大骸犬還是小骸犬的爪子都如看上去一樣的很有用,雖然咒靈邊吐血邊流血的樣子並不怎麼好看就是了。

捱過一個白天,到了晚上的休憩時間。五條悟摩拳擦掌,一手握著斬鬼,一手拽著摯友的衣袖。夏油隨他去,喚出地圖,對再次飄滿白霧的地圖嘆口氣,點擊神像傳送。

——出現了最開始的結果。

滿懷期待的某白毛二次被鴿,其丸子頭摯友衷心希望對方不要拿自己的斬鬼泄憤。

夏油傑回頭看看身側的被冠以「七天神像」之名的石像,思量隻在心中淺淺飄過,他第三次踏進白霧。

迫不及待的跨過石拱門,他發現了阿瑠的身影。

小少年苦著一張臉,在石台階上反復亂轉。看見他後才舒緩開來,快步走近,重新帶上笑容:「夏油哥哥!還好你沒事,昨天你突然消失了。」

遲來的各種對於「反殺卡帕奇莉」計劃的漏洞在見到阿瑠後才從心底泛了上來,例如他是否打的過,如何和阿瑠解釋,卡帕奇莉死後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時間太緊了。

他沒有時間去思考更全麵的計劃。

而阿瑠……夏油傑隻是覺得,如果因為什麼都不做,放任一個善良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我沒事,有人把我叫回去了而已。」神色復雜的笑笑,「抱歉嚇到你了。」

「沒事的,夏油哥哥沒事最重要。今天是祭典的日子,就不說那些掃興的事啦。」

『今天啊。』麵上不顯,夏油傑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阿瑠很坦然,「我和卡帕奇莉約好了,待會就會見麵。祭典大家也會幫我準備……所以,我要先走了。」

「有夏油哥哥的幫忙,這次祭典一定會成功的!」

『這個也抱歉,不會成功的。』

做出好奇又敬仰的表情,再適時展現一點期望的語氣,夏油傑狐狸一般的笑容藏起所有目的。

「我可以跟你去見見卡帕奇莉嗎?我對雷鳥大人也挺好奇的。」

搖頭拒絕,阿瑠在這件事上表現的很堅定。

「不行啦,這次是之前約好的。我下次會先給卡帕奇莉介紹夏油哥哥的!」

「如果夏油哥哥還有興趣參加祭典,就去祭場看看吧,大家都會在那哦」

大概也能料到是不可能,前兩天應該多問點卡帕奇莉的事的。好在祭典舉辦前,阿瑠應該絕對安全。

「祭典後,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玩玩吧?」

咒靈什麼的是惡心,但起碼不用無辜的死去。

「可以嗎,那真是太好啦!」

阿瑠雙手握拳,微微前傾身子做出期待的樣子,又突然想起什麼,可能是意識到約定的時間到了,急忙站直告別。

「我要先去完成和卡帕奇莉的約定!回頭見,夏油哥哥!」

他迫不及待的跑遠了。

卡帕奇莉在阿瑠心裡的地位很高。

但想到他和悟的謀劃,他隻能繼續默默道歉。

如何打碎狂信徒不切實際的對神明的期望?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當著他們的麵,將他們的神碾至塵埃裡。

讓他們在慌亂與不可置信中,意識到他們的神不過如此,是可以被殺死的存在。

這是最好的設想……畢竟事實上夏油傑也不清楚祭典的流程到底如何。他目前自持的就是元素傷害對咒靈不起作用,最壞的結果,他也做好了通過調伏強行帶走阿瑠的準備。

——日後等夏油傑真正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神明或元素生物的實力能做到的恐怖程度後,也不禁後怕並感嘆自己和悟的大膽。

但現在他們是不知道的。他一路胡思亂想,來到地圖上一直有標,但因為忙於供奉棲木而未曾來過的「茂知祭場」。明明已經靠近人類的聚集點,一路上碰見的魔物卻不少,他盡量避開了大部分,實在是正麵撞上的才出手。

祭場大概籃球場的大小,場地開闊,裝點了很多粗製的白蠟。入口對麵的一邊有巨大的抽象鳥形石雕設計,祭場半空還浮著一顆紫色的不明事物——他有看見過,但由於其所處的位置都太過刁鑽,咒靈碰它也沒反應,便沒再在意。

祭場角落堆著瓶瓶罐罐,還有一些用途不明的工具。零零散散站著幾十個人,各自成群。

『反正也看不見我』——抱著這種念頭,夏油傑也不掩飾,直接走了進去,繞了一圈聽當地人的談話:老人討論的離開了鶴觀的左世和被拋下的「他」,小孩討論的遺跡壁畫與鶴觀的「以前」……沒人對即將發生的事表現出不適應。

最後他來到了正中心。

灰白發的中年男子,穿一身應該算正式的深色衣袍,看著祭場的石像喃喃自語。

「這次的祭典,希望——不,雷鳥大人一定會滿意的吧……」

「畢竟,那是這麼多年來,她唯一青睞過的孩子。」

有青年前來報告:「祭司大人,阿瑠還沒過來。」

祭司大人,又爺爺,阿瑠的爸爸。

夏油傑其實挺想問問他,真的欣喜期待阿瑠的獻身嗎?在所謂的信仰前,真的沒有一點不舍嗎?

但答案沒有意義,又的選擇已經擺在眼前。夏油傑也不想再聽下去,在祭典石台前找了個位置,百無聊賴的開始等待。

——

2

等待有點漫長,他最後沒等到體型遮天蔽日的雷鳥,也沒等到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他隻看了一場神奇又詭異的無實物表演——

搭起高台,眾人拜服著,連孩子也不出聲。又神情莊重,擺出一整套華貴的紫金色器具,拿著刀具切割空氣,再選出華貴的金杯,像是在承接什麼。

「……?」

就像阿瑠在那裡……?

他剛想到的小主人公出現了。應該是一路跑回來的,氣喘籲籲的,在祭場最後一個石台階上撐著膝蓋喘氣。

抬頭看見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越來越不對勁,隨後一陣狂風帶著沙礫吹過,夏油傑不得不閉上眼睛抬手遮擋一二:他聽見瓦罐碎裂的聲音,他聽見人們的慘叫,他聽見淒厲的雷鳴。

他感覺到有一雙小手抓上了他的衣角,有明顯的拖拽感,意圖要他起身。

「祭典還是失敗了……為什麼……夏油哥哥,你快走!要開始打雷了!」

小少年開頭兩句的語氣還是失望,後麵轉換成了焦急。

風勢不減,甚至更加狂亂。夏油傑不得不順勢起身,遮掩著張開眼睛。

果然是阿瑠。

祭場上已經不見任何一個人影,就像剛剛的儀式也從未發生過。夏油傑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反手拉住還在努力推拽他離開祭場的阿瑠。

「這邊的人呢?失敗了?為什麼?」

鶴觀濃白的霧被風卷出各種形狀,還不明的染上了血色。

「大家……我不知道嗚嗚嗚」阿瑠瘋狂搖頭,帶上了哭腔「就是失敗了……我以為這次有夏油哥哥會不同的……」

沒有雨,卻開始電閃雷鳴,碗口粗的雷電開始無差別的掃射,甚至長了眼睛似的直沖他們而來。夏油傑的心情在懵逼,擔憂與疑惑中反復橫跳,見此緊急情況隻能先放下疑問,想帶著阿瑠先避難,小孩子卻掙脫開,用全力把他推遠。

「快走吧!夏油哥哥,不用管我,謝謝你!快走!」

就像強製傳送一樣,夏油傑在愣神中,視線中阿瑠悲傷又期盼的神情,轉瞬消失,替換成沖天的藍光,他倒在神像旁柔軟的草地上。

阿瑠……把我傳送走了?

他擁有那些裝置一樣的力量?

不對。

匆忙起身,見到映入眼簾的場景,夏油傑也被震驚到失語。

他是不太喜歡鶴觀無時不在的大霧,陰涼潮濕,看不見太陽月亮,也看不見時間。但此時狂風也吹不散的詭異紅霧,時不時閃現的耀眼雷電,在讓他生理反應的閉眼時,對平靜的白霧起了懷念。

在靠近海邊的神像處他都聞到風送來島上的焦糊味,紅霧裡還有明亮的火光。

到底怎麼回事啊?

阿瑠,阿瑠還在裡麵。

夏油傑心亂如麻,神色中不由得帶上了焦躁。點開地圖,紅霧遮蓋了一切,無法傳送。

忍不住暗罵一聲,顧不上節省咒力,乘上虹龍遁進霧裡。他狼狽的躲開能追蹤目標的雷電,循著記憶裡的大致方位沖向祭場。

一路上本就稀少的樹木都在燃燒,帶著霧,潮濕的熱意撲麵而來卻又有些不真切。石台階旁的白蠟全都熄滅了,雷鳥的石像奇異的發著光。

短短十幾分鍾,盡力趕回祭場,閃電的瞄準與攻擊都需要一定的醞釀時間,這讓夏油傑還能有機會讓自己和虹龍都逃開。在石雕像下找到小小的阿瑠,他抱膝而坐,縮在石雕像下的空隙裡,盯著一片狼藉的祭場,雷霆似乎肆無忌憚的狂轟濫炸,又小心翼翼避開了這一個角落。

「夏油哥哥,你怎麼沒走——快到我這來」

阿瑠本來在麵無表情的出神,夏油傑的去而復返讓他震驚了一下,不過,好像有其他事比震驚更重要。

「這邊可以暫時避一下……等雷小一點了,夏油哥哥還是去其他地方吧」

「逢嶽,笈名和惑飼那邊,不會打雷的。」

夏油傑收起虹龍,在阿瑠身邊蹲下。他來之後,石雕下的空間瞬間狹隘起來。

想問的有很多……而阿瑠大概都知道。但是醞釀了一會,最後還是吐出這一句話。

「祭典失敗了……阿瑠,跟我走吧。」——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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