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2（1 / 2）
1
這不是我送不送的問題，這是你們倆去你們倆也送的問題。
已經對倆智慧同期不抱期望，家入硝子把手機遞回給五條悟，惆悵地想點一根煙。
「怕什麼啊？這個東西已經解決了，我們在璃月名聲超好哦？」五條悟不以為意，拿著手機敲桌子：「你過去可是可以橫著走！」
「不要聽悟的。」夏油傑連忙出聲辯解。五條悟的名聲奇怪得很，玉京台被摧殘的琉璃百合現在還沒恢復，每路過一個行人都要嘀咕一聲怎麼這邊這朵格外的醜。
夏油傑也很惆悵，就不應該順著悟讓他先說。哪有先放奧賽爾大戰的？硝子又不會對強敵感興趣。
費了一點勁從莫名委屈起來的大貓手裡搶回手機。夏油傑打開相冊，再次遞給硝子，醞釀措辭，開始勸說。
「璃月在過海燈節，我們想帶你一起去。這有一些照片，你可以看看。」
家入硝子看他一眼，狐狸眼的少年笑得很真誠——雖然感覺還是像在騙人。女孩子將信將疑，開始滑動屏幕。
照片的拍攝手法不算好，甚至視角有點飄。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展現出的異世界風情：繁華的都市，巨大的青鹿華燈，琳琅滿目的小吃，路過的遊人服飾各異，都拿著精致的燈籠。
是讓人光看圖片都會放鬆下來心生向往的景色。
繼續往右滑，屏幕上出現了派蒙圓圓的小臉，看著在測試鏡頭，星空色的大眼睛裡滿是認真。
下一張則是小精靈笑得燦爛，畫麵拉進了一臉無奈的金發少年。
……可愛。
看見同期唯一女生稍稍軟下來的表情，夏油傑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贊。
——讓派蒙露臉可真是好決定，回頭把給悟買的甜品再扣兩盒給派蒙吧。
「之前那個大戰已經結束了。我和悟參與了一點，不至於橫著走，但還是挺受優待的。」
硝子沒發表什麼意見，繼續劃。接下來是璃月上城區青磚石街，張燈結彩的閣樓長廊。景色之外也出現了其他人物：書店旁的沉迷文學的藍衣少年，和在一旁等他，注意到鏡頭有點拘謹又有點好奇的冰色少年。
——還有行秋和重雲？
夏油傑也挺驚訝的，看著硝子挑了挑眉繼續翻：然後是茶館裡的棕發貴公子，發現拍攝後也依然氣定神閒，還向鏡頭舉杯；然後是墨綠的少年仙人，神色疑惑又嫌棄，下一秒僅剩殘影。
……怎麼還有鍾離先生和魈仙人？
「那個世界的人顏值都太高了吧。」
家入硝子單手撐臉，手機頁麵停回微笑舉杯的金瞳神明。
「你還挺會拍。」她語氣揶揄，意有所指。
「……」夏油同學當沒聽出來，繼續鎮定：「隨便拍的。」
——他倆報名的機關棋譚排名賽開了，每天十局刷評級的機會。300原石的大事，不可懈怠。所以照片其實是拿一盒大福委托小派蒙拍的。
有力的推門聲響起，硝子把手機放回主人手邊，本來癱地各有風格的三位立刻回歸正座，擺出同樣的乖巧笑臉。
他們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看著教室裡狀況，總覺得奇怪又說不上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把課本一癱。
「上課。」
——
拐帶硝子這件事，暫時瞞著老師好了。
咒術歷史課沉悶無聊，從夜蛾口中吐出的冗長名詞變成一隻隻長著翅膀的小黑蟲，在教室裡四處亂撞。
課本上的黑字在越來越空泛的視野裡，似乎也要脫離紙頁去和空中的聲音匯合。下周就新生入學，他們升上二年級，成為前輩；櫻花開了，紫色羽毛依然沒有反應，那個愛唱歌的孩子是否睡得太久；咒術師等級評定，悟要推翻的要何從開始……
手肘邊手機的震動聚起了所有散漫思緒。
望一眼夜蛾，夏油拿起手機點開消息。
[怎麼過去？]
——
2
繁星掛上夜幕，偌大的校園靜悄悄的。小樹林中蟲鳴四起，古味十足的高專教學樓在夜色裡顯得格外威嚴。
家入硝子關掉宿舍的燈，拿起櫃子上夏油送的漂亮銀色樹枝，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在宿舍外不遠處小樹林裡看見了兩個同期，雖然兩人一身黑溶在了天色裡，但五條悟的白毛還很有精神的反著月光。
匯合，大概最近拎過得東西太多，五條悟很順手的拎住了同期的領子。
硝子：？
「硝子可以先閉上眼睛。」
說不期待是不可能的。硝子也就包容了大貓沒輕沒重的手勁，閉上眼睛不過幾秒，隻感覺四周一亮，傳來了熱鬧的市井聲。
並沒有其他的不適感，感覺到五條悟鬆開手，家入硝子也遲疑地睜開了眼睛。
「你們來了。」在橋頭守衛的千岩軍對啪嘰出現的幾位習以為常。他把手中白纓槍立好，從身側掏出一個背包，遞給兩人：「這是旅行者托我轉交的。」
千岩軍小哥才發現今天多了一個女孩子。驚訝了一下，展現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帶朋友來玩嗎？歡迎來到璃月港。」
「啊……謝謝。」
一下有點無所適從，棕發棕眸的女孩還在新奇的打量四周——這一瞬間就真的到達了的異世界。
而問題兒童二人組對視一眼，接過了背包。
「多謝啦小哥。那空呢？」
——
自那次空睡死在煉金台上，在提瓦特的時間裡，他們棋局機會刷完後，聖遺物刷累後，就跟著空跑委托。
其實是去幫忙。當然，目擊者們可能不覺得兩個一身黑的大個子掛著如出一轍的微笑，吵吵鬧鬧地跟在身後……是在幫忙。
他們確實沒有拖累什麼。霄燈學得快又做得好，清理魔物效率也高——除了過程中問題有點多……有點吵。
堪比五隻派蒙。
兩天下來空滿臉殘念，在見麵的老地方煉金台，向著他們倆雙手合十，自覺懺悔不會再接太多任務，會注意休息不再睡在路邊。
然後夏油扶起半鞠躬的空，五條分開少年合十的手勢，兩人表情似乎都是很真誠的疑惑。
「為什麼要向我們懺悔？」
空看看被抓住的手，又瞥眼路過的人隱晦投來的擔憂眼神。
「……你們開心就好。」
然後空就開始了投餵之路。很明顯，塞點吃的喝的能讓五隻派蒙都安靜點。金發少年的手藝絕贊，提瓦特美食天天不重樣，讓不是很注重口舌之欲的他們都開始期待每天有什麼。
「旅行者說今天的委托跑得有點遠，讓你們自己玩。」
說完最後一個字，千岩小哥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遠對他們並不是什麼困難，那估計其實是他們倆不適合去。
既然如此，那也不強求。
「今天有金絲蝦球誒。」
旁若無人，現在就拆。五條悟不客氣的掏出背包裡的餐盒，動作非常流暢——拿著小木簽自己吃一個，又塞給傑，硝子各一個，然後非常自然地挑出盒裡的一份餐品塞自己的甜品袋裡。
硝子嚼著脆實的蝦肉不明所以，傑眼神譴責。
而嫌疑人五條某依然理直氣壯。
「烤鬆餅，甜品，你們又不喜歡。」
他繼續看背包，裡麵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打霄燈，和裝了三十萬摩拉的布袋。
有家長要出遠門然後就給孩子留下錢和飯自己解決的既視感。
晃晃腦袋把奇怪感覺丟遠，一黑一白開始招呼他們拐來的同期。
「硝子想看什麼？要逛街嗎？」
女孩子慢悠悠地又叉了一顆蝦球：「和你們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