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引經據典 慷慨激昂(求訂閱,這章寫了一宿。)(1 / 2)
錢開神色是既憤怒又委屈,這番話是他真實想法,他降妖除魔半輩子,積攢的陰功也不少,眼下,是該享受享受了。
可對於錢開這番言論,徐真人卻不認同,他怒斥道:
「師兄你身為破衣法統的大師兄,是繼承師傅衣缽的,你這番做,讓周邊同道怎麼看我們,以後你進了陰府,怎麼還有臉去見祖師?」
聽到這話,錢開神色更怒,他喝道:
「少和我提祖師,我們這一係的祖師,早在一百五十年前的陰府開辟戰爭中,身死道消了,那麼多陰神圓滿的修士,就我們這一係死傷慘重,你說這是巧合嗎?
若不是沒了祖師庇佑,不然你我哪裡會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廝混,早就在總山得享榮華了,現在總山的人能有今日這般待遇,全是在吸我們的血」
錢開說的是義憤填膺,可話還沒講完,就被徐真人厲聲打斷:
「師兄慎言,這事早已有定論,不是你我可隨意誹謗的。」
被徐真人這麼一提醒,錢開知道自己說得有些多了,他把目光看向旁邊的陰差巡使陸吾,給了陸吾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此話旁邊的方清源也聽到了,可他不是陰府的人,對這陰府中,茅山派係之間傾軋,體會不深,可陸吾身為陰府巡使,本想看出兄弟鬩牆的好戲,沒料到竟聽到這番隱秘,心態頓時有些崩了。
隨著一陣鬼氣彌漫,陸吾灰溜溜的跑了,隻留下方清源在一旁,靜觀事態演變。
錢開發泄一番後,也冷靜了不少,可他瞅見張大膽這胖胖的身影,尤其是張大膽脖頸處上的紅兜肚線繩時,錢開氣又湧了上來:
「好啊,師弟看來你是存心要護住此人了,三番四次壞我好事,還害的我臥床三個月,這筆賬,我今日要與你算清楚。」
徐真人現在是收了張大膽做徒弟了,可錢開不知情,他見徐真人把師傅傳下的紅兜肚,竟給了張大膽護身,此時心中恨上了徐真人,言語中要與他分個死活。
而張大膽此時也瞅見了譚老爺,聯想起之前譚老爺對他的好,張大膽心中一陣發寒,原來我竟被欺瞞了這麼久,在今日前,我甚至還以為譚老爺是好人。
被欺瞞、被偷人、被人想要自己的命,這些種種遭遇,讓張大膽心中無比憤怒,他此時猶如憤怒的公牛,對著譚老爺方向,就要奔出,準備弄死譚老爺。
可張大膽腳步才邁動,就被徐真人一手攔下了,他喝道:
「大膽,不要沖動,你過不去的。」
徐真人說的沒錯,雖然譚家取消了委托,可錢開也不會讓張大膽殺害譚老爺的,委托沒完成就夠丟人了,若是再傳出讓苦主在他眼下殺了雇主,錢開那是真沒臉了。
除去錢開,方清源也不會讓譚老爺死的,作為受過現代教育的人,他同情張大膽的遭遇,可身為譚老爺的妻族外甥,他不能不管。
眼看錢開和徐真人就要生壇鬥法,方清源這時站了出來:
「徐真人且住,聽我一言。」
徐真人不愧是和錢開被同一個師傅教的,連震驚的表達語氣都一樣,等方清源收斂氣息後,繼而強硬說道:
「你們師兄弟打生打死我不管,可要先把張大膽的事掰扯清楚了,不然誰先出手我打誰!」
方清源說話硬氣,可徐真人和錢開卻不得不認真對待,武道宗師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這時張大膽見得方清源這般,認為他也是幫凶,便沖著方清源叫喊:
「有什麼可說的,偷我老婆,還想殺我,今日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
末了,張大膽還來了一句:「那個賤人呢?讓她出來!」
麵對張大膽的怨憤,方清源則緩緩道:
「《大清律例·刑律·犯奸》第一條:凡和奸,杖八十;有夫者,杖九十;刁奸者(無夫、有夫),杖一百;譚老爺隻需挨上九十棍而已,犯不著死罪。」
此言一出,張大膽神情一變,他反駁道:
「偷人就是不行,我就是當場打死他們,告到天王老子那裡,我也有理!」
張大膽不識字也不懂大清律法,他隻知道打死奸夫盪婦,是大家都支持的事。
對於張大膽的反駁,方清源卻點頭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