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難道是夢遊(1 / 2)
薑纓照例看了半宿折子,才躺在床上歇下。
一名宮女低眉順眼進來點了安神香,薑纓聞著那香味,睡意更深。
她合上眼皮不知不覺睡去,卻做了個極其詭異的夢。
夢中的她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將那俊俏清瘦的祁少君壓在身下,粗暴撕開他身上的衣服,不顧他的咒罵和哀求,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口勿痕,而後……
一夜歡愉,她記得那雙清雋眸子裡濃鬱的恨意,記得自己如何用長鞭捆了他雙手讓他無法掙紮,也記得那清瘦月匈膛的肌膚被她啃咬出血淋淋的齒痕……
薑纓被這不知廉恥的夢驚醒,隻覺得渾身酸痛,腿間還有似有若無的撕裂感。
為什麼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她難不成真有什麼隱秘的嗜好,可為什麼非得是那個祁淮墨?
「不就是長得還不錯,本宮何至於急色到對祁淮墨用強?」
她自言自語著揉了揉眼,手肘卻不小心撞到一處溫熱事物。
身旁傳來一道痛苦的哼聲,薑纓呆滯的轉身,竟看見自己身側躺著渾身赤裸的祁淮墨!
他身上的傷尚未好透,又多出許多曖昧的紅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那對細瘦的手腕被她的鞭子綁住,整個人半吊在床頭,一頭墨發散亂,露出半張精致的臉。
那雙黝黑的眸子慢慢睜開,含著濃鬱的冷意,和她驚愕的雙眼四目相對。
「薑、纓……」
祁淮墨的聲音怨毒含戾:「你這一次,又是想做什麼!」
他竭力掙紮著想掙開鞭子,一雙眼紅得滴血:「三番五次羞辱於我,是真覺得本殿下軟弱好欺,可以任由你羞辱嗎!」
薑纓慌忙捂住她的嘴,卻被祁淮墨張嘴狠狠咬住,疼得半邊手都失去了知覺。
她倒吸一口涼氣,卻怕引來宮人注意,隻能強行掰開他的嘴:「你屬狗嗎!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為什麼又在這裡!」
「為什麼?公主是裝傻充愣習慣了嗎?!」
祁淮墨緊咬著牙,看那陣仗恨不能將薑纓生吞活剝:「你將我掠到未央宮,對我……」
他的聲音都氣得變了調,雖然沒說出薑纓是對他做了什麼,可男人那滿身的指印跟口勿痕,以及昨晚那個夢,明明白白告訴薑纓他們昨晚做過什麼!
為什麼她又完全沒有印象了……
可如果說是祁淮墨自己闖進未央宮對她做了那事,他也不可能自己用鞭子把自己綁起來吧?
薑纓的太陽穴一陣生疼,房門卻在此時忽然被推開。
雲姬匆匆走進來:「殿下,早朝時辰到……」
看清了屋子裡被綁住的祁淮墨,雲姬愣了。
薑纓臉色僵硬,祁淮墨看著自家公主的眼神更是森冷含恨!
完了,昨晚公主該不會又……
「屬,屬下什麼都沒看見!」
雲姬隻恨不得摳了自己那雙招子,趕忙關上門逃也似得離去。
屋中又隻剩下薑纓與祁淮墨兩人。
男人就這麼死死盯著她,讓薑纓愣是進退兩難。
這還能早什麼朝啊?
「祁少君,我對自己做的事實在沒有印象,不過,你可以同我說說看。」
薑纓硬著頭皮淡聲開口,語氣比平時也軟和不少,卻沒把祁淮墨鬆開。
現在這祁淮墨跟一隻發狂的野獸恐怕沒太多區別,一撒開他,怕是他就會撲上來咬斷她脖頸。
雖然不至於打不過一個病弱質子,但……沒搞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之前,她怕她一不注意把他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