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燭龍(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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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流速度奇快,轉瞬到達千米外,朔風凜冽而襲過之處,晶光斑斑,寒氣逼人。

數以萬計的屍體和血液,由燭龍引動,血霧彌漫,齊齊升空,向著它的方向匯聚。

「燃老,這家夥想乾什麼?!」。

「燃老要不要阻斷一下!這樣下去,我們太被動了!」王斌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層層血霧被燭龍吞噬。

而寒冰竟然和血霧呈現分開的對流,仿佛誰都乾擾不到誰一樣。

「燃老老老老,我腿凍凍凍上了」,一邊的公孫小此刻麵容極為難看,他的雙腿已經結結實實的被冰封凍住,鑲嵌在地上,要不是上半身被光幕護住,恐怕已經凍成冰雕了。

「嘶」,幾人回過頭,對於公孫小的腿也是眉頭緊皺。

「公孫,你先稍等,王斌他們準備動手截斷寒冰的時候,我助你脫困」,路宏達此刻不是那般玩鬧,神情也是越發嚴肅。

血霧的速度越來越快,燭龍的大口就像是一台吸塵器,狂躁的速度吸取著血液凝聚而來的塵煙。

「燃老!」。

「動!「,燃老雙目一凝,口中爆喝。

王斌與王道長瞬間暴起。

「斬五聲,應五聲,五顯威靈伴我行」,一隻巨大的手憑空出現,向著血霧之中的燭龍本體一掌拍去,穿透血霧劃出一條九杖大小的掌風,呼嘯而至。

而王道長,腳踩虛空,身影瞬間消失,沉默寡言的他,此刻也從口中吟唱。

「以身乃可以斬天,自然之間,沖沖默默,皆吾之命,皆吾之力,皆吾之靈,吾身乃於宇宙自然合一,靈光流連,萬靈乃循之而行,自然浩力乃匯聚急流而至,運之可長生,亂之可毀天」。

雙目攝出劍意精芒,單手一揮,劍指燭龍。

萬劍之意,破空而升,圍繞在他身旁的長劍通體一震,數次顫抖後竟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直至千餘枚長劍齊齊出現,王道長身處的天空皆為亮劍,遠處看去攝人心魄,一股蕭殺之氣從他身體爆發。

「禦劍訣,劍斬!」。

雙目鎖定燭龍,劍指一揮,身後百餘長劍猶如千軍萬馬,踢踏而來,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好似萬馬奔騰呼嘯而去。

「讓我來助道友一手!」,張有教大步踏出,大手向著虛空一抓。

「運四象八卦之空;以交錯合凝為質,以循環幻化為氣」。

「海浪濤!」。

張有教的雙手仿佛鐵鉗,死死扣住鐵板,五指分開扣入虛空,向著燭龍的方向,向上大力撕去。

一道道水靈氣伴隨著他的動作,形成水汽凝聚起來,越來越多,水汽越來越大,幾息之間,仿佛在空氣之中凝聚出一條江河。

「給我砸!」。

張有教青筋暴起,就連他本就不多的頭發也是森森直立,向上的動作從原本的下蹲,一直到躍起,巨大的水靈氣形成的江河,化作炮彈一樣,在他的咆哮之中狠狠拋出。

血霧之中的燭龍神色平靜,仿佛麵前襲來的一切,根本不在乎一樣。

「喧嘩」。

血霧轉動,飛來的掌印,瞬間吞噬,沒等王斌驚愕,血霧倒卷而來,想將他吞沒成為養分。

千枚飛劍轉瞬達到,「呼」~一劍進入仿佛沒有激起什麼太大的水花,可是千餘枚相近而來,融入血霧,穿透而過。

上麵殘留的血跡代表了,燭龍已然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王道長接住王斌的瞬間,神色一怔,「不對!」。

再看燭龍,血霧化作一張巨口吞掉張有教的江水,層層卷動之下,後麵在進入的飛劍居然跟他沒有任何聯係的感覺了!

「壞了!燃老快退」這時候的路宏達內心狂跳,一種不安和死寂的感覺瞬間來到。

那血霧猛地收縮,仿佛瞳孔瞬間縮小一樣,凝聚在一點。

那條巨大的身體也消失不見,仿佛不曾出現過,就在幾人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間,身形後退,那團血霧瞬間炸開,形成一道波紋向著外麵釋放。

血霧爆開如同瘴氣,幾人身體瞬間凝固,可在那其中一個人影緩緩走出,他腳踩虛空,一步一頓,仿佛在感受,在享受這種再世為人的通透。

「哈哈啊」。

這人就是燭龍,此刻的他一身紅袍包裹於身,頭發好似炸雷一般,根根束起,麵容醜陋無比,仿佛被人用刀生生割爛,愈合之後再次割爛一般,孩童看去莫不是嚇的哭到氣絕。

而這片天地仿佛靜止,王斌和王道長就那樣在空中停滯,一動不動。

下麵的人也是。

他的步伐看似很慢,卻又極快,一隻手搭在王斌右臂,輕輕一拽,」噗「,血液橫飛,而他卻輕輕一笑,那笑容在這張臉上顯得如此恐怖。

「啊!」,王斌痛苦喊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右臂撕裂一般的疼痛,整個人在疼痛的瞬間,失去了意識,被燭龍從高空「咚」砸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了。

「還有你」,燭龍微笑,「劍法不錯,真是不錯呢」,仿佛誇贊一樣燭龍單手成刃,動作十分緩慢,從王道長的身後斜著劃去。

從他的肩胛一直到下半身,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砍痕跡,瞬間爆開大量血液,燭龍大手抓住他的頭顱,臉上帶著微笑,剛要用力。

突然,仿佛一道閃電從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恩!?」。

疑惑的看向後方,「是什麼是什麼?」。

這種讓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這股味道,仿佛深深刻進了他的生命。

就在燭龍顫動大地吸收血氣的時候,竹林內昏迷的二人,薑笙的傷口也流淌出一絲血氣,向著這邊徐徐前進。

就在剛剛,這道血氣流進了燭龍的體內。

「是什麼!」。鬆開王道長的頭,他痛苦的回憶,「這味道!!是什麼!」。

瘋癲,狂怒,不能形容此刻的他,燭龍的手扣進自己頭顱的皮膚,想要再次感受到那股味道,指甲深深的融入,「還不夠!!還不夠!我想不起來!」。

他的頭皮已經全部扣開,血液掛滿了他的臉,可執念和那股味道,仿佛一把劍插在月匈口,想要拔出來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

「是什麼!究竟是什麼!這股味道,好熟悉,他應該在這裡!他不應該!」。

「啊!」。

血霧瞬間炸開,裡麵的眾人紛紛被炸飛百米,有的已經昏死過去,有的從疼痛之中轉醒,再次看向天空,那燭龍化作的男子仿佛十分痛苦。

「到底是什麼!!」。

他半蹲在天上,左手的手指已經深入頭顱之中,右手按壓著自己的臉,血液從他的頭上慢慢向下滴落,將血液送入口中,他意猶未盡的品嘗起來,這股味道的熟悉讓他癲狂,不知痛苦的癲狂。

「我想不起來了不」。

「我想起來了」。

他的瞳孔深處仿佛跑出來一個人,從裡麵在最裡麵疾馳而出,回憶和記憶瞬間充斥他的腦海。

「"。

「哈哈」。

下麵的幾人,拖著身子看向天空莫不是驚恐之色,「燃老我還可以,你快走,我一會盡量將王斌他們帶回去」,路宏達用靈決壓製住自己體內的狂躁。

「蚩尤」。

「我想起你了」。

「我想起你了!!!!」。

燭龍的聲音越來越大,興奮喜悅,狂喜,狂笑,跟剛才的狂躁對比,顯得有些瘋癲和病態。

他雙目掃去遠方,視覺鎖定,那張恐怖的臉現在被血液浸透,更如同惡鬼一般,「蚩尤」。

他的身影消失了,下麵的眾人無不是驚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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