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敵一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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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著吵吵鬧鬧,卻有一種別人無法介入的默契。」宇野奈奈子有些羨慕,「肯定是對方很重要的朋友吧。」

重要……嗎?

「嗯。」家入硝也輕輕應聲。

櫻花瓣洋洋灑灑,少年抬頭,透過花枝空隙望向天空,目光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一瓣粉色飄落在他眉尾,又滑落到眼皮,將那張臉襯得如花妖一般嬌艷。

正好盯著看的宇野奈奈子倏地臉紅,卻舍不得移開眼睛。

這是人類對美麗事務的本能欣賞。

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有多大殺傷力,家入硝也隻是隨手掃下花瓣,揉了下微癢的眼皮,遞給宇野奈奈子一個疑惑的眼神。

「咳……對了,其實我還有一件事之前就很好奇。」宇野奈奈子低頭不敢再看,她指了指他們的衣服,「這個是學校製服吧?」

抱著一點點不可言說的小心思,她問:「那個,你們學校有高中部嗎?」

家入硝也:?

高專不就是、哦對,他們現在是來參觀學校的初中生來著。

他淡定地把不自在掩飾過去:「問這個乾什麼?」

宇野奈奈子慌張擺擺手道:「因為你們校服相似卻不相同,感覺校風很自由。如果離得還算近的話……我在想要不要轉去沒有那麼多討厭規矩的學校。」

聽見這話,高專三人組仔細觀察了下同期的定製製服。

上身區別不大,但下身……

直筒褲、燈籠褲、闊腿褲。

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上是服裝設計專科,裡麵學生一個個穿得都非常個性。

得趕快讓宇野奈奈子打消轉學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家入硝也靈光一閃,用一種篤定的語氣道:「我們是專門學習佛法道法的宗教學校,沒有足夠的知識儲備是不讓進的。」

宇野奈奈子:「哎?」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家入硝也試圖舉例佐證。

他先是指向夏油傑的耳朵:「你看夏油這厚耳垂,多麼具有佛性,這就是虔誠研讀佛教經典的象征啊!他很被我們宗教界看好,大家都說,未來他是有大概率成為某一教派教主的。」

宇野奈奈子圈圈眼:「是、是這樣嗎?」

夏油傑: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jg

他核善地看了一眼胡說八道的家入硝也,還是配合著忽悠:「是這樣的哦。」

「那……」宇野奈奈子忍不住偷瞄五條悟。

五條悟都不用同期幫著開口,已經把自己的身世經歷編好了。

他爽朗道:「你知道五條袈裟吧?」

「嗯嗯。」

「我家族的姓氏,和這息息相關哦。」

五條悟用一種誤導性極強的口口勿說道,就好像「五條袈裟」是因為他的家族,才被如此命名一樣。

五條悟煞有介事地點頭,完全被自己胡謅來的信息說服了:「我家也是很虔誠的、自古以來研究佛學的家族,所以我進入現在的學校。」

宇野奈奈子被亂七八糟的邏輯繞進去,於是她問:「那你的耳垂?」

五條悟擺擺手:「我沒有傑那麼死板不懂得變通啦,所以沒長那種厚耳垂。」

「但也無所謂,反正我未來會繼承整個家族,在宗教界的地位肯定在傑之上。」

宇野奈奈子被震撼到,小聲喃喃:「哇,沒想到宗教界也有混吃等死靠著家裡抬舉的二代。」

夏油傑:……

他抹了把臉,裝沒聽見。

是誰風評被害?反正不是他。

「那家入君……」少女明眸閃爍,臉頰泛紅。

「家入比我們更慘一點。」

看穿了什麼的夏油傑搶答道。

他抓住家入硝也一隻手臂,手攥得死緊,笑容溫和:「他出自不能取老婆、必須孤家寡人一輩子的那種教派。」

肉眼可見,少女就像被霜打蔫的茄子,瞳孔地震。

五條悟迅速理解一切,熟練補刀:「而且等他從宗教學校畢業,回寺廟還必須剃掉所有頭發,成為一個光頭。」

宇野奈奈子捂住月匈口,後退一步。

被兩人死死按住的家入硝也:……你倆禮貌嗎?

幸好他對這女孩沒什麼特殊感覺,要不這就是不共戴天的深仇了。

宇野奈奈子絕對有被這次失敗的暗戀打擊到。

她眼神無光地和三人禮貌道別,奔向了校外。

等她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家入硝也用力甩掉某兩人的豬蹄。

拉開袖子一看,小臂被夏油傑捏得紅了一圈,五條悟按著的左肩恐怕也是重災區。

他冷冷地刮了二人一眼。

自知理虧的同期一左一右看著天空,吹起口哨。

他把袖子放下,懶得和憨憨計較,自己用反轉術式活活血吧。

夏油傑從兜裡先把黑黢黢的球掏出來,接著扌莫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咳,學校也沒什麼好逛的了,我們去校門口集合?」

「好耶。」五條悟舉雙手贊成,「我們把輔助監督撂下,去逛街怎麼樣?那麼快回高專不無聊嗎?」

家入硝也:「佐倉女士可是在替我們的行動擦屁股,偷跑太沒品了。」

五條悟小聲逼逼:「明明隻有替你……」

「嗯?」

「沒什麼。」五條悟大聲回答。

一起背鍋也可以吧。

反正他看到那個男老師被揍出的熊貓眼,也覺得挺開心。

「你們倆可以去門口等著,我再去別的地方逛逛。」家入硝也探頭看了眼夏油傑的手機,時間來得及。

「你又不是五條悟?」還對普通學校抱有莫須有的期待。每個學校大體不都那樣?

「我去打掃衛生。」

少年的回答很是坦然。

另兩人一思考,就知道他要「打掃」什麼。

五條悟訝異:「咦?硝也要做白工嗎?這可和你人設不符。」

有工資打工人說好,沒工資打工人說滾——這才是常態不是嗎?

「你認識我才幾小時啊,你的認知太膚淺了。」

少年十分自然地懟他。

他戳了下五條悟的月要:「快看看哪裡有咒靈痕跡。」

「你當我是工具人?」

「是啊是啊。」語氣敷衍,「快看。」

五條悟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就莫名其妙聽話起來。

……肯定是因為他懶得和同期最弱計較!

最後三人還是一起行動起來。

他們在學校裡轉悠一圈,小咒靈紛紛被斬於手刀之下。

即使是沒有智慧,咒靈也存在著活下去的本能,幸運兒馬不停蹄逃離這片區域,周圍空氣似乎都因此變得清新。

輔助監督回來後,鬥誌高昂地宣布她解決了一切麻煩,可以回去復命了。

他們齊齊鼓掌,然後五條悟舉手提議去買可麗餅。

這家夥今天已經念叨一天了,還怪可憐的,家入硝也和夏油傑自然隨著他的意,拜托輔助監督開車向某家有名的可麗餅店駛去。

路上,三人擠在汽車後座上,圍觀夏油傑的咒靈球。

五條悟欠欠兒地伸手戳:「觸感還怪q的,有點像果凍。」

夏油傑死魚眼。

「味道呢?怎麼樣?」好奇白貓貓繼續發問。

夏油傑:……

那一刻,不大的狐狸眼中流露出復雜的情緒。

和他對視的五條悟似乎在一瞬間品味到人生的艱辛、酸澀……總之,沒有好情緒。

於是,在夏油傑艱難開口,準備給好奇寶寶形容一下時,五條悟突然比了個sto的手勢。

「好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家入硝也幽幽地在一旁煽風點火:「渣男,明明是你先開口的,怎麼能說不聽就不聽呢?」

「夏油,聽我的,男人不能慣著,會慣出壞毛病的。你不形容給他聽,他怎麼會了解到你為這個家庭付出了多少呢?不要隻吃苦,卻不叫苦。」

家入硝也的惡魔低語,讓剛才還在想「要不算了」的夏油傑支棱起來。

雖然總覺得家入這話有哪兒不太對,但大體上他很贊同啊。

他們是同學,以後幾乎吃住都在一起。

如果不讓五條悟知道咒靈有多難吃,未來這家夥可能會在他艱難調伏咒靈時,還一無所知地在他雷點蹦迪。

夏油傑心想,他憑什麼為了五條悟受苦受難,悶不啃聲。

於是家入硝也和夏油傑配合默契地暴起,按住五條悟兩隻爪爪。

夏油傑張嘴,一同輸出,將他能聯想到的最惡心的詞全部倒出。

什麼下水道、嘔吐物、抹布、發酵的shi……

將車上所有人說得恨不得口吐白沫,當場昏過去。

家入硝也偷偷在心中誇贊自己。

怎麼說呢?

他今天這麼主動,又引導話題,又開導同學的,還是有些用處。

沒看夏油傑和五條悟狼狽為奸、成為互相坑害的好基友的速度,都比夢中快上不少?

就是偶爾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

所以說,「咒靈是什麼味道」這堂課,可不可以下課啊?夏油老師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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