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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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萊伊的這句話,本來還沒有反應的羽田蓮突然抬頭看他。

而就在那一瞬間萊伊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是來自麵前的這個人。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萊伊本來很好的心情突然又掉到了穀底。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多了。

……

在這個任務結束之後沒幾天,組織就收到了消息。

但與知道到真相的羽田蓮和萊伊不同,組織裡收到的消息和電視上的新聞一樣,認為那個任務目標並沒有死。

所以羽田蓮根本就沒有方法回去,就在米國被拘押了起來。

因為一開始這個任務的目標就不是讓人死,而是要阻止那個任務目標說出演講時的話。

但是在休息室的時候,任務目標還是當著媒體說出了那番演講。

也因為這點,即便知道任務目標已經死了,接受懲罰的時候,羽田蓮還是沒說什麼。

在他看來,這確實是沒有完成任務。

不過即便如此,直到現在他也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不知被關在這間白色的屋子裡麵有多久,羽田蓮終於見到了熟人。

是他的上司琴酒。

羽田蓮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主要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上司也會趕到這裡。

「先生。」

他起身,有些不敢直視對方。

琴酒時隔許久,終於又見到了自己的下屬。

因為羽田蓮的動作,男人得以更加清楚的看出對方的樣子。

羽田蓮本來就很瘦,相隔半個月,對方的身形卻更加消瘦了,一看就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琴酒皺著眉:「蠢貨,沒吃飯嗎?」

羽田蓮一愣,以為對方是在嫌棄自己的聲音小。

於是聲音大了些:「先生?」

琴酒並沒有馬上回復,回頭看了一下伏特加,對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出了門口。

一時間審訊室裡隻剩下兩個人。

羽田蓮莫名有些緊張。

因為自己在這裡這麼多天,著實顯得有些狼狽。

尤其是跟穿的整整齊齊的琴酒一比。

男人皺著眉,似乎是在嫌棄他的不中用。

然後羽田蓮就聽到對方詢問道:「他們動你了?」

本來以為會是質問,但是聽到這句話,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沒有。」

這麼多天,其實在這裡待著還可以,這裡的人也隻是把他關起來而已,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聽到他這麼回答,琴酒這才收回了視線。

「一離開我就出事?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蠢。」

羽田蓮乖乖挨罵。

「是,抱歉。」

「我要聽的不是道歉。」琴酒這麼說著。

羽田蓮想了一下,似乎在遇到上次以後,他就一直在說抱歉。

琴酒沒有聽到回話,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羽田蓮沒有隱瞞,將任務的事情都說了,包括許多甚至沒有對其他人說的。

聽到他的訴說,琴酒皺起的眉毛很快也放鬆了下來。

「做的不錯。」

隻是後麵又打擊道:「就是速度太慢了,這才給了別人攻擊你的機會。」

從琴酒口中聽到一句誇獎已經很厲害了,以至於後麵說的話,羽田蓮都沒有特別在意。

就算伏特加在場,估計也得羨慕他。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突然門被敲響。

伏特加探進頭來,看著琴酒:「大哥。」

聽到他這麼叫,琴酒就走了過去。

羽田蓮隻能看到伏特加和琴酒說著什麼,然後兩個人就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羽田蓮也十分好奇,但是琴酒的眼神明顯是在警告他。

他乖乖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羽田蓮聽不見門外再說什麼,但是沒過一會兒,他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響聲。

憑他的經驗,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槍聲。

沒過一會兒,房間門就被打開了,琴酒走了進來。

對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但羽田蓮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臉頰處有一點點細微的血跡。

對於琴酒來說,這點血算不了什麼,但羽田蓮卻覺得那血跡有些礙事,莫名的想要擦掉。

琴酒走了過來,將一個東西扔在了桌子上。

羽田蓮定睛一看,這不是每天都會吃到的麵包。

男人看著他,表情有些冷。

羽田蓮曾經見過,琴酒對待那些被處決的人都是這樣的臉色。

男人看著他,開口說道:「他們就給你吃這個?」

羽田蓮回憶了一下,雖然他並沒有注意,但好像每天都是在吃這個,他也並沒覺得不對勁。

他點了點頭,就看見琴酒冷笑一聲:「他們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隨著琴酒的說話動作,羽田蓮更加注意對方臉上的那個血跡,甚至連他說的話都沒有認真聽。

琴酒隻感覺前方的人靠近了些,他本能地想要掏槍,想到眼前的人是誰,他還是抑製住了自己。

隻是眼神變得有些不善。

隻見他的下屬眼神怔怔地看著他,然後伸出了手,就要靠近他的臉。

……

意外的是,琴酒的臉頰是溫熱的,並不似他的人一般冷漠。

隻是羽田蓮的動作不敢太大,隻是輕輕的將血跡擦掉,就感覺已經用了畢生的勇氣。

甚至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碰到琴酒,因為他隻是下意識的伸出手。

本以為靠近的時候會被對方抓住。

結果琴酒卻沒有動作,他隻能僵硬著手去做這些事。

觸碰到對方的時候,反而是羽田蓮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男人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為了避免被一槍崩了,羽田蓮拿著指尖上的紅色給對方看,解釋著。

「先生,髒了。」

琴酒看著他的手指,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羽田蓮總覺得琴酒盯著他手指的時間有一點長。

那抹紅色在羽田蓮的指尖上非常明顯,顯得手指更加白皙纖細。

被對方盯著,羽田蓮的手指根本不敢動。

他甚至都快以為對方想要研究一下他的手了,切下來的那種。

直到紅色的液體有點乾的時候,羽田蓮才感覺到琴酒收回了視線,有些敷衍的回答道:「嗯,」

看上去並不在意他過於親密的動作。

羽田蓮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他很快的收回了手,對手上的粘稠有些不習慣,輕輕摩挲了幾下手指。

待注意到琴酒一直將視線放在他的手指時,羽田蓮就連身體也僵硬了。

他記得,琴酒先生應該沒有奇怪的癖好吧?比如收藏別人的手指之類的。

羽田蓮還在擔心著自己手指的命運,琴酒見他沒有說話,突然開始了詢問。

「他們這麼對你,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羽田蓮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麵包。

他其實並沒有什麼要說的,因為並沒有覺得吃麵包有什麼不對。

但琴酒一副要傾聽他說話的樣子,羽田蓮想了好久。

「有點乾。」

他這麼說著,見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接著道:「味道不太好。」

確實,這個麵包又乾又硬,羽田蓮經常隻吃了幾口就會覺得口乾舌燥。

「他們真的對你,你就沒有反抗?」

琴酒這麼說著,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羽田蓮莫名就有些緊張,生怕說錯什麼。

「……先生不是來了嗎?」這麼說著,他看向琴酒,對上對方的眼神,眨眨眼,「先生不是為我而來的嗎?」

琴酒隻覺得剛才碰到臉頰的輕柔觸感,一直在騷動著,對上麵前的人毫無疑問信任的眼神,他眼神一暗。

琴酒的嗓音有些乾澀:「如果我沒有趕到,你打算怎麼辦?」

羽田蓮皺了皺眉,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那我就去找先生。」這麼說著,他看向對方,眼神看上去還有些小驕傲,「先生總不會不要我吧?」

羽田蓮說完這句話,過了許久,琴酒也沒有回復他。

這突如其來的沉默讓羽田蓮心裡有些不安。

他剛才不會說錯話了吧?

他正要回想一下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就見琴酒盯著他,提醒道:「這次我可保不了你,是boss的命令。」

羽田蓮點了點頭,並沒有失望,反而平靜的道:「我知道。」

這種聽憑處理的態度,不知為何又惹怒了琴酒,對方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變得不好起來。

「你過來。」

聽到對方這麼說,羽田蓮上前了幾步,還沒等詢問,就見琴酒靠了過來。

男人俯著身子,似乎在他脖子前做著什麼。

羽田蓮下意識的想低頭看,但卻被男人厲聲阻止了。

「別看,抬頭。」

羽田蓮心裡像被爪子撓了一般癢癢的,非常好奇,但聽到琴酒的話,還是乖乖的抬起了頭仰著脖子。

羽田蓮的脖頸處也如同其他部位一樣白皙細膩,當對方抬頭的時候,還會劃出一個非常完美的弧度。

而穿的衣服並不是十分的貼合,在領口附近的琴酒,一不小心就能夠透過領口看見裡麵。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很快的移開了視線。

但即便如此,就算把東西按在了對方脖子上,琴酒後退的時候,腦海裡還是會閃過通過領口看到的那抹紅色。

因為被那白皙的顏色襯托,那抹紅色顯得異常的粉嫩,還會因為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

再加上眼前這人現在的樣子給他帶來的視覺沖擊,琴酒莫名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好了。」

羽田蓮看到對方的反應,更加好奇自己脖子上被裝了什麼。

他隻是感覺到琴酒在他脖子上安裝了些什麼,但因為角度問題完全看不到。

「先生,是什麼?」

他一回頭就對上了琴酒的眼神,即便是在這麼亮的白房間裡,羽田蓮都被對方濃重到特別暗的眼神嚇了一跳。

琴酒卻並沒有看他,而是轉頭打開了門,伏特加就站在門口,立馬道:「大哥,怎麼了?」

琴酒說了些什麼,伏特加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房間裡的羽田蓮,去找東西了。

琴酒看著對方走遠,過了一會兒才回頭,解釋道:「是監控器,安上之後你和你周圍的一切都可以被監控,就算你撒謊也可以知道。」

聽到這麼說,羽田蓮有些驚奇,他扌莫了扌莫脖子上的東西。

感覺並不是很大,但是功能倒是挺齊全。

很快伏特加就回來了,羽田蓮也終於知道他去乾什麼了,因為對方手上拿了一塊鏡子。

羽田蓮接過,這才看到自己脖子上到底帶了個什麼,那是類似於皮帶的一種質感,前麵帶著個小圈,掛著一個冒著紅光的儀器。

隻是因為有些粗的原因,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走進來看到羽田蓮這樣,伏特加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

「哇哦。」

這,這是他能看到的畫麵嗎?

雖然這儀器發明的時候很正常,但掛在羽田蓮的脖子上,為什麼看起來就不正常了呢?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琴酒回頭瞥了他一眼,讓伏特加立馬收回了視線。

「我先走了,你自己看著辦,這段時間就會審訊你了,說話注意點。」

羽田蓮聽到男人這麼說,點了點頭。

「好的,先生。」

琴酒的目光在儀器上掃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離開了。

羽田蓮跟他們到門口,這才知道琴酒臉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因為旁邊房間裡的牆上有很明顯噴濺狀的血跡。

應該是琴酒忍不住開槍了。

當天晚上,羽田蓮的夥食就變得好了起來,甚至還可以進行點餐。

而給他送飯的人也換了一個,麵對他的時候,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

「之前給我送飯的人呢?」

對方聽見這話,身體瑟縮了一下。

「您是有什麼不滿意嗎?」

聽到這個問話,羽田蓮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隻是有些好奇。」

男人鬆了口氣,解釋道:「因為惹怒了琴酒,他已經被換到別的地方工作了。」

羽田蓮聽到這話,才知道那天的槍響是因為什麼。

原來琴酒先生是在為他出頭。

不知為何,他覺得安心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審訊的那一天。

不過羽田蓮還是在這間白色的房間裡麵,他以為會碰見組織裡其他的人,但一開門,羽田蓮的眼神就眯了起來。

來人看著他,挑了挑眉。

「看來你對我的到來並不覺得驚訝。」

羽田蓮否認道:「不,我還是很驚訝的。」

這麼說著他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羅曼尼。」

因為過於熟悉和陌生,羽田蓮叫出對方的名字,竟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他想到了許多東西,開口就問道:「原來是你做的。」

羅曼尼笑了,從這個笑容可以看出男人這段時間過得不錯,甚至可以說爬的很高。

「你在說什麼?黑挪威,現在不僅是我,還有許多人都在看著你的審訊直播,我覺得你說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如果說一開始還隻是猜測,羅曼尼的出現更加佐證了羽田蓮的想法。

想到這裡,羽田蓮皺了皺眉。

和對方搭檔的時候,羽田蓮覺得對羅曼尼不錯,畢竟任務都是他來做,對方完全不需要付出什麼。

而兩個人散夥的原因也是因為對方的問題,不知為何羅曼尼會這麼討厭他,甚至到了要殺死他的地步。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麼想我死?」

羅曼尼輕咳了幾聲,說道:「我也想問這個問題,為什麼前幾天的任務,你並沒有殺死對方?還讓他在電視上大肆播放他的演講?」

男人誘導地問道:「或者說,你不想讓這次的任務完成?」

羽田蓮還不能告訴對方任務目標已經死了的事實:「不,不是這樣。」

羅曼尼緊盯著他,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那為什麼會任務失敗,你到底想做什麼?」

對方緊逼的樣子過於強勢,而且說話速度又很快,如果腦子轉慢一點就會反應不過來。

羽田蓮最終還是閉上了嘴,聽著對方說話,

羅曼尼:「所以你不說話是已經默認了嗎?」

羽田蓮還是不說話,羅曼尼見他這個樣子,眼裡更興奮了。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朗姆先生處理吧。」

羽田蓮聽見這話,才輕輕地抬了抬眼皮,看向對方。

而羅曼尼還對羽田蓮的眼神並不在意,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羽田蓮聽到對方口中的名字,眼裡閃過一絲探究。

他也確實沒有想到,對方的背後居然會是組織裡這麼有名的人。

羅曼尼說著,背後的門就打開了,兩個人走了進來,要將羽田蓮拉走。

羽田蓮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個女聲。

「似乎還沒有結束吧,這麼著急真的好嗎?」

羅曼尼的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回頭看去的時候,表情就突然變了。

「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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