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1 / 2)
三年前。(慎入)
五天的行程很快就過去,三對嘉賓在粉絲和觀眾們的不舍當中,順利結束了節目的錄製,也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旅行。
微博上粉絲們哭天喊地,大家紛紛對自己喜愛的嘉賓表白,訴說著對節目的不舍。
於是當天晚上,微博的話題也變得多樣化。
顧望秋用小號登錄著微博,在熱搜上默默窺屏。
連續一個月的時間都在麵對著直播的鏡頭,如今終於不用再麵對鏡頭,他的內心也得到了一點放鬆。
扭頭看著旁邊正在穿衣服的人,顧望秋突然說道:「老公,明天就要回去了,突然好舍不得啊。」
「舍不得哪裡?」黎銘山穿好了襯衣,正別著袖口轉過來看他。
「舍不得這裡,舍不得大家,也舍不得好多好多的地方。」顧望秋用手支著腦袋,側躺在床上。「更舍不得你。」
顧望秋的一雙眼睛在黎銘山身上來回的巡視,眼裡不舍的情緒幾乎快要全部溢出來。
黎銘山笑了聲,係好紐扣,走上前彎月要伸著手在他頭頂上扌莫了扌莫。
「為什麼要說舍不得我?嗯?」
「因為回去以後,你又要開始忙工作了。」顧望秋咬著嘴唇,忽然抬起頭來,勾住男人的脖子,把他的頭往下麵壓,輕輕的覆蓋上他的唇。
這兩天顧望秋開始越來越主動,明顯和他以前要不一樣。
黎銘山雖然不太懂這種變化來自於哪裡,但現在他好像突然之間就明白了。
兩人口勿了一會就分開。
黎銘山扌莫著他的後脖頸,和他抵著額頭,低聲道:「這次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以前錯過的那三年,他都要好好的去彌補。
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的相處,互相更深入的了解彼此,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導演組請各位嘉賓一起去會所裡麵玩。
顧望秋穿了一身的休閒裝,和黎銘山一起出門。
兩人到達地方的時候,其他兩對嘉賓已經坐在裡麵了。
程曜拉著商訣和導演一起在拚酒,牧白一見到顧望秋就紅著眼睛端起酒杯來說要和他喝一杯。
顧望秋笑眯眯的應下,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黎銘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指了指總導演的方向。「我過去一下。」
顧望秋朝著他點點頭。
牧白拿著杯子,臉紅撲撲的,連眼神都有點打飄。「來,秋秋,我們乾一杯。」
他把手中拿著的杯子遞給了顧望秋。
顧望秋伸手接過來,忍不住問道:「你喝了多少?」
旁邊正坐著看手機的薑媛媛突然抬起頭來說道:「就五杯,我們加上導演組的人,他總共喝了五杯酒就這樣了。」
顧望秋微微一呆。
牧白笑著往他身邊靠了靠。「嘻嘻,不多的,秋秋你不願意和我喝嗎?」
「當然願意。」顧望秋看著他一臉的無奈,拿起手中的杯子和他碰了碰。
兩人都喝完了杯中的酒。
「商老師都不管管他嗎?」顧望秋看著已經忍不住東倒西歪的牧白。
薑媛媛朝著他努努嘴。「你先看看商訣有沒有空管他吧。」
好家夥,眼神掃過去,商訣那邊正被人架著在喝酒。
他突然之間有點同情商訣,但視線又忍不住朝黎銘山的方向望過去。
男人一件黑色襯衣穿在身上,顯得格外英挺,特別是在旁人的襯托之下,渾身就跟散發著光芒一樣,怎麼都掩飾不住那股矜貴的氣質。
顧望秋突然有些後悔,他們今天出門的時候,黎銘山原本隻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襯衫,可臨出門前,他非覺得黑色的好看,硬要黎銘山換上,結果現在又覺得他太過帥氣紮眼了。
身邊坐著的牧白突然不安分的動起來,伸手捂了捂嘴巴。
薑媛媛嚇了一跳,急忙湊過來問:「白白,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洗手間?」
牧白拚命點頭,用手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顧望秋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扶著牧白從沙發上起來。
「我扶他去趟洗手間。」
薑媛媛朝他們倆人招手。「快去吧。」
顧望秋點頭,扶著牧白出去。
牧白在洗手間內吐的昏天黑地,原本就酒量不好,可偏偏還被灌了酒,現在整個人腦袋暈乎乎的。
等牧白吐完,顧望秋又扶著他出來,站在洗手池旁邊洗了把臉。
冷水冰涼,淋在了臉上牧白才覺得舒服了很多。
「好難受哦,原來喝醉酒了這麼難受。」牧白苦著一張臉,連眼睛都憋紅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嗯,不喝了。」顧望秋覺得好笑,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安撫著他。
「這麼難喝的酒,我老公怎麼每次都要喝一點?等回去以後,我也不讓他喝了。」牧白邊吐槽邊下定決心。
顧望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為商訣同情幾秒。
兩人又一起回去,往包廂的方向走。
顧望秋走到包廂的門口,詢問了一下門口的服務員,將牧白給扶進包廂,又把他安置好了再出來。
他打算去給牧白端一杯醒酒茶過來。
晚上的會所十分的熱鬧,到處都充斥著一股迷亂又曖昧的氣息,每走到一個拐彎處,都能看見形形色色的男女糾纏在一起,熱情的激口勿。
顧望秋盡量避開視線,不去看那些人。
好不容易走到櫃台前,找服務員要了杯醒酒茶,一回頭卻發現自己好像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和左軒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麵了,但是左軒身上穿著的那件暗紅色的襯衣,他卻非常的眼熟。
因為曾經在公司裡,他不止一次見左軒穿過。
而現在,左軒正戴著口罩和帽子,身邊還跟著顧望秋非常熟悉的助理,腳步匆匆的往一間包廂的門內走進去。
顧望秋蹙了蹙眉頭。
他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特別是對於左軒。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顧望秋扭頭收回視線,邊站在櫃台旁邊,邊等著服務員給他端醒酒茶。
沒過多久,他放在兜裡麵的手機便振動了一下。
【黎銘山:在哪?】
【顧望秋:外麵櫃台。】
顧望秋看著消息想了想,又給他回復了一句:【我很快就回去。】;
黎銘山沒有回,顧望秋等了一會,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巨大的一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狠狠的砸在了門上麵。
他急忙扭過頭去,就看到剛才左軒進過的那個包廂,門外麵有服務員推門進去詢問。
顧望秋睜了睜眼眸,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服務員把一杯醒酒茶放在了他的麵前。
「先生,您要的醒酒茶已經好了。」
「謝謝。」顧望秋扭回頭伸手接過。
他邁著步伐朝著包廂的方向靠近。
但還沒等他人走到包廂的門口,身後卻突然伸過來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顧望秋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了黎銘山那雙深邃的眼眸。
「去哪?」黎銘山對他問道。
顧望秋一愣,回頭看了眼包廂門口,又轉過身對著黎銘山搖了搖頭。「沒,正打算回去,我走錯方向了。」
「那回去吧。」黎銘山順手從他手裡麵接過杯子,摟著他的肩膀往回走。
「你怎麼出來了老公?」顧望秋扭頭看著他問。
黎銘山垂著眼眸,視線轉向他說道:「見你半天沒回來,怕你出什麼意外,過來找找。」
顧望秋突然笑了。「我能出什麼意外?難不成還能在這被人拐走?」
他笑的連眼睛都彎了。
黎銘山見他這副模樣,也輕輕勾了勾唇角。
兩人回到包廂之內,牧白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旁邊有薑媛媛坐在那裡看著他。
薑媛媛見顧望秋回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可算是回來了,快幫我照顧一下他,我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薑媛媛便起身出去了。
顧望秋從黎銘山手裡麵接過杯子,把醒酒茶遞給了牧白。
牧白回過神來,皺著眉頭一臉抗拒的說道:「這是什麼?我不喝,拿走。」
「醒酒茶,你喝了會好受一點。」
旁邊的幾個大男人已經開始打牌,他們玩的東西連顧望秋都沒見過。
黎銘山從回來就開始加入他們,顧望秋暫時沒空去找他,便隻能坐在旁邊守著牧白。
他好說歹說,總算是勸牧白把那杯醒酒茶給喝了下去。
但等他喝完醒酒茶,牧白突然起身,說他要唱歌。
顧望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牧白直接拉著從沙發上起來,打開包廂的門就扯著出去了。
牧白詢問門口的工作人員,一路走一路在尋找話筒。
顧望秋被他拉著手,和他著急的解釋了半天,但牧白一句也沒聽進去,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顧望秋無奈,隻好陪著他去找。
兩人在會所的門口,找到了旁邊擺放的一架鋼琴。
牧白突然來了興致,指著那架鋼琴說道:「我要去談鋼琴。」
顧望秋:「??」
他連手都來不及拉,就見牧白已經鬆開他,咻的一下朝著鋼琴旁邊沖了過去。
於是兩人頂著眾人一臉好奇又探究的目光,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待在那裡。
牧白顯然是學過鋼琴,他人一坐在鋼琴前麵,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看起來就像個優雅的鋼琴王子一般。
雖然他人喝醉了酒,但是彈出來的曲子卻一點都不變調,還很好聽。
於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聚過來。
顧望秋還聽見有人在他身後說:「這會所裡的少爺真是越來越極品了,這他媽還有會談鋼琴的?」
「這身材真他媽好,老子看著都硬。」
……
各種下流的話語在身後響起。
顧望秋皺著眉轉身,卻不知道說話的都是些什麼人。
他內心隱隱覺得不安,想要上前拉著牧白回去。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從後麵突然伸過來一隻手,用東西捂著他的嘴巴,就把他從人群堆裡給強行帶走。
顧望秋沒掙紮太久,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顧望秋是被酒潑醒的,濃烈的酒味充滿了鼻腔,嗆得他整個人都咳嗽了起來。
顧望秋彎著月要劇烈的咳嗽,臉上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連眼睫毛都跟著在顫動。
他的雙手被人用繩子給綁在身後,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明顯感覺到肩膀上有一隻手在用力的壓著他。
顧望秋皺了皺眉頭,抬起頭來。
包廂的光線昏暗,裡麵隻開了幾盞射燈,射燈的光芒隻能勉強照亮包廂的視野,但看不太清楚裡麵的人,需要仔細的辨認。
顧望秋看見他的正對麵,隔著一條茶幾的方向,正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西裝筆挺,手肘彎曲搭在腿上,雙手交叉放在前麵,正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顧望秋眯了眯眼睛,眼睫毛上有一滴酒液順著滑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對麵的人突然開口,帶著如寒冰一般的嗓音對他說道:「顧望秋,好久不見。」
顧望秋愣了兩秒,驀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他到死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