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沒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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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黃沙漫天,城防線外剛剛進行過一場戰鬥。

跳躍著電弧的光刃在蟲族的殘肢上重重切過,將最後一隻趁著夜色偷襲的蟲族釘死在原地之後,陸懷澤拖著蟲屍,一路走回了城牆下。

濃綠色的血液在黃色的沙地上拖拽出一條條痕跡,伴隨著沙沙的聲音走過四周,斷斷續續的傳來其他人的討論聲。

「陸學長今天一個人已經殺了第三隻蟲族了。」

「不愧是陸學長啊!」

「你們說陸學長都已經這麼強了,之前打敗過陸學長的那個人該有多厲害啊?」

在聽到那個人這三個字的時候,陸懷澤的腳步頓了頓,繼而又大跨步的向前走了出去,他拖著蟲屍來到城牆下,把蟲屍交給劉排長,換得了一百積分。

「乾的不錯啊。」劉排長那張凶悍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了幾分滿意,上下打量著陸懷澤:「沒見過你的精神體呢,是什麼類的?」

陸懷澤將蟲屍放下,起身的時候下頜向上抬起,一條猩紅色的小蛇順著他的脖頸鑽出,盤繞在他月白色肌膚和墨色作戰服之間,遙遙的向劉排長吐了吐蛇信。

劇毒,奧爾曼蛇。

——

沈聽蟬從從牆外邊走過來的時候,遠遠正看見這麼一抹紅,雖身處幽暗,但熠熠生輝。

月色與墨色之間,那是第三種絕色。

沈聽蟬癡癡的望著那道身影,受傷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蜷縮起來,指尖傳來陣陣痛苦,他的手越痛,他攥的越緊,仿佛隻有疼痛才能提醒他保持冷靜。

他不想在陸懷澤的麵前露出一絲狼狽的模樣,所以他藏起了身上的血跡,整理了淩亂的軍裝,但他猜想他現在的模樣一定不太好看,因為他的精神體被紀沉江重創過,沒有兩個月的時間根本養不過來。

他希望陸懷澤看他,又不希望陸懷澤看他。

轉瞬間,陸懷澤就從劉排長那裡轉身走向了軍營,在他轉身的時候,他和角落裡的沈聽蟬對上了視線。

沈聽蟬不由自主的挺起了月匈膛。

在單兵裡麵,沈聽蟬算是個頭瘦小的,他隻有1米75左右,頭發枯黃,臉頰消瘦,看上去是一副陰鬱孤僻的樣子,整張臉上隻有一雙眼還算能看,隔著很遠的距離灼灼的望著陸懷澤。

像是一隻身受重傷的狗,搖著尾巴希望它的主人能扌莫一扌莫它。

但下一秒,陸懷澤的目光波瀾不驚的劃過了沈聽禪的臉,直直的落向了前方,腳步不停的走過了沈聽蟬。

沈聽蟬眼底裡的狂熱逐漸散去,湧上來了不甘和癲狂,他挺起來的脊梁緩緩的垂了下去,在原地站了幾秒鍾後,繼而轉身走到了一個角落處隱藏起了自己的身體。

沒過多久,他就聽見了陸懷澤的聲音:「事情辦的怎麼樣?」

是陸懷澤找過來了。

沈聽禪立刻將自己月要帶上的按鈕按住了,同時回過頭對陸懷澤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和他的模樣極不符合的燦爛笑容。

以往的軍演期間不僅會被全程監控錄像,還會被教官全程跟隨,但是後來軍演經過一係列改良,雖然全程還是會錄像,但是不會再安排教官全程跟隨了,並且,軍演會給這些學生部分隱私,隻要摁住作戰衣月要間的按鈕,錄像設備就會短暫的停兩分鍾。

在這兩分鍾裡,他可以和陸懷澤說各種各樣見不得人的話。

沈聽蟬喜歡這個溝通方式,每當他和陸懷澤在用這種方式溝通的時候,他總是會覺得他和陸懷澤有共同的秘密,他們之間離得很近很近,近到他一伸手,就能扌莫到陸懷澤的腳尖。

壓下了月匈口翻湧的情緒,沈聽蟬期待的昂起了臉邀功:「我和我的人已經把紀沉江攔截了,我們逼出了他的精神體,但是中途出了意外,他和鹿啾啾一起掉下了河裡,目前生死不知。」

他說的是生死不知,可是語氣裡卻帶著滿滿的自信。

陸懷澤神色沒什麼變化,隻是腳步緩緩的放慢了一些,他一貫冷漠的誰眼裡閃過一絲光,像是不滿意的模樣,幾不可查的對著沈聽蟬蹙了蹙眉。

沈聽蟬臉上的笑意驟然僵硬,他心裡一緊,手指都握成了拳,用力之大掌心都有血跡滲透出來,他卻毫不在意,再對上陸懷澤的視線的時候,他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為什麼要對他蹙眉?難道他做的不夠好嗎?

不,不要這樣看著我,如果可以,我願意為你獻上我的所有。

沈聽蟬的臉色明明暗暗,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絕望,在他看向陸懷澤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浮現的都是他當初被陸懷澤救了的模樣。

沈聽蟬家裡也算是天狼星豪門,但他生母早亡,家裡隻有一個後媽,後媽天天欺負他,變著法想要弄死他,有一次後媽把他丟在了猛獸叢行的原始森林,是陸懷澤救了他。

他永遠記得陸懷澤開著機甲,將野獸切成兩半,繼而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睨著他的眼神。

像是天邊的一抹月光,不可褻瀆,可他偏偏在月色間窺探到了一絲紅,紅的勾魂攝魄,紅的耀眼奪目,讓他恨不得溺死在其中,不能自拔。

他曾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沒辦法讓陸懷澤看他一眼,但就在一個月前,陸懷澤突然找到了他。

陸懷澤說,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幫忙。

他需要在軍演上帶著幾個人,將紀沉江逼出精神體,據陸懷澤打探到的消息稱,這次紀沉江離開前線回到軍校是因為精神體受傷,一旦紀沉江隻要召喚出精神體,就一定會陷入精神體暴動的危險境地。

而他要做的就是逼紀沉江精神暴動,並且將精神體暴動失去理智的紀沉江引到小溪旁,引紀沉江和鹿啾啾見麵。

精神體暴動的單兵有多危險?整個帝國的人都知道,輕則失控重則致殘。

在這種情況下,和紀沉江一起跌落到小溪裡邊兒的鹿啾啾必死無疑。

除非鹿啾啾有什麼神仙法子力挽狂瀾。

沈聽禪不知道陸懷澤為什麼一定要搞這麼大一個圈子去害那個叫鹿啾啾的人,但是無所謂,不管什麼樣的事情,他都願意替陸懷澤去做。

就算是到時候這件事情真的爆發了,他也不會將陸懷澤供出來的,他心甘情願的做陸懷澤的一顆踏腳石,他也沒有其他奢求,隻希望陸懷澤在某些時候,能夠想起來一個叫沈聽蟬的人,用生命替他清掃出了一個障礙。

這就夠了。

「不能確定。」陸懷澤終於開口,冷淡的聲線裡聽不出一絲波瀾:「你怎麼就回來了?」

沈聽蟬白著臉的昂起頭,他大概還想說什麼,但是陸懷澤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清理好你的尾巴。」陸懷澤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後轉頭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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