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北地捷報,大破突律,群臣請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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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來臨,窗外鈎月如鈎。

寢宮中,劉子廷依舊躺在長椅之上,而蔣歆也沒有向之前那般一直在追問,反而是獨自欣賞著窗外的月亮。

然而此時,隨著腳步聲的響起,雲裳跟葉輕煙率先來到了寢宮之中。

兩女看到劉子廷,自然是滿心歡喜,連忙欠身行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聖安……」

「都起來吧。」

「是……」

看到兩女,劉子廷卻也是擺了擺手,道:「你們先等等,待會兒還有兩位沒到。」

「還有兩位……」

雲裳喃喃自語,隨後看了眼蔣歆,最終目光又落在了劉子廷的身上,緩緩道:「陛下,臣妾已經許久未給陛下撫琴,如今不知陛下可想聽?」

劉子廷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不由得嘆道:「是啊,好久之前朕已經沒有心思再靜下來聽雲裳彈琴了……」

「以前陛下說聽完才靜心,不聽的話心又如何靜得下來呢……」說罷,雲裳便拍了拍雙手,隨後寢宮的門外便進來了兩名宮女,手中拿著的正是當初的那把春喚。

「陛下,且聽臣妾琴藝可有些許進步。」

雲裳接過琴,麵帶微笑的坐在了劉子廷的正對麵,而後那兩名宮女便又搬來長桌,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了雲裳的麵前。

嗡——

跫然之音,流轉舒緩。

劉子廷聽到第一個音的時候便合上了雙眼,開始靜下心來欣賞,特地去細品那琴中之意。

很明顯,雲裳的琴音比之前顯得更加地沉穩。

往日大仇猶在,雲裳的意境大多數還是屬於那種悲楚,以及她的遭遇對她的影響。

可如今,雲裳的琴聲似乎是在訴說著如今美滿的日子……

餘音繚繞,悠揚委婉,即便是蔣歆原本浮躁的心情也被雲裳的琴音撫平,不由得回過頭看了眼蔣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琴聲戛然而止,門外卻也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陛下,靈兒來了……」

劉子廷聞言,緩緩睜開雙眼,而身旁的蔣歆卻是再次冷哼一聲,隨即繼續看著窗外的月亮。

倒是這個時候,雲裳跟葉輕煙則是看著門口的那兩名模樣有些相像的女子。

相比起安靈兒的活潑,站在其身旁的安君兒則是顯得極其拘謹,沒有多少的表情。

「靈兒見過陛下……」安靈兒同樣對著劉子廷行了一禮,倒是身旁的安君兒卻是始終眉頭緊蹙,動也都沒有動一下。

不論安靈兒對她如何使眼神,安君兒都依舊不為所動,隻是沉浸在雜亂的思緒中。

「無妨,你們先落座吧。」

劉子廷指了指麵前的茶幾旁,臉上沒有任何的責怪之意。

針對於酒中下藥這件事,劉子廷也同樣沒有責怪趙賢,畢竟他自己的內心深處就是想做這種事,而趙賢幫了個忙,怎麼又會責怪他呢?

「君兒姐姐,坐啊……」安靈兒率先落座,輕輕拉著安君兒的裙邊。

「哼,孤寢殿中有鎏金長椅,這種低矮板凳如何讓孤坐得?」安君兒的目光始終在劉子廷的長椅上流轉,她忽然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有著跟自己同樣躺在長椅上的習慣。

可是此話一出,很快就引起了蔣歆不滿。

隻見蔣歆轉過頭來,斜視著安君兒,道:「不過是個俘虜罷了,居然還挑三揀四,難不成你將此處當做了你的帝宮不成?」

安君兒聞言,緩緩抬起了下巴,道:「你就是靈兒口中的對手,蔣護衛是吧?」

說到這,安君兒卻是冷哼道:「區區護衛,也能如此跟孤說話,是在大膽!」

看到兩人的爭鋒,雲裳跟葉輕煙也同樣是眉頭微蹙地望著安君兒。

倒是安靈兒,聽到自己姐姐這麼說蔣歆,心中卻是覺得十分舒服。

在以前跟蔣歆的爭吵中,她總是以失敗告終,如今有了姐姐的加入,或許就會好上不少。

可就在這個時候,蔣歆卻是冷笑連連,「當國君能被人活生生地俘虜,縱觀歷史,恐怕你這也是獨一檔啊……」

「你……」安君兒皺起了眉頭,忽然有些啞口。

但此刻,蔣歆卻是乘勝追擊,扌莫了扌莫下巴,略帶幾分玩味的說道:「作為第一個被輕易生擒的皇帝,不知道你有什麼感想?」

「可惡……」安君兒柳眉一豎,「你區區護衛竟然也敢如此冒犯孤!」

「區區俘虜,在我大乾皇宮還敢如此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

蔣歆將手中乾元劍往前一橫,就連雲裳她們也意識到了不對,連忙開始勸阻,也將目光看向了劉子廷,似乎是在讓劉子廷出言。

「陛下……」

然而此刻,劉子廷卻是對此沒有絲毫的在意,反而是呢喃道:「鎏金長椅,你倒是挺會享受的……」

安君兒聽到這四個字,卻是問道:「怎麼?你大乾如此富裕,難不成這個還難得住你?」

「說的不錯!」

劉子廷緩緩坐起身來,將目光看向了安君兒:「多虧你提醒,否則朕都差點忘了還有這種花錢的方式……」

劉子廷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光想著在別的地方去花錢,就是沒想到給自己多花錢。

「你西剎小國都能如此,改天朕也讓人用黃金打造一把長椅,可不能落了下乘!」

說到這兒,安君兒跟蔣歆也沒有在繼續爭吵下去,但也隻有這兩個女人如今還是站著的。

「你們可知道,朕今日為何要讓你們來此?」劉子廷伸手,拿起了那藏在身後的真經。

然而這個時候,安靈兒卻是忽然開口:「陛下,我那床小,姐姐要是都一直都跟我擠在玲瓏殿是不是有些不妥,要不您給姐姐也單獨安排一個宮殿吧?」

「哦?」

劉子廷倒是有些意外,但想到那天晚上擁擠的場景,劉子廷也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反倒是後宮不少大殿都是空著的,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雲裳在沉香殿,而葉輕煙則是在靜寧宮,而安靈兒住在玲瓏殿。

比起地方遠近,當屬葉輕煙的靜寧宮最遠,沉香殿則是跟玲瓏殿差不多。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朕也隻能雨露均沾,讓人給你們重新安排一個地方,免得厚此薄彼,讓你們心有不悅。」

劉子廷說到這裡的時候,葉輕煙則是抿了抿嘴唇,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多少對於葉輕煙來說,重新安排卻是要比總是往沉香殿跑要好得多。

「對了陛下,還有一件事兒……」安靈兒輕輕地戳了戳劉子廷,顯得極其小心。

「什麼事兒?」

「就是,就是……」安靈兒雙眸期待地看著劉子廷,問道:「就是不知道陛下什麼時候也給我和姐姐也都封個妃子啊……」

「封妃?」

劉子廷倒是有些驚訝,隨後便自顧地點了點頭。

當初第一次封妃隻有雲裳和葉輕煙被冊封,對於蔣歆,劉子廷卻是想著給自己生個兒子直接封為皇後。

但如今隨著人數的增加,自己的兒子都還沒有任何跡象,似乎先封也沒有什麼事兒。

到時候想立誰,依舊是自己說的算。

「既然如此,那朕明日抽個空,就都給你們冊封!」說到這,劉子廷將目光也看向了蔣歆:「歆兒,你也在內。」

蔣歆沒有說話,安靈兒卻是欣喜不已。

但此刻,顯得最為不自然的還是安君兒,臉上頗有不爽之意,腦海中更是思緒紛飛。

看到安君兒如此,劉子廷卻是疑惑地問道:「怎麼,君兒不願意?」

安君兒聞言,也將頭轉向了一邊,沒有回答。

反而此刻蔣歆卻是再次開口:「人家堂堂女帝,怎麼會心甘情願做你的妃子?」

說到這兒,安君兒整個人又怒視著蔣歆,道:「區區護衛能夠冊封為妃子,那是你撿了天大的便宜,如此跳脫倒也是情有可原。」

「拿身份說事兒?」蔣歆絲毫不示弱,「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西剎女帝,而是俘虜,身份地位甚至還不如個民女。」

聽到蔣歆的反擊,雲裳與葉輕煙兩女也表示對蔣歆現在的說話方式感到十分驚訝,但該說不說,蔣歆的這番話也讓她們聽起來十分爽快。

如果不是蔣歆,麵對安君兒,她們可沒有如此的魄力去反擊。

「都別吵了。」劉子廷擺了擺手,隨後便將身後的真經拿在了手上,道:「今日,朕是召集你們前來共同鑽研此經。」

「什麼真經啊?」安靈兒十分好奇。

但此刻蔣歆卻是紅著臉轉向了別處,雲裳和葉輕煙聽到經這個字的時候心中便能夠猜想到幾分,至於安君兒則是同樣的無視。

「這個,就是你們西剎的真經……」

話音落下,劉子廷的嘴角微微翹起,隨後便將真經交到了安靈兒的手中,「你看看這真經是真是假?」

說到這兒,安靈兒便打開了經書,裡麵全是大乾文字以及一些圖解。

看不說文字,看到那圖案的時候安靈兒卻是連忙捂住了小口,驚道:

「這不是師傅的秘技麼……」

話音落下,安君兒也隨之將目光看向了安靈兒,問道:「你說,這是帝師的那個……」

說到後麵,安君兒就沒有繼續說,但此刻安靈兒卻是狠狠地點了點頭,道:「就是師傅的那個什麼!」

「很好……」

劉子廷看到此景,心中自然對這玩意兒更加確信了起來。

隨後劉子廷便站起了身子,大袖一揮,道:「趙賢,給朕來幾斤特製滿江紅,還有那補陽湯別忘了!」

「老奴遵旨!」

剩下的,便是驚疑不定的眾女,既緊張又開心,但蔣歆的緊張比其他的人更多。

至於安君兒,那則是隻剩下了極其驚恐的表情:「居然連補陽湯都有,這可是我宮中特製的藥方,普通人怎麼可能知道!」

劉子廷聞言,倒是咧嘴一笑,道:「你看朕像是普通人嗎?」

「姐姐,是妹妹忘記跟你說了,當初妹妹第一次就是被陛下……」說到這兒,安靈兒的臉兒也變得通紅。

「陛下,酒湯來咯……」

隨著趙賢那滿臉的興奮,隨後麵前的長桌上便出現了兩大酒壇子。

「陛下,那藥方已經摻進去了,其中還有不少李太醫的獨門秘方,陛下可放心大膽地喝,外麵有老奴守著!」

「很好!」劉子廷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先出去吧!」

「老奴告退!」

隨著趙賢的離開,寢宮的大門被趙賢直接關閉,來到院外的趙賢心中也同樣對此期待不已,不禁喃喃道:「希望陛下能夠如願,多生幾個皇子!」

說到這裡,趙賢瞥了眼那站在院口的柳鶯鶯,發現柳鶯鶯此刻整個人的臉都是通紅不已,站姿也同樣顯得極其的奇怪。

「你也想進去?」趙賢沒有絲毫的避諱,說出去的這句話更是被四五名宮女都聽到了耳朵裡。

但此刻,柳鶯鶯卻是連忙呼道:「奴婢不敢……」

看著麵前這些宮女,趙賢卻也是嘆了口氣,「咱家不是不懂你們,主要還是陛下太厲害,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回去吧,這兒有咱家守著。」

「奴婢遵命……」

柳鶯鶯如釋重負,連忙帶著幾名宮女便離開了院落。

隻剩下趙賢獨自一人守在院外,臉上依舊掛著開心之色。

今日的夜裡沒有寒風。

那剩餘的些許白雪也都在緩緩消融,最終化成了雪水浸入大地。

或許是春天快到了,將要迎來無數生命的誕生。

時光匆匆。

寢宮中的歌舞升平也同樣持續了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整個京城也再次變得熱鬧了起來,而漢王劉子燁也帶著其許太妃以及佟月回到了東臨。

因為劉子廷基本不出寢宮,所以就連劉子燁和許太妃的親自告別都沒有接見。

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從許太妃知道劉子廷這是為了生兒子才如此的時候,對此卻是表示完全能夠理解,並且還從趙賢那邊討來了些許方子,一同帶回了東臨。

趁著這段時間,劉子廷也從寢宮中頒布了一道冊封詔令。

其中寫的便是對蔣歆以及安君兒姐妹的冊封。

本來這件事兒應該是普天同慶,但此刻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些大臣們更是對冊封西剎女帝感到了懊惱,更是直呼妖女誤國!

除了他們之外,安君兒也同樣對此感到了極其不滿。

畢竟身為堂堂西剎女帝,才封了個妃子而已!

就算是冊封,那也必須是皇後!

但安君兒也發現,當她考慮到這件事兒的時候,整個人已然是無法離開劉子廷了。

他發現,跟劉子廷在一起,似乎比做哪些小工具可要開心的多。

至於蔣歆,則也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開始習慣了亂鬥。

不得不說。

劉子廷這十多天的努力,還是極其開心的。

可就再某一天的清晨,劉子廷的快樂,終究還是被一個極其重要的消息所打破。

而這個消息,同樣還是來自於鎮北將軍,李彥。

北地大捷,大破突律……

寢宮中。

劉子廷躺在長椅上,看著手中的來信,臉上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不對……

不可能……

也不應該啊……

若是以前,劉子廷聽到這個消息必然會火冒三丈,大發雷霆。

但現在的劉子廷不同。

他現在更是開始分析起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不像是孫思博那般,將簡單的事情復雜化,也不像是鄧孑騫那些人一般,私自搞些有利於國家的大事……

甚至,劉子廷發現這件事兒都找不到任何的苗頭……

難不成,那齊木真的就是天生會打仗?

拿的還真的就是衛霍劇本?

要知道,本來他覺得最慶幸的就是將長公主家的馬夫招來做禁軍大統領……

當初他認為,榮進幾乎就是衛青的模子,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但現在,這個齊木怎麼解釋?

簡直就是跟當年冠軍侯打匈奴的完美復刻啊……

怪不得之前消失不見,原來是去熟悉地形……

本來冬日之時草地稀疏,而他們突律人的習性便是將營地設立在草地豐盛之地……

結果,被這養馬的直接給偷了老家……

養馬的……

所以知道他們突律人的習性……

劉子廷眉頭緊皺,仔細研讀著手中的信件,他今日勢必得將所有的點都分析透徹……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而其餘的妃子則是七橫八豎的躺在龍榻之上,唯有蔣歆第一個打開帷幕,從龍榻前走了出來。

看到劉子廷如此表情,蔣歆卻是皺起了眉頭,問道:「方才趙賢來此,可是有什麼重要消息?」

呆在劉子廷身邊那麼久,蔣歆也同樣極其了解趙賢。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趙賢根本就不太可能會打擾劉子廷。

很顯然,這件事兒必然十分重要。

可這麼多天,他們都呆在寢宮之中沒有出門,除了平日裡宮女送來吃喝的東西之外,基本沒有任何人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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